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之喻与科学之真--析约翰#183;齐曼的科学社会性思想.pdfVIP

第二十六卷总154期 自 然辩证法通讯 Vd．26．S啪No154 2 0 0 4 第6期 oFDlAl显CTlCSOFNA砘RE No6．2004 】OURNAL 地图之喻与科学之真 ——析约翰·齐曼的科学社会性思想 李义天 (清华大学人文学院哲学系，北京100084) 摘要：本文以约翰·齐曼的《真科学》为解读蓝本，通过对书中关于科学的比喻——“地图”这一关键概 念的分析，梳理了齐曼所阐述的科学社会性的基本观点。在这本著作中，齐曼认为科学是一种独特的社会 建制，它既非科学主义的完美神话，亦非建构主义的世俗行为。科学知识如同地图，虽然作为一种社会产物 不能等同于世界本身，但为了顺利、有效地展开交流，我们依然在认同并坚守着科学共同体的社会性规范 ——这就是真实的科学，即“真科学”。 关键词：地图社会建构性交流社会规范性真科学 [中图分类号]删[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JoDD—D7留(2似)晒一0D钳一D7 一、地图的双重特质与“地图之喻”的两条路数 it Scienc广whatwhatit 约翰·齐曼(Johnziman)教授的《真科学》(Real is，and means)是他对科学的社会 0fScientific 性进行充分阐释的代表性著作。与自20世纪70年代兴起，名声日盛的科学知识社会学(sociology 们的主张温和得多。虽然齐曼同样承认科学的社会建制性，认为“在‘科学学’(sciencestudies)的理论核心 中，社会学已经取代了哲学的地位”([1]，№e)，但他依然要强调：科学是社会建制中的特殊形态，科学发 现和知识增长并非是偶然的建构和随意的堆砌；在“后学术科学”(post—academic 会建制的科学依然保持着对默顿规范的基本遵守，科学的精神气质仍在有效地规约着共同体成员的行为。 在《真科学》中，齐曼教授通过以“地图”的比喻为主线，对科学的真实面目——或者说是一位进行社会性思 考的科学家眼中的科学的真实面目——进行了如上的论证。 所谓“地图”，据《不列颠百科全书》定义，是指“在一个平面上，按比例尺对地球的某一地区的特征—— 但同时又只是按比例地反映；既是对世界的描述，又不是世界本身——这正是“地图”的双重特质所在。在 们不得不承认，传统反映论意义上的主客相符的“客观性知识”已日趋解构，但这并不能否定科学知识的交 流效用和社会信誉，更不能以此作为贬低乃至抛弃科学的充分理由。科学知识仍然是向我们解释世界和提 供引导的图式，知识的生产同制图的工序一样，存在着严格的社会规范。而规范是在社会交往中达成的，其 有效的约束力是社会博弈的结果。将“地图”引入著作之中作为喻体的齐曼，正是以这样的认识论和科学观 为基点的。 ①这个概念在《真科学》中是指同产业研发、国家政策紧密相关的职业化的“大科学”形态。 [收稿日期]2003年3月20日 (作者简介]李义天(1979一)男，清华大学人文学院哲学系博士生，主要研究方向为：科学哲学和现代西方哲学。 43 于是，由此出发，科学知识之社会性的“地图之喻”将衍生出两条路数：其一，我们不再能肯定科学知识 就是与实在世界对应等同的描述，因为其中存在众多难以割舍的社会建构因素，使得我们发现科学认知活 动并非如“反映论”所说的那么简单；其二，虽然社会性意味着人为因素的渗入，但它同时也牵涉出一个共同 体的集体契约和交往规范，而并非仅仅是一场随意的社会性“建构”。这就好比面对地图时，我们的确看不 到真实的高山与河流，但由于我们有一套制图的比例和基准，并且我们的所制之图是要在生活中接受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