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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评论 201oI12．B 论 《简单食谱》的叙事艺术与性别 意识 万 威 《简单食谱》是加拿大华裔 女作家玛德莲 ·邓 (madeleine 《简单食谱》基本上可以简略地表述为一个人的家庭生活的记 Thien)于 2001年出版的第一本短篇小说集，书中讲述了生活在温哥 录。如她在 《简单秘诀》叙述父亲做饭时这么写道 唷‘一种煮饭的简 华东部地区的几个相邻移 民家庭的故事 。凭借此书玛德莲 ·邓赢得 单秘诀，是我小时候父亲手把手教我的。那时，我总是坐在厨房的灶 了加拿大的四项奖项，包括加拿大 30岁 以下最具潜力青年作家奖以 台上看父亲淘米，看他如何眼明手快地剔掉米粒中的沙土和杂质。 及联邦作家奖的最佳处女作奖提名。 《纽约时报书评》也 曾称赞道 他的手陷入如云的水涡，米粒的摩擦声好像田间嘹亮的昆虫交响曲。 “作者有超越年龄的早熟，作品中流露的质朴的优雅和简练的自信令 他一遍又一遍地冲洗、沥干，再灌满水继续淘米”。这种生活在多大 人难忘”。作为一本短篇小说集，《简单食谱》自然离不开通过叙事来 程度上可以还原为她个人的实际生活经验是无法也无须进行考证 体现作者 自身的观点与理念。介于此，笔者将尝试通过对叙事艺术 的。按照玛德莲 ·邓 自己的说法，“不管别人怎么说，对我来讲写作 的剖析来展现作者在写作时所作的探索及其独具的写作理念。 主要不是一 门事业 ，而是一种私生活，我不过是以写小说代替了记 日 记”。对于 《简单食谱》中那熟悉的叙事风格与生活场景，每每读到某 一 、 质朴简练的个人讲述 个细节，读者总是能会心一笑或黯然神伤。通过回忆，故事得以不断 福斯特 曾总结过小说主要就是讲故事 。玛德莲 ·邓也认为小说 地 回到个人的内心生活当中去，回到早年经历中那些未经显露的角 首先是以讲故事为形态的，因此，她的小说大部分都是有着生活气息 落。而读者也可以毫不困难地读到那幅个人生活场景图卷的种种不 的写实故事。与大多叙事类小说类似，《简单食谱》采用了第一人称、 同版本。就此看来，笔者把玛德莲 ·邓的叙事风格归纳为质朴简练 直接内心独 白的方式来刻画作者 的心理，直接的内心独 白基本上是 的个人讲述颇为合适 。 作者的内心活动，但作者又会不时地出来指点和解释，造成 内心独 白 和传统叙述法混杂的叙事风格。在书中，既有作者隐藏在内心深处 二、女性视角的现实观照 的思索和荡漾，也有叙述者介入其中的评论，她‘不再是幸运的了吗? 毫无疑义，进入 《简单食谱》的小说叙述首先要面临 “个人叙述” 莫非她的运气七岁时候一下子就用完了吗?她回城干什么呢?为了 的概念 。通常这包含着两层意思：一是强调 以“我 ”的眼光看 “世界”， 妈妈?可笑。为了奶奶，也不行。”叙述者的话和人物的话相互交织， 再是注重让 “世界”看 “我”的生活，所以“主观化”是 “个人叙述”的基 两者之间没有任何明显的视角转换，从而使读者可以自由进入人物 本特征。残雪式的写作属于 “我看1=lj=界”。在她笔下，世界是经过作 的内心，透视主角的潜意识 。此外，玛德莲 ·邓还尝试运用 了意识流 者的变形处理后的一种景象。玛德莲 ·邓在 《简单食谱》中的写作总 技巧 中的 “自由联想”，在她坐火车从学校回家的短短行程 中，通过她 体上属于 “让世界看我”的形态 。在这里，作者 向我们展示其独特的 的心理意识流动地展现 了她儿时的故事和生活 。以运行列车上 的现 心路历程，而作者的性别归属则决定了她的叙事集中于表现女性的 实为固定轴，玛德莲 ·邓回想起过去在不同时期、不同地点的生活： 生命体验与价值意识。显然小说所采用的“自叙体”的叙述方式总是 西部的抽象派音乐、灰兔子、小柱子和银灰色的狐狸等回忆片段，都 离不开叙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