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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理性视域中道德自由的实现条件 口唐嫒李建华 摘要：在理性视域中，道德自由的实现需要两个条件：一是人是理性的；二是道德原则和规范符合理性的普遍特 征。其中第一个条件属于道德上的预设，即在道德中我们必须预设人是理性的；第二个条件要求道德原则和规范以 人为目的，并且必须是可普遍化的。只要道德原则和规范符合理性的普遍特征，那么它就是人类理性自我立法的结 果，因此只要人承认自己是理性的，那么在这个前提下他的道德自由自然能够实现。 关键词：理性道德道德自由 中图分类号：B8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5675(2008)06一032一03 《论语》有言：“子日：‘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 自由又缘何如此地难于实现? 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 事实上，理性的人生活在符合理性的道德生活中自然是 逾矩。”，[1]“从心所欲，不逾矩”一直被我们视为道德修养的 自由的，但这一命题暗含着两个并不必然得到实现的前提条 最高境界，即道德自由。那么，道德自由是如何实现的呢? 件：一是人是理性的动物，二是道德原则与规范符合人的理 关于道德自由的实现问题，学界有着不同的看法，有人认为 性。首先我们来看第一个前提条件。关于人是理性的动物 关键在于通过道德教育内化道德原则和规范，有人认为关键 这一命题还有一定的争议，相反的命题“人是感性的动物”也 在于通过道德修养达致道德上的一种体悟，还有人认为关键 不乏合理之处，或至少能成为一家之言，而且这两个命题间 在于通过培养道德情感形成良心上的觉悟。本文尝试从道 的争论似乎从来没有间断过，这正好证明了两个命题都有一 德理性的角度，探讨实现道德自由究竟需要哪些理性上条 定的合理性。实际上，即使主张“人是感性的动物”的学者， 件。 也并不否认人是有理性的，同样主张“人是理性的动物”的学 者也并不否认人有感性，因此人在某种意义上应该是既是理 性的又是感性的。这里关键是，人的理性与感性是怎样的一 我们发现，只要有人类生活就离不开道德，道德活动存 种关系?它们是互不相干的，还是相互联系的?如果它们是 在于人类活动的每一个地方，据此我们合理地推测，道德活 相互联系的，那它们应该是怎样的一种联系?是呈正比例关 动必定植根于人类的某一普遍而永恒的特性，除非我们认为 系还是反比例关系，是相互促进还是相互限制的?还有它们 道德生活是神强加于我们的。人类这一普遍而永恒的特性， 在人性中各自所占的比例如何?何者为人性之根本?对这 不能归结为人类的情感，因为飘忽不定又非常个体化的情感 些问题的回答涉及哲学、伦理学、心理学等各方面的知识，而 是不能形成任何普遍有效的道德法则的，因此导致人类道德 且问题的答案从来都是有争议的。限于篇幅，笔者在此避开 生活的只能是人的理性。那么，理性的人生活在符合理性的 这些争议，只想指出，即使事实上人是感性的动物即感性是 道德生活中理应是自由的，因为这一切不过是人自我立法的 人类的本性，在道德生活中，我们也要假设“人是理性的动 结果，因此人实现道德自由应该不是很难的事。但是在现实 物”，亦即理性才是人的真正本性。否则我们就无法拥有任 的道德生活中，为什么还存在那么多的道德不自由呢?道德 何道德尊严，无法形成任何普遍有效的道德原则和规范，因 *作者简介：唐媛，中南大学政治学与行政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湖南长沙，410083； 李建华，中南大学政治学与行政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湖南长沙，410083。 32 哲学·科学 为道德原则和规范的普遍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