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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非马辨析 一 非非字含义上的意义 武士国时期的公孙龙的“白马”问题在历史上被认为是一种欺骗性的。然而，在西方逻辑传入中国后，许多科学家认为“白马非马”不是欺诈，而是理性的。引起该论题争论的主要原因是人们对“非”字有不同的理解。公孙龙在《白马论》中说:“马者, 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名色也。命色形非命形也。故曰:“白马非马。””我们看到在公孙龙的这段话中, “马”这个名是用来指称形体的;“白”这个名是用来指称颜色的, 因此通过指称颜色和形体相结合的“白马”之名不等同于单单指称形体的“马”之名的, 所以说白马非马。在此我们是把“非”字理解为“不同于”、“有异于”而不是理解为全异关系的“不属于”、“不是”。在古代“非”字有多种理解, 在《说文解字》中“非”字的意义是“违也, 从飞下翅, 取其相背”, 在《周易·系辞》曰:“辩是非“, 《玉海》中的“非”字是理解为“不是也”;虽说在古文中“非”可以理解为“不是”、“全异”等, 但是“非”字同样可以理解为“不属于”、“有异于”在《庄子·寓言》篇中就有“同于己为是, 异于己为非也”, 我们在这里“非”字就解为异于, 在《论疏》中“非”字也是做如解。虽然在古代人们常将“非”字理解为“不是”、“不属于”但是这并不排除公孙龙在“有异于”、“不同于”的意义上使用“非”字。当我们说一个字有什么意思时, 我们要结合它所处的语境才能确定这个字有什么意思, 维特根斯坦曾说过语言就是游戏, 字、词、句以及命题等都只有在使用中, 在某一语境下才有意义, 离开了某一语境单独的说某词有什么意义是没有意义的。事实上, 在我们熟读了公孙龙的《白马论》这篇文章后我们发现“非”主要是在“有异于”的意义上使用的。在《白马论》中“求马, 黄黑马皆可致;求白马, 黄黑、马不可致。……故黄、黑马一也, 而可以应有马, 不可以应有白马, 是白马之非马, 审矣。”在这段中公孙龙通过求马区分了白马是不同于马的, 这里我们不能把“非”字理解为“不是”而应该理解为“不同于”、“有异于”。再者, “以“有马为异有黄马, 是异黄马于马也, 异黄马于马, 是以黄马为非马。以黄马为非马, 而以白马为有马, 此飞者入池而棺椁异处, 此天下之悖言乱辞也。”在这里“非”理解成“有异于”、“不同于”是符合文义的, 因为公孙龙在前面说过求马, 黄、黑马皆可致, 从这里可以看出他是承认黄马、黑马的;如果把“非”字理解为“不是”, 而在此公孙龙又说“是以黄马为非马”, 那么我们就会得到黄马不是马, 很明显的陷入了矛盾。当然在文中“非”字也有作“不是”的理解, 比如“故所以为有马者, 独以马为有马耳, 非有白马为有马。”在这句话中的“非”字就作“不是”理解。有的学者看到“非”字在文中有“不是”的意思就认为“白马非马”的“非”字是作“不是”的理解, 这种只看到部分就妄下结论的做法会使我们离原文的意思越来越远。所以我们不应该离开原文孤立的说“非”字是“不是”、“不属于”的意思, 应该在文章中结合语境来理解, 只有这样我们才不会误解作者所要表达的意思。 二 同一法律概念不同 在对待“白马非马”这一论题时, 有的人认为“白马非马”这一论题是诡辩, 有的人认为它是符合逻辑的而不是诡辩。持诡辩论者的人大多数认为“白马非马”中的“马”和“白马”都是指具体的事物, 从而得出了这个论题是诡辩, 持“白马非马”是符合逻辑的人大多数认为“白马非马”中的“白马”、“马”指的是事物的概念, 因此, 该命题不是诡辩而是对事物的正确反映。我们姑且把这两种争论称做“事物与概念之争”。在一篇文章中有这样一段话:“首先, 从《白马论》的内容看, 公孙龙没有坦言是否在讨论概念。他设问过“有白马, 不可谓无马也。不可谓无马者, 非马也?有白马为有马, 白之, 非马何也?”——明摆着讨论“有白马”算不算“有马”的问题——, 再回答到:“求马, 黄黑马皆可致”, 根本没提什么“黄马”、“黑马”的概念不同于“马”的概念莫须有的问题。可见, 公孙龙在这里不是指概念。”在另外一篇文章中有:““杨俊光先生将《白马论》誉为“一篇逻辑的‘概念论’”, 说它“几乎涉及了形式逻辑‘概念论’的所有基本问题, 实为公孙龙逻辑思想精粹所在”。《白马论》的确体现了许多有关“概念论”的思想, 但只不过都隐匿于字里行间, 并没有专门系统明确的有关概念的理论见解, 更没有像古希腊学者所著述的专门用以思维训练的工具性的科学著作, 故杨先生之言难免言过其实。”以上只是认为“白马”、“马”是指事物而不是概念的例子, 现在让我们看一下杨俊光是如何论证自己的观点的:““马者, 所以命形也;白者, 所以命色也。命色形者非命形也。故曰:白马非马。”这可以叫做内涵的论证。意思是:“马”与“白马”两个概念在内涵上是不同的;“马”的内涵是一种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