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董必武的司法公正思想及其启示.pdfVIP

论董必武的司法公正思想及其启示 周帼 董必武同志作为党和国家第一代领导集体中唯一系统学过法律专业知识的人员，为新中 国法制的建设和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他深谙司法公正的重要性，系统阐述了司法公 正思想和理论，这对我们今天的司法实践仍具有重大的现实指导意义。 一、良法是司法公正的前提 公正是司法的核心，是对司法的本质要求。司法公正至关重要。它是法治国家的根本标 准，是司法机关行使司法权应遵循的基本准则，是指导国家一切司法活动的最高原则。没有 任何行为比不公正的司法对一个社会更为有害。正如弗兰西斯·培根所说：“一次不公正的 司法 判断比多次不平的举动为祸尤烈。因为这些不平的举动不过弄脏了水流，而不公的 判断则把水源弄坏了。’’1要实现司法公正，良法是前提。司法公正离不开良法。虽然法官能 够秉公执法，但若适用的法律制度本身是恶的，即使法官忠诚地遵守和服从司法制度，也无 异于助纣为虐，司法公正也不会实现。 董必武同志对立法工作极为重视。1954年，董必武在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 会议的讲话中指出，为什么把立法问题摆在前面?因为立法工作特别是保卫经济建设的立法 工作，相应落后于客观需要，今后如果要按法制办事，就必须着重搞立法工作。1959年5 月16日，董必武在全国公安、检察、司法先进工作者大会上的讲话中进一步指出：“一切知 识来源于实践，所谓理论就是实践经验的总结，把经验条理化、系统化，加以提高，就成了 理论，理论形成之后，又对实践起着指导作用。”他认为，我们国家的法律都是在实事求是 地总结了人民斗争的经验的基础上，经过一定的立法程序制定出来的。闭门造车式立法必然 脱离群众，脱离实际。立法要从实际出发，因时因地制宜，注重法律的稳定性，否则人民就 会无所适从。他指出，“人民司法的基本精神，是要把马、恩、列、斯的观点和毛泽东思想 贯彻到司法工作中去。基本观点之一就是群众观点，与群众联系，为人民服务，保障社会秩 序，维护人民的正当权益。而这是最一般的认识，离开了这个认识，司法工作根本谈不上是 人民司法工作。”2‘‘我们的法制体现了我们国家最大多数人的意志。”3董必武同志的上述观 点为我们描绘了一幅良法的蓝图。良法应具有一定的稳定性，从实际出发，是司法实践终验 的总结，应符合国情，体现正义。这一方面体现了良法的形式善，另一方面体现了良法的内 容善。 从形式上看，良法的形式“善”主要考量法的技术层面。良法应是系统、严密、普遍、 高效的制度体系。它既表现为成文法，也表现为判例法；既包括法律规范，也包括法律原则； 它的内容之间既相互匹配，又彼此协调；它既被无差别地适用，又对弱势群体予以特殊保护； 它既遵循严密的程序，又保障诉讼高效。从内容上看，良法应是符合自由、公平、正义等自 然法理性要素的法。从内容上看，良法的衡鼍标准包括三个方面：良法应符合正义；良法应 真实反映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良法应符合广大民众的是非善恶共识。首先，良法应符合正 义。“法律是正义 公正或理性 的体现，要使事物合乎正义 公平 ，须有毫无偏私的平衡， 法律恰恰正是这样一种中道的权衡。”4良法本身的正义标准来自于法律本身的价值的思考。 法包含众多价值，如正义、公平、自由、安全、利益等。法的各种价值目标互相联系渗透。 1[英]培根．培根论说文集[M]．商务印书馆，1983．193 2董必武法学文集EM]．法律出版社，2001．45—46 3董必武政治法律文集[M]．法律出版社，1986．520 ‘严存生．新编西方法律思想史[M]．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6．31 416 其中法的最根本价值应为正义。就其实质而言，法是调整一定的利益关系的。同一类型的利 益主体间及不同类型的利益主体之间利益的公平分配应该符合正义原则。正义是各种利益主 体之间理想的利益分配方式，是人们之间的理想社会关系，是法律所追求的崇高的道德价值 目标。法是否体现正义是衡量其是否为良法的关键。法所追求的利益或安全等目标必须符合 正义的内在要求，否则法就失去其道德意义，就失去了生存的土壤和根基。其次，良法应真 实反映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就立法者而言，其实不是在制造法律、发明法律，而只是在表 述法律。法律是对人类生活行为的客观再现，在这个过程中必须遵循规律性原则。也就是客 观地反映“人与人、人与社会以及人与自然之间发生关系的规律，包括国家政治权力的运行 规律；法律运行的规律，即立法、执法、司法、守法和法律监督本身的规律定性；人的生理、 心理成长与发育的自然和社会规律；市场经济规律；自然合理开发和环境保护的规律等等。” 5否则，即使法已产生，但与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相违背，适用过程中它的遵从度必然很低。 最后，良法应符合广大民众的是非善恶共识。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