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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乐府艺术对人物传说流布与 演变的影响 刘 航 摘 要 乐府诗涉及诸多人物，是否有乐曲专咏人物事迹甚至以人物的名字或代称来命名乐 曲、相关乐府诗的入乐入舞情况和流行程度、歌辞能否唤起读者的兴趣并为读者预留足够的想象空 间等诸多因素，在很大程度上左右了人物传说的流播。乐府艺术在人物传说的演变进程中也扮演 了重要的角色，或因其他乐府诗的影响，或从较早的歌辞里生发，或纯属乐府诗人的虚构，使得不少 重要的故事情节和经典的人物形象在乐府诗中诞生。 关键词 乐府艺术 人物传说 流传 演变 在乐府诗的曲名、歌辞、本事中，涉及了大量的人 例外。例如在南朝乐府中首度出场的莫愁，即便实有 物，他们与乐府诗产生瓜葛之后，遭际却千差万别，有 其人。也只不过是一位善歌的民间女子。她之所以频 的声名远扬，有的却默默无闻。那么，乐府艺术中究竟 繁出现在诗文和民间传说中，影响极为深广，《莫愁乐》 有哪些因素主宰其沉浮?那些在诗文和民间传说中产 和相当于其小传的《河中之水歌》实肇其端。刘生究竟 生了较大影响的人物，其相关传说往往是一个不断演 是谁，一直不曾弄清楚，但他却是乐府诗里非常引人注 变的动态系统，乐府艺术在这种动态系统中又扮演了 目的人物，这与《东平刘生歌》、《刘生》在六朝的盛行是 什么角色?无论对乐府研究还是对民俗学研究而言， 分不开的。诸如此类的例子，不胜枚举。 这些都是值得深思但长期以来一直被忽视的问题。 上述两种途径虽然都能够强化人物与乐府诗的 乐府艺术原本是一门综合性的艺术形 关系，但二者相较，“以人物事迹为题材”更为重要。 厂二二] 式，受众遍布于社会的各个阶层。因此，主 因为人物的名字或代称出现在乐府曲名中，一般有 I—l I．．．．．．．．．．．．一 宰乐府人物浮沉的因素必然是复杂的、多 两种情形，或与歌辞有关①，或与曲调有关②，这两 方面的，但归根到底，有两点最为重要：一是人物与 种情形有可能同时出现③。如果仅仅与曲调有关， 乐府诗关系的密切程度，二是曲名或歌辞、本事与人 物有涉的乐府诗的流行程度。这两点缺一不可，否 ①最典型的就是以歌咏对象的名字或代称命名，如《木兰诗》、《罗 则人物就很难通过乐府艺术这个渠道扩大影响。 敷行》，《杞梁妻》等。 以人物事迹为题材，或者以人物的名字、代称来命 ②最常见的是以制歌曲者的名字或代称命名乐曲．如《箕子操》、 《紫玉歌》、《李延年歌》等。 名乐曲，是强化人物与乐府诗关系极为重要也最为常 ③如《乌孙公主歌》、《赵幽王歌》等．是乌孙公主、赵幽王等自己作 见的两种途径。综观那些声名较著的乐府人物，鲜有 歌，唱自己的遭遇。 中国古典文学研究111 人物传说很难因此而兴盛。《子夜歌》就是一个显 传播颇为不利。 例，它虽然是六朝极其盛行的歌曲，但相传造此曲的 昭君的情况就大不相同了，专咏昭君故事的乐府 女子子夜并没有其他事迹流传于世。 诗不仅均入乐。而且名目繁多，形式不一，有些还可以 专咏人物事迹或以人物的名字、代称来命名的 入舞，对扩大听众、观众的范围有不容低估的作用。被 乐曲是否流行，对人物传说流播的影响是显而易见 《乐府诗集》列入琴曲歌辞的有《昭君怨》、《明妃怨》，列 的。乐府诗能否流行，所取决的因素很多，其构成要 入相和歌辞的有《王明君》、《王昭君》、《明君词》、《昭君 素音乐、舞蹈、诗歌本身的艺术高下，固然会在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