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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来山千年银杏树的故事
谁在树下埋了我
千年银杏突然落叶纷飞,全村人一夜之间开始做同一个梦——
梦里我们都变成了古代的将军、书生、妓女、乞丐,
而现实中的身份正被迅速遗忘。
农历十月初七,霜降刚过,浮来山的清晨山的清晨裹着一层薄纱似的雾。按照往年的节气,那棵立在定林寺废墟后的千年银杏,此刻该是顶着一树熔金般的华盖,招引来十里八乡的游人。可今年邪门,离叶子黄透还差着些火候,树上却不见几片叶子了。光秃秃的枝桠虬龙般刺向灰白的天白的天穹,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死寂。更怪的是,的是,树下不见一片坠叶,干净得像是被什么舔过。
陈建国起得最早,他是村里的老支书,退了休也闲不住闲不住,每天雷打不动要绕到树下转转。今天。今天他愣在那儿,仰着头,张着嘴,喉咙里咯咯响,半晌才挤出一句:“遭了瘟了……”
消息比晨风跑得还快。不到一顿饭的功夫,瘦削的乡村教师李静、总想着开发旅游搞钱的村主任赵胖子、几个端着粥碗的老碗的老太太,连同几条不安分的土狗,都聚到了聚到了树下。人群嗡嗡地议论着,惊疑不定的目光在那片诡异的洁净和光秃的树干间扫来扫去。
“怕是树王爷生气喽!”一个瘪嘴老太太老太太颤巍巍地说,混浊的眼睛里藏着敬畏。
赵胖子皱着眉,掏出手机啪啪地拍:“胡扯啥!肯定是得了啥罕见的树病,得请专家!这树可是咱村的摇钱树!”他盘算着今年的秋季旅游节怕是要泡是要泡汤,心头一阵烦躁。
李静没说话,她只是走近些,伸手抚摸那粗糙如龙鳞的树皮。指尖传来的触感冰凉,而且……像是在像是在极轻微地颤动?她缩回手,心里莫名一沉。
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日子还得照常过。白天的疑惑与隐隐的不安,随着夜幕降临,沉入了每个人的睡梦。然后,那场共同的、恢诡谲怪的谲怪的梦境,便无声无息地笼罩了整个村庄。
陈建国梦见自己一身锃亮的明光铠,手握长槊,立于沙场。硝烟弥漫烟弥漫,喊杀震天,他胸膛里燃烧着一股保家卫国的豪情,槊锋所指,敌军披靡。他怒吼着,声音浑厚有力,完全不是现实中那个有些佝偻的老人。
李静在梦中则是一袭青衫,头戴方巾,俨然一个赶考的书生。她坐在一间狭小的驿馆房间里,油灯如豆,面前摊开一卷《一卷《论语》,嘴里喃喃念着“子曰:‘学而时习之……’”,神情专注,带着文人特有的清高与执拗。
赵胖子的梦最是香艳。他穿着绫罗绸缎,斜倚在一间熏香缭绕的华丽房间软榻上,身边,身边围着几个巧笑倩兮的女子。他摇着一把折扇,自称“柳三爷”,是这浮来镇上有名的纨绔,一掷千金,醉生梦死。他搂着一个姑娘的腰肢,灌下一杯酒,快活地大笑地大笑。
更多的人在梦里变换了身份。老实巴交的村民变成了凶神恶煞的兵痞;平日里温顺的小媳妇成了倚门卖笑的妓笑的妓女,眼神麻木;怯懦的后生成了浑身脏污、在街角乞讨的乞丐……
起初,人们醒来时,只觉得荒诞离奇,揉揉眼睛,现实的记忆便潮水般涌回,将那,将那梦境冲淡。还能互相打趣,“老王,你昨晚梦里那将军威风啊!”“去你的,我咋记得你记得你是个挨打的逃兵呢!”
但很快,事情不对劲了。
先是陈建国早上起来,习惯性地想去摸他的老干部帽,手伸出去却顿在半空,脑子里空空的。帽子?什么?什么帽子?他好像应该戴一种叫做“盔”的东西?女儿把早饭端早饭端到他面前,稀饭咸菜,他却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今日……为何没有酒肉?”
女儿愣住了:“爸,你说啥?”
陈建国猛地晃了晃脑袋,眼前的女儿影像有些模糊,另一个穿着古装、哭哭啼啼喊着“爹爹”的女孩面孔一闪而过。“没……没什么。”他低下头喝粥,味道寡淡得像泥水。
李静站在讲台上,面对着下面一群麻雀似的孩子。她拿起粉笔,准备写拼音,手指却不由自主地在黑板上划出一个结构复杂的繁体字——“義”。孩子们瞪大了眼睛。她看着那个字,一阵恍惚。我是谁?李静?还是那个屡试不第、心中郁结的秀才张文远?昨夜灯下苦读的情景清晰得如同刚刚发生,而这间明亮的教室,这些吵闹的孩子,反而显得虚幻起来。
“老师?老师?”班长的呼喊把她拉回来。她勉强笑了笑,擦掉那个字,重新写上“aoe”,e”,声音干涩。
赵胖子家闹得更厉害。他老婆一大早就跟他吵了起来,因为他死活不肯穿那件灰色的夹克,非说要找他的“云纹锦袍”。老婆气得骂他鬼上身,他反而瞪着眼说:“你这妇人,好生无礼!见了三爷还不跪下!”
恐慌像瘟疫一样悄无声息地蔓延。越来越多的人出现这种症状。白天,他们是现代的村民,举止却带着古怪的古风;夜晚,他们在各自的古代角色里沉浸得更深。两个世界的记忆在打架,界限日益模糊。而属于“现在”的记忆,正如退潮的海水,一点点远离沙滩。
有人开始在村里用半文不白的腔调说话;有人对着家里的电视机发呆,不明白这个“铁盒子”里为何有人影晃动;赵胖子甚至拿着几张人民币当成了银票,要去小卖部“沽酒”。
混乱中,关于银杏树的流言再次兴起。这一次,指向更明确——是树出了问题。是它在偷走他们的“现在”,把那些古老的魂魄塞进他们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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