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明一种言语博弈理论——兼析陈望道之语用逻辑观.pdfVIP

因明：一种言语博弈理论 ——兼析陈望道之语用逻辑观 张春泉1 陈光磊2 (1．湖北师范学院中文系，湖北黄石，435002；2．复旦大学国际文化交流学院，上海，200433) 摘要：因明是一种言语博弈理论，是一种语用逻辑。语用逻辑和言语博弈统一于对语言的使用．集中 体现人类的言辩智慧。陈望道因明学概略对因明所做的深入浅出的语用逻辑上的阐发值得当下学界重 视。因明意义上的言语博弈是一种游戏式对话，时话过程中注重“悟他”，“悟他”过程中孜孜以求“赢得”。 关键词：因明；言语博弈；陈望道；语用逻辑；对话；悟他；赢得 “因明”是梵语“hetuvidya”的意译。在概念表述英文形式为game，我们有时将它翻译成“游戏”。而 上是“因”(Hetu)与“明”(Vidya)的合成。“‘因’梵语在西方。game的意义不同于汉语日常用语中的游戏 为‘醯都’(Hem)，含有理由、原因、知识之因的意(在汉语日常用语中，游戏有“儿戏”的味道)。在英 思。‘明’梵语称为‘费陀’(Vidya)，含义略当于汉语中，game即是人们遵循一定规则下的活动，进行 语的‘学’字。”①“因”有广狭二义：“狭义的因，是相 游戏的人的目的是使自己“赢”。④一言以蔽之，“博 对于宗而言的，它的地位大体上与小前提相同；广义 弈是对两个或两个以上决策者参与的局势的一种处 的因是从立敌两方面来分别的，在立论者一方来说 置，这种处置可以用对策模型来描述”⑤。这里的 称生因，在敌论者一方来说称了因。”⑦我们这里主 “对策模型”说到底即是一种策略，用以获取一种赢 要考察广义的因。广义的因以言生因为主。更为简 得。“赢得”简单的说，就是获胜，包括说服等。言语 明地说，“只要将因解作立言的‘所据’或‘理由’；而 博弈就是在一定规则和策略支配下以“赢得”为目的 以因明两字做探究阐明立言的所据或理由的意思 由两个或两个以上言语主体参与的一种往复论 解，就够了(参看胡茂如译《论理学》第二编第四 辩。⑥不妨认为。一个完整的言语博弈往往由博弈 页)”。@显然，这里强调的是立言理据。 (对话)规则、局中人(言语主体)、话语、赢得等要件 作为立言理据的因明体现了多个(两个或两个以 构成。 上)言语主体之间的以言辩的方式展开的交互作用。 陈望道《因明学概略》对因明即作了这种言语博 诚如陈望道先生所指出的，“因明实是一种探究主客 弈上的阐发，虽然《因明学概略》未及明确提出因明 往复论辩的法则的学术”(陈望道，第159页)。陈望是一种言语博弈理论。《因明学概略》是陈望道先生 道先生在全面考辨因明与逻辑的关系、阐发因明的要 “读完了文字艰深晦涩的主要因明学著作和一些文 义之后于《因明学概略》的《余论》中提出这种看法。 字简明平易的因明学讲义和论文”(陈望道，第9l 在我们看来，“探究主客往复论辩的法则的学 页)，于1930年12月写成的，它“吸取了日本学者村 术”在一定意义上探究的是言语博弈。因明即是一 上专精、大西祝等的研究成果，用现代逻辑工具来分 种言语博弈理论。什么叫博弈?这里所说的博弈的 析因明义理，附有八幅欧氏图和图表二十余幅，在 ①虞愚1玄奘对冈明的贡献．中同社会科学)tgsl年第1期．笫197页。 ②沈剑英：‘因明!学研究(修订本)，L海：东方}lj版中心．2002年．第6l页。 陈冀{道‘因明学慨略)为研究对象，故下文凡引用该文献均只随文?#Ⅲj作者和页码， ④潘灭群：《博弈论能解释所有的社会现象口-57)．(中华读书搬)2002年8月29n， ⑤[英]L·c·托马斯若．靳敏、￡辉青海：《对策论及)￡应Jfj)，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88年．第304页。 ⑥ 胡范铸：试论新闻言语行为的构成性规则，‘修辞学习)2006年第l期。 1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