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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人类学源起 菲尔兰多 ·波亚托斯 著 徐新建 史芸芸 译 内容提要：文章以作者主编的一部文学人类学文集为由头，简述了文学人类 学在英语世界的一种源起。文章强调，对于此前未能很好沟通的两大学科和领域而 言，文学与人类学的打通和互补意味着拓展更为广阔的学术空间，同时也将引发一 系列新的问题和挑战。 关 键 词： 文学人类学 符号学 非语言交际 译者按：作为一门新兴的交叉学科，文学人类学的产生有多种契机和来源。加拿大学者 菲尔兰多·波亚托斯(FernandoPoyatos)以自己的学术经历为起点做了开创性阐述。波亚托斯 主要从事文学、符号学与文学人类学研究，是一位在非语言交流及相关跨学科领域的国际知 名学者，从 1992年起担任西班牙和拉丁美洲文化系主任，直至 1998年六月退休。作者出版 了十本书籍，并因将非语言沟通应用于西班牙研究而广受赞誉。1988年，波亚托斯召集国际 学界的一批文学家、符号学家和人类学家研讨文学人类学问题，并在会后主编出版了《文学 人类学：人、符号和文学的跨学科新方法》一书。该书原名Literaryanthropology：anew interdisciplinaryapproachtOpeople，signs，andliterature，被誉为20世纪英语世界 “文学人类 学”的开拓性经典之一。为了有助于学界同仁对其有全面了解，我们组织了对该著的翻译，并 将 以单篇形式陆续刊出。 在作为全书导论的本篇里，波亚托斯通过对 自己及全书各篇作者相关论述的整体介绍， 阐述了语言与副语言等的关联，而且倡导跨入到与文学叙事相关的种种文化现象之中，诸如 宗教思想、仪式、节庆以及社会关系模式、伦理价值等。前一话题对传统的文学文本予以了扩 展，使之可望涵盖从言说、语词、符号到声调、手势、肢体等各个方面；后一主张则把文学的叙 事与人类生活的专题 系统联 系起来，从而了拓宽了相关的视野和论域 。 56 本文集的最初呈现是在第 11届国际民族学与人类学大会(ICAES)的专题小组会上。尽 管如此，还是有必要对 “文学人类学”(LiteraryAnthropology)这一术语的简史及其相关讨论 以及专题组的由来做一点追溯。 我最早把文学人类学作为一个专门术语和研究领域提出来，是在一篇发表于 《符号学》 杂志的论文里。该文研究的是叙事文学中人物的非语言表达，以期系统探索叙事文学的历史 和文献价值。它不仅关涉语言、副语言①、肢体表达以及被特定文化此前的文学作品描述过的 体距行为等等 ，而且还关涉其他非语言行为 ，例如 “外表装饰”(服装、珠宝、化妆)、“对象修 整”(武器、佩带、文物)，或者 “情感展示”(正如许多文学人物在不同场合显示出来的那样)。 后来我以此为题为 1978年的第十届国际人类学与民族学大会提议了一个会议代表的 “会后会”。会议原定在加尔各答举行，我邀请了约二十位学者参加 ，然而 由于当地机构延迟 太久以致学者们大都未能出席。尽管如此，在Kalyani大学与加尔各达 “印度博物馆”的尝试 性合作下，我们的会议还是照计划开了，专题叫做 “民俗学与文学人类学”，其中的内容包括 民间医学、民间工艺与民俗的未来 ，再就是文学人类学。作为主题发言者 ，我的名字被冠以 “民间文学与文学人类学”专题组主席。就这样，自我在几年前为这个专题讨论会首次筹划 以 来，“文学人类学”这一术语便像野火一样偶然地蔓延开来。在印度人类学家为此次会议发布 的一份参会人员名单中，文“学人类学”竟然成为了好几位印度学者的研究方向!令我惊讶的 是，加尔各答大学人类学系还印制了一份会议分组议程，其中也出现了与之相关的专题名 称 ：“文学和语言的人类学”(Literally(sic)andLinguisticAnthropology)，并且把我的名字作为 小组主席印在其中，虽然并没有附上我论文情况的说明，也没有其他专题成员的论文摘要。 在一个平静的下午，我正在室利罗摩(Ramakrishna)文化研究所的房间里午休，一个年轻的印 度学者怒气冲冲地闯进来，手上拿着会议指南，质问我为何不到三楼会场去主持会议。我赶 紧起身出发，可无论去主持还是发表显然都为时已晚。不过我还是赶去了，因为与无比混乱 和重复的议题相比，我更关心能够同对这一专题感兴趣的学者交谈，因此再一次与虽然为数 不多但却真正关心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