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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公证的走出去 应法国公共证明委员会的邀请，该小组于2009年12月前往巴黎，成为中国法律学术界唯一一个专门致力于研究公共制度的学术组织。作者受邀参加，开始了他在国外的身份分析和考证文化的初步介绍。法国公证制度对于笔者而言似乎并不陌生, 但当我真正走近法国公证, 亲身感受和触知法国公证的内涵与精神时, 真切地感到了来自灵魂深处强烈的震撼。 一、 法国公证员的多元角色 2009年12月5日, 我们应邀参加法国公证人开放日活动, 据说这样的活动每年都有一次, 已经连续举办了30次, 这是首次邀请中国公证人参加。首都的活动在巴黎会议大厦举行, 在举办活动之前, 长达数月的宣传早已让活动深入人心、家喻户晓。在法国最有影响力的《费加罗杂志》用20多页的篇幅对该项活动予以图文并茂的详细介绍。这是慷慨的投入, 也是实力的确证, 让我大为惊讶。除了借助报刊杂志外, 地铁、广场、街头、闹市, 凡是人多的地方, 有关该活动的巨幅广告牌随处可见, 免费发放的手册随手可取。一个公证人开放日活动, 如此广泛的宣传和影响, 如此浩大的规模和声势, 笔者此前见所未见, 闻所未闻。开放日当天, 来自欧盟多个成员国的300多名公证员齐聚巴黎, 共襄盛举。 开放日活动的内容十分丰富, 除了咨询以外, 还有各种讲座。我们受邀解答有关中国公证法律事务的咨询。当我们坐在专门为我们设置的标有“Délégation Chinoise”的咨询台前时, 面对桌上的五星国旗, 一种从未有过的民族荣誉感油然而生。这十几个当事人都是清一色的法国人, 他们大多到过中国的北京或上海。其中一位黄皮肤、黑眼睛的女士, 我们原以为是在法国居住的中国人, 一问才知道是三代以上的华裔了。当事人所咨询的问题主要涉及两大类。其一, 关于不动产:外国人能否以自己的名义在中国购买不动产, 中国法律对于外国人购置不动产有何限制, 外国人在中国购置不动产需要办理哪些手续, 履行哪些义务, 应当缴纳哪些税费、手续费, 占不动产总价款的比例如何等等。其二, 关于投资:外国人可否在中国投资, 外国投资人的权利义务有哪些限制, 哪些投资项目受限, 在中国投资需要考虑哪些特殊因素, 投资的风险有多大, 政府政策调控对投资风险的影响程度如何, 投资需要履行的手续以及缴纳的税费比例, 扣除所有成本和税费后可预见的利润率如何等等。 由于语言所限, 无法一一记录当事人咨询的所有细节问题。在笔者看来, 许多问题显然已经超出了公证员的业务范围和知识领域。但恰恰是如此具体深入的咨询细节, 让我见微知著, 初步领教了法国公证人的地位、作用与重要性以及当事人对公证人的信任和依赖。这也从另一方面折射出法国公证执业范围的广泛与细致, 几乎无所不涉、无所不及。的确, 按照法国《公证执业法》, 公证人不仅仅扮演文书起草人、证明人、保管人的角色, 还担任顾问、调解人、中介人, 承担由法院或客户委托的其他事务。如在推定失踪案件中, 公证人被指定在财产清单、账务、析产和清算中代理推定失踪人;参与制作离婚协议的公证人可能被法官传唤作为专家参加离婚程序中的夫妻财产事务;在征收程序中, 公证人可以协助法官进行估价;应客户的要求, 公证人可以为其寻找资本或将其资本投资, 可以为卖者找到买主, 为承租人找到决定出租房屋的出租人;在遗产清算时, 公证人可以为客户起草遗产申报, 并充当缴纳因死亡而产生的财产移转税的中间人等等。很多职责是超出中国公证制度范畴的。然而正是由于集多元职能于一身, 法国公证人承载了更重的责任, 发挥了更大的作用, 体现了更多的价值, 也赢得了更高的地位。多元职能天然地要求法国公证员不仅仅是法律专家, 还应是税务、金融、财务、经济、社会领域的专家。而根据公证执业要求, 公证员在扮演这一多元角色中, 不仅要完成法律赋予的使命, 给当事人提供实现他们目标的手段, 而且应该给予当事人以有效的法律文书, 该法律文书也不应只包含法律允许的内容, 还应该产生当事人期待的效果。为此, 公证人提供的咨询、顾问活动不仅应当使所涉及的法律文书是有效的, 而且还应是对当事人最有利的, 比如公证员必须为当事人选择最合适的途径, 即在税务和费用方面最有效、最经济的解决方案。维护客户的税务利益本身就是公证人的一项义务。公证人必须将客户的利益置于首位, 为客户提出最经济的税务措施, 即使这会导致公证人报酬的降低。公证人不应纯粹为了取得与继承标的成比例的报酬而提议制作实质上无用的法律文书。不过, 与此同时公证人也不得阻碍当事人自己做出决定, 否则, 须为所采用方案的后果负责。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 我们事先被告知, 在提供咨询活动过程中不得向当事人打听和透露彼此姓名、不得相互交换名片。追问缘由, 他们的回答是为了避免不正当竞争。关于不正当竞争问题, 似乎最能触动中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