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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思辨正义到实践正义： 马克思主义正义观的飞跃 吴建华许祥云 内容提要正义作为社会和谐的内在要求，自古以来就是人们孜孜以求的目标。对于正义到底是什么， 不同时代的哲学家用不同的方式，给出了不同的理论、不同的解答。通过对西方不同时期正义理论的梳理、考 察和甄别，根据它们思考与解决正义问题的方式，可以把它们划分为两大类：思辨正义观和实践正义观。而实 现从思辨正义向实践正义转向的正义观则是马克思主义的正义观。 关键词 正义 思辨正义 实践正义 马克思主义正义观 为了社会成员能够和谐生存和更好发展，社 曾对此做过详细的分析。他认为，人类生活需要 会需要有一个共同的准则，这个准则就是正义。 三个条件：“我们心灵的内在满足，我们身体的外 正义之于社会，犹如真理之于哲学。正义作为一 在享受，以及我们通过勤奋和幸运所获得的财富 种社会价值观念，正是人类对错综复杂的社会利 的占有。”④这三个条件分别对应的是人的尊严的 益关系进行调节和规范的自觉要求，并期冀着人 需要、人的自由的需要和人对于外在物质的平等 与人之间能够和谐相居而做出的自觉努力。由于 占有的需要。在这三者中，只有最后一种“既易 每个时代的物质基础不同，作为规范社会行为的 受他人的侵夺又可以经过转移而不受损失或变 准则也不尽相同，因此无论是作为调整社会关系 动，同时，这种财富在数量上又不足以供应每个人 的规范和准则的正义，还是人们关于正义的观念， 的欲望与需求。因此，增进这类财富的供应是组 都是流动的。 成社会的首要益处；与此相应，这种财富之不足及 其所有权之不稳定是社会的主要困境”②。 正义的起源 中国古人云：“不患寡，患不均；不患不均，患 对于正义的起源，一般都归结为由于古代生 奴役。”⑨“寡”(物质的匮乏)，构成正义产生的客 产条件低下，物质资料相对匮乏，导致生活资料的 观条件。社会资源的稀缺与人类无限多样的需求 私人占有之间的不均衡，从而引发人与人之间的 之间存在着深刻的矛盾，所以，必须依据一定的原 利益冲突。为了改善这种因为物质资料匮乏而造 则和标准对社会资源进行合理配置，以缓解由资 成的人与人之间的紧张关系，社会才产生了正义 源稀缺所引起的社会矛盾，正义问题随之而生。 的要求。 假如大自然给予人类丰足的物资，以至每个人无 苏格兰哲学家休谟在探讨正义起源的时候， 论多么贪婪的嗜欲都能够得到充分的满足，在这 110 万方数据 从思辨正义到实践正义：马克思主义正义观的飞跃 样幸福的社会中，正义也无必要。因此，外在之物 “奴役／自由”问题作为先决条件(康德和黑格尔) 的“寡”，构成正义问题产生的客观条件。正是在 转变这样一个过程。 “寡”的条件下，因为对外在之物的私人占有，才 在古希腊和启蒙运动之前，由于生产力的不 形成“不均”和“奴役”现象，才造成社会中个人或 发达，使正义成为必要的客观条件是物质资源的 群体之间充满着现实或潜在利益的冲突。正义的 缺乏。正义的主要作用是分配“外在之物”，即那 产生，旨在通过阻止和平衡这些冲突，以维护社会 些“我们通过勤奋和幸运所获得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