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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委托公益律师开展社会调查机制之构建 论委托公益律师开展社会调查机制之构建 毛 科 黄 刚 【内容摘要】 涉罪未成年人社会调查报告从法律规定、证据法理论、诉讼作用三个层面区别于刑事 证据的 “定案依据”，宜将其定位于 “处遇参考”；社会调查报告在少年司法中具有独立的诉讼地位与广泛 的诉讼作用，不仅决定了专业性、客观性、规范性是其 内在要求，同时也为调查方式的选择提供 了理论基 础 。中西部地区在专业社工组织刚刚起步、司法社工力量不足的条件下，积极引入公益组织的力量，构 建委托公益律师开展社会调查机制，不仅具有法律与法理依据，同时也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 【关键词】 社会调查 处遏参考 委托公益律师 社会支持体系 新 《刑事诉讼法》第268条规定：“公安机关、人民检察院、人民法院办理未成年人刑事案件，根据情 况可以对未成年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成长经历、犯罪原因、监护教育等情况进行调查。”这是我国首次 对涉罪未成年人社会调查制度从立法层面予以明确规定，为开展社会调查提供 了法律依据。从近两年 的司法实践来看，社会调查工作的开展对于实现涉罪未成年人的刑事处遇个别化、提高未成年人犯罪特 殊预防实效发挥了积极的作用 ，但同时也存在诸如 “主体资源短缺、时间仓促、报告性质定位不清、报告 质量有待提升”等一系列问题。导致这些问题出现的关键原因，就是对于社会调查报告的法律性质与其 在少年司法中独特的诉讼地位与广泛的诉讼作用，研究不够深入。厘清社会调查报告的法律性质，还原 其少年司法处遇参考的重要地位，确保其 “参考 ”作用发挥的内在要求——专业性、客观性、规范性，从而 立足于中西部地区少年司法实践，因地制宜，构建委托公益律师开展涉罪未成年人社会调查机制，对于 当前加强未成年人司法保护语境下构建少年司法工作社会支持体系不无裨益。 一 、 社会调查报告的法律性质 涉罪未成年人社会调查报告，是指公安、司法机关在办理未成年人刑事案件过程中，自行或者委托第三 方对涉罪未成年人性格特点、家庭情况、社会交往、成长经历以及实施犯罪前后的表现等情况进行调查后制 作的书面报告，以便更有针对性地发挥少年司法教育、感化、挽救的功能。关于社会调查报告，争议的焦点 在于其法律性质是否属于刑事诉讼中的证据，对此理论界存在 “支持说”与 “否定说”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 “支持说”认为，法院在量刑时需要参考调查报告，而且社会调查报告采证具有客观性、合法性和关联性，满 足证据采证的 “三性”要求，所以社会调查报告属于证据；“否定说”认为社会调查报告并不直接反映案件本 身的犯罪事实，与案件本身没有必然联系，同案情没有关联，因而不能成为证据。 笔者认为，考察社会调查报告的法律性质，首要任务是正确区分 “诉讼证据”与 “定案依据”。由于立 法已用 “证据材料说”取代 “证据事实说”，证据 已经不再被定义为 “能够证 明案件真实情况的一切事 实”，而是 “可以用于证明案件事实的材料”，而且尚需查证属实，才能成为定案依据。⑨相应的，在刑事诉 讼的动态过程中，任何证据的证明力与证据能力都要经过两个环节的审查：一是法庭准入资格的审查； 毛科 ，重庆大学法学院博士生，四川省成都市人民检察院未检处处长。 ” 黄刚，四川省成都市人 民检察院未检处检察官。 ① 谭京生、赵德云、宋莹：《北京市法院未成年人刑事案件社会调查报告的调研及建议》，载 《青少年犯罪问题))2010 年第6期。 ② 姚建龙主编：《中国少年司法研究综述》，中国检察出版社2009年版，第263—265页。 ③ 龙宗智 ：《进步及其局限——由证据制度调整的观察》，载 《政法论坛》2012年第5期。 77 青少年犯罪问题 2015年第5期 二是定案根据资格的审查。①可以用于证明案件事实，具有相关性与合法性，并且符合刑诉法规定的八 种证据形式，就具有法庭证据资格；但要成为定案依据，还必须经过庭审质证环节。而我们在检视社会 调查报告的证据属性时，并不是在简单地考察社会调查报告是否具备法庭准人资格，而往往是在进一步 地审视社会调查报告的定案根据资格。其次，要注意区分法律规定 (实然)与理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