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蒙话语中的道德论说——读《道德情操论》.pdfVIP

-k～… 道德情操论 IIII●1Ⅲ 文落云寒 《道德情操论》是亚当-斯密 启蒙运动囊括了大部分知识领 生平仅有的两部著作之一。相比于 域，也涉及了众多的国家。姑且不 《国富论》，他在《道德情操论》上 论启蒙运动是否体现出了明显的国 倾注了更多的心血。理解亚当·斯 家特征，但学者扎堆的现象还是存 密的这部著作，首先要了解启蒙运 在的，在某些地区的学者群体体现 动以及所谓的“苏格兰启蒙运动”。 出了鲜明的特色，比如在苏格兰， 发生于18世纪欧洲的启蒙运动从 就云集了大卫·休谟、亚当·斯密、 根本上改变了人类社会的思想面貌 弗兰西斯·哈奇森、亚当·弗格森、 和精神世界，赋予了人类以自由、 托马斯·里德、威廉·罗伯森、詹 自信与尊严。按照康德的说法，启 姆斯·哈顿等一批在诸多自然和社 蒙是“人类摆脱自己所加之于其自 会科学领域颇有建树的学者，他们 身的不成熟状态”，对当时的欧洲 的理论成果体现出了许多与欧洲大 人来说，这尤其体现在宗教事务方 陆思想家们不同的特点。这部分归 面。对今天的人们来说，启蒙运动 因于不同国家或地区的政治、经济、 的意义已无庸赘述，但人们对启蒙 社会、法律等环境的影响，在某种 运动的认识却往往停留在表面。实 程度上也是这些启蒙运动参与者自 际上，从启蒙思想传入中国至今 觉的产物。苏格兰地理条件不佳， 一百多年的时间里，虽然历经了猛 耕地只占领土面积的10％，18世 烈的跌宕起伏的社会变革，但中国 纪的大部分时候人口都在150万以 人的精神世界是否同步革新，中国 下且政局动荡、危机四伏。但可贵 人的所谓“国民性”是否有部分的 的是苏格兰人拥有开放的胸怀、宽 改变?我们无法给出肯定的答案。 容的心态和务实的作风。在爱丁堡、 从这个意义上说，启蒙在中国，还 格拉斯哥、阿伯丁等重镇，苏格兰 刚刚上路。有鉴于此，深入了解启 学者们不是简单地埋头于象牙塔的 蒙运动，便成为当前中国的历史性 研究，更成为缤纷多彩的社会生活 事业的前提基础。 的参与者，并在百姓生活、制度构 建等方面多有成就。他们主动出国游览考察甚 的“同情”的定义和解读出发，论述了正义、激情、 至远赴美洲、非洲和远东，对优秀文化成果兼 仁慈、责任、谨慎等一系列道德情操产生的机理、 收并蓄并加以创新，并逐渐体现出与欧洲大陆 各自的特征，在对上述道德情操及各种伦理学 以及英格兰思想家的区别。 说评价基础上，试图揭示维系人类社会发展的 苏格兰的社会科学思想是从新教神学中产 伦理基础。《道德情操论》共有六个版本，表明 生的，并在一定程度上沿袭了以洛克为代表的 了斯密的思想不断深化的过程，也很好地反映 不列颠重视经验的传统，即便他们对其观点有 了苏格兰思想家重视经验积累和谨慎对待自己 不同的看法，也往往以霍布斯、洛克们的研究 观点的特征。在这一点上，斯密深受休谟的影响。 为出发点。要总结苏格兰启蒙运动学者们的共 休谟哲学的基本精神是自然的、经验的，尽管 同点确实很难，他们在很多问题上都有激烈的 他曾以论证和推理在一定程度上终结了洛克和 争吵和彼此对立的观点，但相比于法国的启蒙 贝克菜的经验论传统，但他对人的理性和推理 思想家，他们更强调人的社会性、道德哲学的 能力是有质疑的，而是更为看重风俗、习惯等 历史性和以及普通人应享有的自由和尊严，尤 “自然”因素。对待理论上的重大问题，他不会 其重视经验和常识，对很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