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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初东北皇庄与盛京的土地关系 东北皇宫包括盛京内务省粮庄、海关外粮庄（锦州）、屠宰场、盛京棉、兰、盐等专业农场和果园。这是清代皇室的私有财产。它同畿辅皇庄一样,有个由农奴制尚租佃制演变过程。本文仅就这一演变过程加以叙述,以期对清朝皇庄后期的历史有所了解。 一 皇室对壮丁的婚姻限制 清初东北皇庄、每庄以十丁为限,壮丁基本没有什么生产资料,不仅土地由皇室分给,而且耕牛、农具、房屋乃至一定时期的口粮都由朝廷供给。总之,清初壮丁“家中所有,悉为官物。”壮丁被束缚在土地上,成为皇室的私产,被编入丁册,不许擅自逃离。法令明确规定:“凡奉天府居住旗下人逃走者,盛京刑部审理,分别次数,照例治罪”,轻者鞭责,次之刺字,重者发遣充边为奴。壮丁是皇庄的主要生产者,清政府不仅对逃丁要严办,而且对窝主、领催也要惩罚,该管领亦受牵连,加以惩罚。对于已经逃走之壮丁,其妻要被分配给庄中无妻之丁,以使庄丁世代不绝。康熙四年,玄烨下谕盛京等处:逃亡人丁之妻“满一年者配夫,未及一年者著待之,后永成定例”。当时陈大等四名逃了之妻就被安塔木等人分给“庄中无妻之人”。 为了维持皇庄生产和人丁再生产,规定了壮丁身份世袭制度,子孙不得改业。“俱系皇上世代奴才”。与之相适应,对壮丁的婚姻也加以限制,壮丁女子则惟准与庄头壮丁结亲。”凡有违禁将女子寡妇私嫁于旗民人等,“则将女子父母及娶者一并治罪,并将已嫁之女子、寡妇抽回为内奴。”由于皇室对壮丁婚媾的严格限制,致令许多壮丁不能成家。当时盛京共有二十四所皇庄,每庄以十丁计,共有壮丁二百四十人。其中无妻壮丁为八十二人,占总丁数的百分之三十以上。同年,“山海关外,(即锦州皇庄)各庄额,丁中无妻者亦甚多。”针对这种情况,皇室采取花钱置买女子配绘壮丁的办法加以补救。康熙九年,总管内务府责成管理盛京皇庄事务的佐领安塔木“酌情动用盛京卖粮税司银两买给女人,配与塞皇室”。 壮丁作为皇室私产,可由皇帝任意支配,分赐给皇子皇孙庄田时,连同该庄壮丁一起分赐。分赐壮丁要注明花名、年岁、何项人丁等情况。分赐而外,皇庄也根据各庄丁额情况在各庄之间调整。康熙八年,土尔特侬家壮丁五十七“拔给宁远新放庄头刘三为额丁。” 清初东北皇庄属下壮丁不仅没有人身自由,而且受到皇室地租、副租与各种差役的盘剥。在正额地租方面,当时每庄给地一百二十垧,额征一百二十仓石,平均每垧一仓石,比康熙五十五年以后租额高出三、四倍。这样高租额迫使壮丁无力交纳。从康熙四年至十年的《黑图档》来看,当时盛京各庄所交地租没有一年足额。此外,正额地租还应由壮丁运到指定地点交纳,使壮丁受往返之劳。锦州皇庄的地租应运往锦州、宁远、广宁、义州、盛京五处旗仓,因各仓离皇芘二三百里不等,“每垧应交米石虽属无几,但往返拉运、守候、待收、盘费等项,通共合计较比额米数糜费数倍。”有的因运输维艰,只好“用价在奉天城买粮交纳。”正额地租以外,附加租也繁多。盛京皇庄需纳蘑菇、木耳等山菜,锦州皇庄每庄每年必须交“茜草五十斤,线麻十八斤,小根菜十辫,柳蒿菜十辫,黄花菜十斤。”同时,猪鸭鹅每年也要定期贡纳。此外,东北皇庄还承担各种差役。壮丁常被调往深山僻野,采蜜伐木,捕捉水獭。皇帝东巡的开销,建造藩邸所需人力物力也由皇庄壮丁负担。康熙十年,玄烨往谒二陵,出山海关外直至盛京及回銮大凌河一月所需,“皆自盛京各庄领用。”雍正元年以后,科尔沁地方建公主府第,锦州每庄出车二辆,牛四头,行程六、七百里运送木石灰砖等物,往返一次常需—年。 皇庄的壮丁,具有个人的经济生活,独立地进行生产,部分生产物归己有,皇庄超产部分可以归壮丁所有。在法律上又规定不许任意处死他们。可以肯定,清初皇庄中的壮丁不是奴隶,而是农奴。 生活在农奴制度下的壮丁,不堪忍受皇室沉重的租粮,繁重的杂差,严酷的人身束缚,不断采取逃亡、抗租、盗典庄地等手段反抗皇室的压迫。与此同时,各庄头也纷纷上奏,呈述各庄“差徭重多,不能养赡家口”,要求改交折色,废弃差徭,添给地亩,从而使农奴制日益危机,从乾隆年间开始,东北皇庄的农奴制逐步走向灭亡。 二 皇室在皇室土地上的壮丁地位 清初东北皇庄,壮丁受着皇室高额地租及各种差徭的剥削。由于壮丁的斗争,皇室不得不减轻剥削量,于康熙五十五年将每垧庄地征租一仓石减为每垧征租零点三六仓石。从而使壮丁劳动有所剩余,个人的经济力量有所增长。 庄头壮丁经济势力增长主要表现在私有土地发展方面。康熙九年,清政府颁布敕令,准予旗人自置私田。从而使载入旗籍的庄头壮丁有了置买私有土地的权力,皇庄庄头和壮丁除承领庄中土地外,有些也开始自置私田。乾隆十三年,锦州废员齐里各木与庄头杜玉因土地争执引起诉讼,官司打到总管内务府,直到乾隆二十四年尚无结果。反映出皇庄内部私有土地已经出现。私有土地主要通过讨垦闲荒和买卖而获得。锦州庄头许五德的袓父许瑞等人,除承领六十顷皇庄土地外,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