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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豹成长故事

以为我是萌宠？咬碎你的头骨哦

年幼雪豹被人类当作猫咪收养，

喝牛奶、玩毛线球、绝育打疫苗，

直到它透过窗户看见同类在山巅长啸，

体内远古血脉骤然觉醒……

客厅里暖气开得足，熏得人懒洋洋的。林晚蜷在沙发里看书，腿上盖着条厚厚的绒毯。她偶尔抬眼，看向窗边那个团成一团的白色身影。

小白正专心致志地对付着一个彩色毛线球。那是林晚上周织毛衣时毛衣时不小心滚落被它叼走的，自此成了它的心头好。它用覆盖着厚实白毛，点缀不规则黑环的爪子——那爪子那爪子比寻常家猫大上不止一圈，肉垫是深沉的深沉的灰黑色——小心翼翼地拨弄一下，线团轱辘出去辘出去，它便立刻扑上，整个身子压住，喉咙里发出满足的、低低的“低的“咕噜”声。玩得兴起，它会抱着线团侧躺下来，四只穿着“黑靴”的腿乱蹬一气，露出柔软得过分的腹部皮毛。

但它从不真的用指甲去撕扯。林晚教过它一次，轻轻捏着它的爪子示范“不能抓”，它就记住了。

“我们小白最聪明了，是不是？”林晚放下书，笑着唤它。

小白闻声抬起头。那张脸圆墩墩，配上那双灰蓝色的，略微上挑的大眼睛，天生一副无辜又懵懂的神情。鼻头是健康的粉红色，周围散布着些小黑点。它歪了歪脑袋，像是在思考，然后放弃了被蹂躏得有些得有些变形的毛线球，迈着与其说优雅不如说是笨拙的步子——后肢似乎总比前肢慢半拍——走到沙发边，用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去蹭林晚垂下来的手。力道没控制好，撞得林晚手背微微一麻。

它。

它还是只“小猫”呢，宠物医生去年给它做绝育时这么说的，体型偏大可能是某些品种串了串。林晚信了。她挠着小白的下巴，听它喉咙里的咕噜声更响亮了，像微型发动机。茶几上摆着几个翻倒的空奶瓶，旁边是印着卡通猫爪的食盆，里面还剩半盆精心调配的猫粮。角落里，那个属于小白的软垫猫窝价格不菲，旁边散落着几只橡胶老鼠和逗猫棒。

一切都符合一只被宠坏了的、了的、大型“宠物猫”的生活轨迹。

直到那声音传来。

起初只是风啸，呜咽着穿过城市水泥森林的缝隙。但紧接着，一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嵌入了风的间隙，极遥远，却又极清晰，像冰锥刺破云层，直直扎进耳膜深处。

那是一声长啸。苍凉，孤绝，带着碾碎一切山石与风雪的原始力量。

小白的身体瞬间僵直。

它脖颈上那个柔软的弧度猛地绷紧成了铁弧。蹭动的动作停滞在半途，喉咙里的咕噜声戛然而止，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它倏地转头地转头，灰蓝色的眼睛第一次，真正锐利地投向那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这个温暖巢穴之外的世界，远处城市边缘蜿蜒的山脉轮廓，在暮色中呈现出冰冷的青灰色。

林晚也被那隐约的啸声惊了一下，低头却看见小白这副前所未有的模样。“怎么了，小白？”她伸手想去抚摸它的背脊。

指尖尚未触碰到那浓密的毛发，小白猛地向旁边一闪，动作快得像一道闪电残影。它避开了她的手，头颅依旧高昂，死死盯着窗外远山的方向，鼻翼剧烈翕动，似乎在捕捉空气中某种无形的粒子。它的尾巴，那条总是慵懒拖在身后的、蓬松粗壮几乎赶上身长的尾巴，此刻不再是摇晃的柔韧鞭子，而是低沉、缓慢、充满了一种压抑到极致的力量，左右扫动。尾尖神经质地轻颤，每一次摆动都牵动着肩动着肩胛部位的肌肉在皮毛下起伏滚动。

那不是猫的反应。那是一种被更深层、更古老的东西突然攫住的反应。

林晚的手停在半空，心里莫名一空。

那天之后，小白变了。

它不再安稳地睡那个柔软的猫窝。最初只是在夜里，后来白天也是，它固执地蜷在冰冷光滑的窗台角落，将自己团成一个沉默的、毛茸茸的堡垒，面向群山。留给林晚的，永远是一个拒绝的背影。窗外任何一丝风吹草动，一片云的飘移，一只飞鸟的掠过，都能让它瞬间竖起耳朵，身体紧绷如拉满的弓。

它对那些曾经痴迷的玩具彻底失去了兴趣。彩色毛线球孤零零躺在墙角蒙尘，橡胶老鼠被冷落一旁。喂它最爱的牛奶，它也常常只是敷衍地舔几口，便又扭头望向窗外，灰蓝色的眼睛里沉淀着一种林晚无法理解的焦灼与渴望。它的食量锐减，身形肉眼可见地清减了些，但那并非瘦弱，而是肌肉线条变得更加凌厉分明，潜伏在白色的皮毛之下。

有时深夜，林晚会听到客厅传来压抑的、从胸腔最深处迸出的低吼。不是愤怒，更像是一种……挣扎。她起身去看，总会看到小白对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龇出已经初现狰狞的犬齿，喉间滚动着模糊的声响。

它在看什么？它在等什么？

不安像藤蔓悄悄缠绕住林晚的心脏。她开始上网搜索。“猫科动物行为异常”、“宠物突然变得冷漠”，甚至“幻听”。直到某天，她在搜索框里下意识输入了“高山”、“长啸”、“白色带黑斑皮毛”。

屏幕上跳出来的图片和信息，让她鼠标脱手，“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雪豹（Pantherauncia）……

图片上那只野兽，立于嶙峋雪岩之上，姿态倨傲，眼神是俯瞰众生的冰冷。那身皮毛，那体态，尤其是那张脸……除了尺寸和眼神，几乎与小白天真褪去后的模样重合！

奶瓶，猫窝，绝育，疫苗，毛线球……一个个画面碎片在她脑中疯狂旋转、碰撞，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