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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与人的故事
偷我身份的鹿还说我才是赝品
小时候救过一只受伤的白鹿,它用角轻轻碰了碰我的额头。
十年后,城市里出现了一位神秘天才艺术家,作品惊艳世界。
记者拍到他的真面目——竟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我找上门去,他微微一笑:“还记得那只白鹿吗?”
“它赐予你灵感,却选择了我。”他脱下外套,背上赫然露出一片雪白的鹿皮斑纹。
十岁那年的那年的夏天,我在老家屋后那片墨绿色的老林子里迷了路。空气又湿又重,裹着腐殖土和某种不知名野花的腥甜气味,黏在皮肤在皮肤上。光线被层层叠叠的树冠筛得稀碎,投在地上,成了晃动的、暗淡的铜钱。寂静压得人耳膜发胀,只有我自己踩断枯枝的咔哒声,以及越来越慌的心跳。
就是在那棵在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看见它的。
一开始以为是堆怪异的白色石头,或者是谁丢弃的破麻袋。走近了,心脏猛地一缩,才看清那是活物。一头鹿,通体雪白,像一团误落凡尘的、凝滞的光。它侧卧着,一条后腿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伤口血肉模糊,暗红色的血渍沾污了前襟那片最纯净的白毛。它的呼吸很浅,肋骨微弱地起伏,巨大的、珊瑚状的角搁在盘结的树根上,那双黑色的眼睛望着我,没有乞求,也没有恐惧,只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古老的平静。
我被那平静钉在了原地。野兔山鸡见过不少,但从没见过这样的……东西。它不是村子里老人故事里的仙家精怪,它就是它自己,一种坠入困境的高贵。害怕还有,但更多的是一种揪心的难过。我蹲下身,把怀里刚采的、准备带给外婆止血的车前草和另一种记不清名字的苦味叶子嚼碎了,混着唾沫,哆嗦着手敷在它腿上的伤口。它身体颤了一下,没躲。我又扯下衬衫下摆,用吃奶的力气捆扎结实。
做完这一切,天光已经更暗了。我必须走了,不然外婆该提着棍子满山找了。我站起来,犹豫着要不要再摸摸它。就在这时,它忽然抬起头,脖颈伸长,将那副玉白色的、布满奇异纹路的鹿角缓缓探向我。我没有动。一种莫名的信任让我僵立着。微凉的、坚硬的角质轻轻触到了我的额头,正中央,眉心的位置。
一瞬间,万籁俱寂。
寂。
不是林子里的那种静,是整个宇宙的声音都被抽空了。眼前炸开一片无法形容的白光,不是刺眼的那种,是温润的,包容一切的。仿佛有亿万颗星辰在脑海里诞生、湮灭,有草木拔节的噼啪声,有溪水流过青苔的潺潺声,有风穿过千年岩石孔洞的呜咽声……无数破碎的画面、色彩、线条、旋律,呼啸着席卷而过,抓不住任何实体,只留下一种浩瀚的、令人战栗的“可能”。时间失去了意义。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只是一瞬,我猛地回过神,踉跄后退一步。那头白鹿依旧静静地看着我,眼神深邃。它尝试动了动受伤的腿,似乎好了一些。我不敢再停留,转身就跑,疯了一样,树枝刮破了脸和胳膊也浑然不觉。额头上被触碰的那一点,一直残留着那种微凉的、非人的触感,好多天都没散去。
后来我再回去找过,槐树下空空如也,只有几片干涸的褐色血迹证明那不是一场梦。
十年弹指而过。
我从那个在山里乱跑的野孩子,长成了在城市钢筋水泥森林里挣扎求存的普通青年。林凡,二十五岁,在一家半死不活的设计公司当美工,每天对着电脑屏幕,把甲方那些“要五彩斑斓的黑”、“要有设计感但同时得接地气”的鬼话变成勉强能看的图。生活像一杯不断兑水的劣质茶,味道越来越淡,只剩下涩口的基本功能。偶尔,在加完班深夜班深夜回家的出租车里,看着窗外流淌的霓虹,我会,我会想起那片墨绿色的山林,想起那道白光,心里,心里某个角落会轻微地刺痒一下,旋即被更深的疲惫淹没。
直到“森罗”这个名字,毫无征兆地炸响在整个世界的上空。
起初是网络上零星流传的一些图片。一座完全由废弃易拉罐、碎裂玻璃瓶和生锈铁丝锈铁丝网构成的都市丛林,微观尺度,却透着宏观的悲凉与壮美,名为《饕餮》。一幅用数千种不同植物的叶片、花瓣、种子拼贴而成的肖像,仔细看,那肖像的眼眸深处,映出的是正在融化的冰川,名为《回响》。一段在闹市区无人注意的墙角,用特殊荧光材料绘制的涂鸦,白天看去只是杂乱线条,夜晚却在特定角度月光下显现出繁复瑰丽的史前生物形态,存活七十二小时后自动降解,名为《蜃楼》。
媒体疯了。艺术评论家们绞尽脑汁,试图用“后现代自然主义的巅峰”、“数字时代的环境史诗”、“灵性与科技的完美融合”来定义他。但他的身份成谜,从不露面,不接受采访,所有作品都以一种近乎神迹的方式突然出现在世界各地,只留下一个简单的签名“森罗”——取自佛教语“森罗万象”。
他成了一个传说,一个现象,一个漩涡的中心。而我,和所有普通人一样,隔着屏幕惊叹、赞美、揣测。有时看着那些作品的细节,心头会掠过一丝极其模糊的熟悉感,说不清道不明,像隔着一层厚重的毛玻璃触摸另一个世界的轮廓。我把这归咎于职业性的敏感和潜藏的羡慕。
转折发生在一个雨夜。一家影响力巨大的娱乐媒体,发布了一段高度模糊、剧烈摇晃的夜间监控视频片段。据说是他们的狗仔队耗费数月,动用了一切手段,才在柏林一个废弃工厂改造的秘密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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