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云山的历史.docxVIP

缙云山的历史

谁在夔门刻我名

公元前316年，秦将司马错屯兵缙云山，

一名士兵意外发现山壁刻满不属于任何文明的文字，

当夜全军离奇昏睡，醒来后所有文字消失文字消失，

唯独那名士兵浑身长出青铜鳞片，嘶吼着“我在未来等你们”跃入嘉陵江。

秦惠文王更元九年，也就是公元前316年的秋天，巴蜀之地的湿地的湿暖还没完全退去，缙云山上已有了些许凉意。秦岭余脉在这里连绵起伏，蓊郁的林木遮天蔽日，兽道艰险，泥泞不堪。一支黑色的洪流，正沿着樵夫和野兽踩出的小径，沉默而艰难地向山顶方向推进。

这是大良造公孙起麾下，由司马错将军直接统领的一支秦军锐士。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针对蜀国残余势力的、算不上多么激烈但极其磨人的清剿战斗，铠甲上还沾染着暗红色的血渍与泥点。空气中弥漫着土腥、腐叶和被踩碎的草汁混合的气味，偶尔夹杂着一丝金属的冰冷。士兵们大多沉默，只有皮靴踏过烂泥、甲叶相互碰撞、以及粗重喘息的声音的声音，在山谷间回响。军纪严明，无人交谈，但那一道道扫视着浓绿得几乎化不开的原始山林的目光里，充满了属于征服者的警惕，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对这片陌生土地的敬畏与不适。

领军校尉孟轲走在队伍前部，按着腰间的剑柄，眉头微锁。他年近四十，面容被边塞的风霜刻下了深深的沟壑，一双眼睛却依旧锐利如鹰。他不喜欢这片山林。太安静了安静了，除了军队行进的声音，鸟兽似乎都远远避开了。这种静，让人心里头发毛。

“都打起精神！斥候前出半里，左右翼散开警戒！”孟轲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石般的质感，穿透林间的潮湿空气。

命令被低声传递下去。队伍侧后方，一个年轻的士兵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他叫黑夫，来自陇西狄道，刚满二十满二十，脸上还带着些未脱的稚气，但身手已是营中有名的矫健。他紧了紧肩上背着的弩机和箭囊，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山林深处那氤氲的、仿佛亘古不变的雾气。

大军最终在一片相对开阔、靠近水源的山坳处扎下营寨。炊烟袅袅升起，给这蛮荒之地带来一丝人间的气息，却也迅速被浓重的湿气和暮色吞没。天色暗得很快，墨绿色的山峦轮廓在轮廓在渐深的蓝黑色天幕下显得愈发凝重沉雄。

黑夫所在的什被分配去清理营地边缘的一片陡峭石壁下的灌木，以便设置岗哨和扩大驻营范围。他挥动铜斧，砍伐着纠缠的藤蔓和带刺的灌木，汗水顺着年轻的脸颊滑落。就在这时，他的脚踝被什么坚韧的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向前扑去，手掌本能地撑向身前长满苔藓的湿滑石壁。

嗤啦一声，覆盖在石壁上厚绒般的苔藓被他扯下一大片，簌簌落下，露出底下青黑色的岩石本体。

黑夫稳住身形，啐了一口嘴里的草里的草屑，正准备继续干活，眼角的余光却猛地定格在那片裸露的岩壁上。借着林中尚未完全消散的微弱天光，他看到那石壁上，并非天然的岩纹，而是布而是布满了密密麻麻、深深镌刻进去的线条。

那不是图画，也不是他所知的任何一种文字——无论是秦篆、巴蜀图语，还是他偶尔见过的楚地鸟虫书。这些线条极其复杂，带着一种非人的、冰冷的精确感。有的笔直如尺量，转折处是绝对尖锐的几何角度；有的则盘曲回旋，构成无数嵌套的、令人眼花缭乱的螺旋和弧形。它们彼此交错、勾连，覆盖了整面巨大的石壁，延伸到他视线所及的阴暗处，构成了一幅庞大到超乎想象的诡异图案。盯着看久了，久了，那些静止的线条仿佛在微微扭动，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非属人世的秩序与……恶意。

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黑夫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什……什长！”他声音发干，回头，回头喊道，“快来看！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什长老耿是个脸上带疤的老兵，闻声骂骂咧咧地走过来：“咋呼什么？发现金饼子了？”等他凑近了，举着火把照亮那片石壁，嘴里不干不净的嘀咕也戛然而止。他那张见惯了厮杀和死亡的粗糙脸庞上，第一次露出了近乎呆滞的惊愕。

火光跳跃下，那些深刻的线条反射着冷硬的光泽，更显诡谲。

消息立刻层层上报，很快就传到了中军大帐。司马错正与几位高级将领研讨地图，闻报后，那张素来沉稳如山岳的脸上也掠过一丝讶异。他亲自来到了石壁前。

此时，更多的火把被点燃，将这片区域照得亮如白昼。随军的几名文书和那位从咸阳请来的、据说通晓多种古文字的博士也被召来。博士颤巍巍地凑到石壁前，用手指小心翼翼地触摸那些刻痕，又举起放大晶石仔细端详，眉头越皱越紧，最终颓然摇头。

“将军，”老博士的声音带着困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此非甲骨钟鼎，亦非虫鸟蝌蚪，更非已知四方夷狄之文……其笔划构造，迥异人间，老夫……闻所未闻。”

人群中响起低低的骚动和吸气声。不是人所知的文字？那会是什么？山精野怪？鬼神之作？

司马错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地扫过整片石刻，沉声道：“传令，调一队材士，设法拓印。其余人等，不得靠近，亦不许私下议论，违令者斩！”

命令被严格执行。但在士兵们退回各自营区的路上，那种不安的情绪已经像瘟疫一样无声地蔓延开来。篝火旁，人们围坐着，咀嚼着干粮，却很少有人说话，不时有人偷偷望向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