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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滑马克的故事

他的白月光前搭档在冰场哭着求复合

我是冰场上最年轻的全国冠军，却选择了退役。

所有人都说我疯了，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的搭档在赛前夜，用刀片划破了我的冰鞋。

「要么一起夺冠，要么一起毁灭。」

她猩红着眼睛对我说。

三年后，我换了新身份重回赛场。

而她站在领奖台上，对着镜头哽咽：

「马克，你看见了吗？」

我的新搭档轻轻握住我的手：

「要揭穿她吗？」

我笑着摇头，举起被纱布层层包裹的包裹的脚踝。

聚光灯下，疤痕比奖牌更刺眼。

冰刀划过冰面的声音，曾经是马克·李的呼吸的呼吸与心跳。那是一种独特的嘶鸣，清冽，决绝，像把热铁浸入冷水，淬炼出极致的美与危险。他熟悉这种声音胜过自己的脉搏。十八岁，他和林娜的组合横空出世，以一套近乎完美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加冕全国花样滑冰双人滑的王座，他是史上最年轻的男伴冠军之一。之一。聚光灯像融化的金子泼洒在他们身上，冰屑飞舞屑飞舞，如同碎钻。林娜依偎在他怀里，泪光点点，台下，台下山呼海啸。那一刻，未来是一条铺满玫瑰与荣耀与荣耀的康庄大道，金光闪闪，直达天际。

然后，一切戛然而止。

就在他们备战至关重要、足以决定冬奥会名额的世界锦标赛前夕，那条金光大道在他脚下轰然塌陷。

不是失误，不是伤病——至少表面看来不是。是一场争吵。关于技术动作的调整，关于未来的规划，琐碎的，积累的，最终爆发出火星。他觉得林娜最近状态不稳，动作带着赌气的毛躁；林娜则认为他过于保守，缺乏冲击更高难度的勇气。话语像失控的冰刀，在更衣室狭窄的空气里对撞，留下看不见的划痕。

“……没有我，你什么你什么都不是，马克！”林娜最后几乎是尖叫，她的眼睛里有种他从未见过的、燃烧的东西，让人心悸。她摔门而去。

马克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更衣室里坐了许久，胸口堵着棉絮。直到夜色浓重如墨，他才疲惫地起身，收拾装备，准备最后一次上冰，用汗水冲掉烦闷。他从储物柜里拿出冰鞋袋，手指触碰到熟悉的坚硬外壳时，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这双定制的冰鞋，陪伴他度过了无数个日夜，是他身体延伸出去的部分。

但指尖传来的触感不对感不对。

一种微妙的、凹陷的异常。他的心猛地一跳，迅速拉开拉链。训练馆顶灯惨白的光线照射下来，落在冰鞋上。

时间在那一刻凝固了。

那双白色皮质的冰鞋，右脚那只，在脚踝最关键承力和包裹的部位，一道狰狞的裂口赫然在目！不是正常磨损的开线，也不是意外的刮擦。那切口极其刁钻，边缘相对平整，却带着一种刻意的、深入的狠厉，割破了外层皮革，甚至伤及了内里的软衬。像一条僵死的蜈蚣，匍匐在那里，无声地尖啸。

寒意并非从脚底升起，而是从心脏最深处炸开，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他认得这种损伤——这绝不是意外能造成的。这是人为的，是用极锋利的刃利的刃具，精心选择的，足以造成最大破坏的位置。

谁？

这个问题刚冒出来，答案就像潜伏在阴影里的毒蛇，骤然昂头，露出致命的毒牙。

他猛地环顾四周，更衣室空无一人，只有他自己的粗重呼吸。混乱的记忆的记忆碎片疯狂翻涌，最后定格在林娜离开时那张扭曲的、混合着泪水和某种决绝的脸。还有她不久前偶尔流露出的，那些被他忽略的忽略的、偏执到令人不安的话语——“我们必须绑在一起，马克，永远。”“如果得不到得不到，那就彻底毁掉。”

一个可怕的念头攫住了他。

他几乎是踉跄着冲出更衣室，奔向场馆外那个僻静的、堆放旧器材的后门角落。那里通常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在冬夜里聊胜于无地亮着。远远地，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纤细身影，果然站在那里，背对着他，肩膀微微耸动。

“林娜！”他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身影转过来。果然是林娜。她脸上泪痕未干，眼睛却是红的，不是，不是哭泣的那种红，而是一种亢奋的、濒临崩溃临崩溃的血色。她手里攥着什么小东西，在路灯下反射出一线金属的冷光。马克看得分明，那是一枚裁纸刀用的替换刀片！

不需要再问了。

所有的怀疑，所有的不敢置信，都在看到她手中那枚小小凶器和她此刻眼神的瞬间，得到了最残酷的证实。

“为什么？”他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不是因为冷，是因为从骨缝里渗出的恐惧和荒谬。

林娜看着他，忽然古怪地笑了一下，那笑容扯动她姣好的面容，显得格外诡异。“为什么？”她重复着他的话，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我们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不能同生，那就共死啊。”

她向前走了一步，逼近他，那双曾被誉为盛满星辰的眼睛，此刻只有一片焚烧后的荒芜和一种令人胆寒的狂热：“我说过的，马克。要么一起夺冠，要么……”

她的目光落在他手里拎着的、装着破损冰鞋的袋子上，嘴角咧开一个更大的弧度，带着淋漓的快意和绝望：

“……一起毁灭。”

冰面碎裂了，这一次，碎掉的是他整个世界赖以立足的根基。

退役声明发布得突然而简洁，“因个人原因”，寥寥数字，掀起了轩然大波。媒体猜测纷纷，惋惜有之，不解有之，恶意的揣度也不少。昔日的天之骄子骤然陨落，消失在公众视野中，只留下一地鸡毛和逐渐冷却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