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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益善的三个生肖

贪得标配

三兄弟分别属龙、虎、鸡，皆因贪婪陷入绝境。

为求活命被迫共享一副躯体，每日轮换掌控。

他们发现融合越多他人的灵魂特质，力量便越强，甚至能施展呼风唤雨的神通。

三人沉迷于这种掠夺式的强大，开始猎取其他生灵的精魂。

直到他们将魔爪伸向一位沉睡的古神后裔，才惊恐地发现——

那具被无数残魂填充魂填充的躯体深处，真正苏醒的，早已不是他们三个中的任何一个……

水，冰冷刺骨，带着泥腥味，呛进喉咙、鼻腔。

阿龙是在一种极致的窒息感中醒来的，或者说，他以为自己醒了。眼前没有光，只有一片浑浊的黑暗的黑暗，身体的感觉支离破碎——沉重，不听使唤，像是在深水里拖着千斤巨石往下坠。他动了动“手指”，触感反馈回来的是粗糙湿滑的石滑的石壁，还有……另一种完全陌生的、带着坚硬角质层的触碰感。

“嗬……”他试图发声，却只挤出一点嘶哑的气音。

几乎同时，另一个惊惶的声音在他“体内”炸响：“谁？！谁在碰我的手？！”

这声音尖厉，是阿虎。阿龙能“感觉”到阿虎的意志像受困的野兽的野兽般左冲右突，带动着这条不属于任何人的胳膊肌肉紧绷。

然后是一个更虚弱，但带着哭腔的哀鸣：“我的腿……我的腿动不了！这是哪儿？我们死了吗？”是阿鸡。

记忆的碎片伴随着更猛烈的窒息幻觉席卷而来。金光灿灿的藏宝洞，堆砌如山的古老金币和宝石，映照着他们三人因狂喜而扭曲的脸。属龙的阿龙，妄想将整个宝藏盘宝藏盘踞巢中；属虎的阿虎，利爪撕扯着最耀眼的金器；属鸡的阿鸡，用他那点可怜的计算能力飞快估算着价值，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啄进自己的口袋。然后是地动山摇，古老的机关被他们的贪婪触发，穹顶崩塌，冰冷的暗河水倒灌而入……最后的印象是巨石砸落，剧痛，以及无尽的下沉。

所以，这里是幽冥？还是某种比死亡更可怕的境地？

“我们没死透。”阿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意识传递信息，他发现这样可以，“但也差不多。我们的…我们的身体好像…粘在一起了。”

一阵死寂般的沉默，随后是更加疯狂的意识挣扎和无声的嚎叫。他们花了难以估量的估量的时间——在这绝对的黑暗中，时间早已失去意义——才勉强确认了这个恐怖的事实：不知是何种诡异的力量，在他们濒死或将死之际，将他们三个的灵魂与一具破败不堪、不知原本属于谁（或者根本就是拼凑而成）的躯体强行糅合在了一起。

一具躯干，顶着颗略显硕大、五官模糊的脑袋，四肢倒是齐全，但每条肢体内部似乎都存在着不止一个争夺控制权的意志。

绝望如同周遭的黑水，漫过每一寸感知。

求生的本能最终压过了最初的恐惧与恶心。他们必须离开这个水牢。挣扎，翻滚，用这不听使唤的身体撞击石壁。每一次协调动作都是一场内战：阿龙想指挥右臂往前划水，阿虎却下意识地要握拳击打，阿鸡则只想把手臂缩回来自保。结果是肢体抽搐，原地打转，灌下更多脏水。

失败，一次又一次。气息越来越微弱，意识的火花仿佛随时会熄灭。

“这样不行…”阿龙的意识波动带着疲惫至极的震颤，“我们会真死在这里…听着！想活命，就…就别争！”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在意识层面：“轮流来！一天，不，一段时间！一个人主导！其他两个…忍着！别添乱！”

阿虎的暴戾和阿戾和阿鸡的怯懦在死亡的绝对威胁下，第一次出现了松动。沉默，即是默许。

第一次由阿龙主导。他强行压制着另外两道意识带来的干扰性神经冲动，将所有残存的精神力聚焦于“移动”移动”这个概念。手臂的挥动依旧别扭，像是穿着厚重且不合身的铠甲，腿部的蹬踏软弱无力，但至少，这具身体开始朝着一个方向，极其缓慢地挪动。他能感觉到阿虎在不耐烦地咆哮，阿鸡在害怕得发抖，发抖，但他死死压住。一点点，再一点点……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指尖终于触碰到了一道向上的、带有粗粝磨痕的斜坡。

“换…阿虎！”阿龙的精神力耗尽，意识退缩回去，陷入半昏迷。

阿虎的意识瞬间接管，一股蛮横的力量注入四肢。他低吼一声（实际发出的只是嗬嗬声），不再追求技巧，只是用最原始的力量手脚并用地向上攀爬、抓挠。石屑掉落，指甲翻裂（痛感同时被三人感受到，引发一阵战栗），但这具身体的确在以更快的速度脱离水域。

当肺部再次接触到虽然潮湿霉腐、但确实存在空气时，三个人（或者说一个复合体）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像三条离水的鱼，只剩下剧烈喘息的力气。

他们“爬”出来了。从一个地下暗河边的浅滩，爬进了一条似乎是人工开凿的甬道。远处有微光，幽绿，源自墙壁上某些蕈类生物的共生体。

在光线下，他们第一次看清了这具身体的一部分——苍白的皮肤，布满了暗色的瘀痕和奇怪的缝合线似的纹路，手指粗细不一，一条腿上还残留着溺水时水藻缠绕的痕迹。丑陋，怪异，非人。

短暂的庆幸立刻被更深沉的绝望取代。就算离开了水牢，以这副尊荣，又能去哪里？人间还能容得下他们吗？

就在这时，阿鸡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句：“好饿……”自从陷入这绝境，他们就粒米未进滴水未沾。属于人类的饥饿感和求生欲同样强烈。

也就在阿鸡这纯粹的、对食物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