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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卡尔视域下的绵延和时间分析

◎于浩

（河北大学河北保定071002）

【摘要】笛卡尔在《哲学原理》中对时间和绵延的关系进行了探讨，在笛卡尔看来，时间通过将绵延和有规律的

运动相比较才能出现，绵延是物质的属性，而时间则是心灵的属性，但是时间却必须在绵延确定标准后似乎才能清

楚明白，这和笛卡尔在第二沉思中主张的心灵的判断能力优先于对外在事物的感知是相互掣肘的。判断时间的标准

不取决于内而取决于外,除非有了某种外在的“时钟”，否则人是无法判断内心的时间。时间除非借助人类技术的外

在的创造，否则就不归属于人。

【关键词】笛卡尔；绵延；时间

【中图分类号】B56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6-8264(2025)04-0070-03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5.04.021

笛卡尔作为西方现代哲学的开拓者，在《哲学原理》性，而是一种物质的属性，因为仅仅只是运动得较多或

中，就已经涉及了对绵延（duration）的探讨。这种绵延运动得较少，实际上并不能在这其中看出时间，两个物

或延续既有早期现代性的量化特点，但又将依靠于它的体在同一时间内可能运动得并不相同。时间在笛卡尔的

时间归于心灵。这使得时间体现了一种张力，这种张力诠释中并非是加于绵延之上的一种东西，它是心灵的属

来自心灵和物质的二分，这种二分使得时间处于一种尴性，是存想绵延时的一种情状。“我们所称为时间的那

尬的地位，因为心灵和物质在笛卡尔看来是区分开来的种东西不是加于一般绵延上的一种东西，乃是一种思想

实体。[1]22

方式。”

但是笛卡尔同时又将时间看作是一种可度量的存

一、笛卡尔对绵延的解释和困难

在，如果并不借助这种度量，时间作为心灵属性似乎不

笛卡尔对绵延的说明出自《哲学原理》，他提及绵能直接被认知。“不过为了在一个共同尺度之下来了解

延是为了和时间相区别，“就以时间而论，我们就以为一切事物的绵延起见，我们把它们的绵延和能发生年和

它和一般的绵延有别，而且称他为运动的尺度，它只是日的那些最大而最有规律的运动加以比较，而叫它做

[1]22

我们在存想绵延本身时的某种情状，因为我们并不意时间。”在笛卡尔的体系中，绵延是某种物质上的东

[1]22

味运动事物的绵延和静止事物的绵延有别”。并在西，但是时间这种心灵上的属性，只有通过外在的绵延

之后，笛卡尔尤其清晰地举出不能离开实体的属性（情上进行比较才能产生。为了统一起见，我们规定了最大

状），而谈及属性的例子时，谈到“任何实体一旦停止了最有规律的运动和绵延加以比较才有了时间。时间作为

绵延，也就不再存在，因此，绵延就离不开实体（除了运动的尺度，是心灵来度量事物而产生的，可它有赖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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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之外）”。因此我们可以看到，绵延虽然是和时物质实体的绵延和它的运动的比较。

间紧密相关的，可绵延并不因此而成为一种思想的属这似乎表明了某种困难，时间似乎应该被归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