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跨国界污染的国家责任研究.pdf

．3450． 中国环境科学学会学术年会优秀论文集(2006) 论跨国界污染的国家责任 薛 燕 (西北政法学院710063) 摘要跨国界污染造成的严重环境损害已经引起了国际社会的普遍关注，这些不同类型的跨国界污 染问题均涉及到了国际法的基本原则和国家责任及国际赔偿责任。本文对跨国界环境污染进行了界 定，并对国家责任、国际赔偿责任、归责原则及国家对私人行为的责任进行了分析。 关键词跨国界环境污染 国家责任 国家赔偿责任 高速发展的科学技术以及高新技术的应用，使人类对自然环境的利用程度及领域不断深化和 拓展，同时，这也使得全球环境问题日益凸显，尤其是跨国界污染造成的环境损害问题更为突 出，这类事件不仅日益增多，而且对全球环境造成的危害是相当严重的。如核电站发生泄漏、爆 炸事故对邻国造成的核污染；油轮在海上发生事故，造成大面积海域的油污染；空间物体失控而 坠入他国境内造成人身财产的损害以及环境污染；跨国界水的污染以及大面积工业酸雨等频频发 生，给全人类的生存乃至整个生态系统都造成了极大的破坏。所有这些环境污染都涉及到国家的 责任。国家作为国际社会的主要成员，不仅享有环境权利，还应对国际性的环境污染承担相应的 责任。 一、跨国界环境污染的界定 迄今为止，国际环境法尚未对跨国界污染及其损害的范围制订一个统一的标准。1979年 《远程越境空气污染公约》规定，越境污染是指污染源完全处于一国管辖或一国管辖地区内对另 一国管辖的地区产生有害的影响，并在相隔距离使一般情况下不可能区分其来源为个别污染源或 污染源群。1982年国际法协会在蒙特利尔通过的《适用跨国界污染的国际法规则》所下的定义 是：“跨国界污染指污染的全部或局部的物质来源于一国领土内，而对另一国的领土产生的后 果。”这个定义认为，跨国界环境污染只能是发生在一个或几个国家的范围内，而对另一国或几 Law 个国家的地区产生影响，未免过于狭窄。1990年国际法委员会(InternationalCommission) 第42届会议上拟订的《国际法不加禁止行为所产生的损害性后果的国际责任草案》对跨国界环 境污染所作的定义是：“跨国界损害指第1条所述活动的有形后果引起的损害。而这种损害在另 一国领土内或其管辖或控制下的地区明显地危害至人、财产或环境。它包括为遏制或尽量减少第 1条所述活动的跨国界损害影响而采取的防范措施的费用以及这些措施可能造成的任何进一步损 害”。上述定义均将污染及其产生的影响限定在国家领土或国家管辖范围内，对于不属于国家行 使主权的区域，例如公海和两极地区就没有考虑在内，即将“全球公域”排除在外。“全球公 域”是国际环境法上的一个新概念，是指国家管辖范围以外的地区，通常是指无人居住和人口 稀少的地区，如公海、海底区域、南极地区和外层空间等。虽然确定对全球公域的环境损害面临 许多困难，例如，原告的确定，全球公域损害的范围及标准等等，但对全球公域环境的保护却是 十分必要的。例如，以著名的温室效应为例，“有理由相信它对地球上居住的人的损害是十分巨 大而且无法挽回的”。不损害他国环境和各国管辖范围以外的环境，不仅是国际环境法的基本原 则，而且是各国的国际义务。 笔者认为应对跨国界污染作非常广泛的理解。它指的是跨越国界的、对其他国家以及全球区 域如公海、南极或宇宙空间发生作用的污染。目前，主要的全球性环境污染包括大气污染、海洋 污染、工业酸雨、核污染、利用外层空间造成的污染等等。至于“跨界损害”的范围，根据保 第七章其他相关领域研究进展 护国际环境的有关国际公约的规定，应当包括：①对空气、水、土地等自然资源的损害；②人身 损害和财产损害，财产损失不仅指直接损失还包括间接损失，即应当增加而未增加的财产；③因 采取预防措施而产生的费用及损害，这主要是指当环境污染发生时，邻国为防止污染范围的扩大 和损失的扩大而采取的必要的行为，在赔偿费用中，这应是必不可少的一项；④生态损害。除了 上述三个方面。对自然资源的破坏和生态系统的破坏，包括对人类文化遗产和自然风景的损害， 也应列入赔偿范围。 二、国家责任和国际赔偿责任 国际法上的国家责任(StateResponsibility又称国际责任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