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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田惑与创作焦虑 　　摘要　第五代导演的作品主观性、象征性、寓意性特别强烈。以张艺谋、陈凯歌、田壮壮为代表的第五代导演自出现以来，给中国影坛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为中国电影的发展做出了重大的贡献。第五代导演是时代的产物，但随着时代的发展，他们在艺术观、人生观、社会观、市场观等方面都有着许多的困惑与焦虑，而这些困惑与焦虑，也影响到他们的创作。 　　关键词　第五代导演；时代；困惑；焦虑；市场 　　 　　“第五代”导演是指20世纪80年代从北京电影学院毕业的导演，包括张艺谋、陈凯歌、黄建新、吴子牛、田壮壮、谢小晶、顾长卫、侯咏以及后来的张军钊、李少红、胡玫、周晓文、冯小宁、宁瀛、刘苗苗等。这批导演在少年时代卷入了中国社会大动荡的旋涡中，经受了十年浩劫的磨难。在改革开放的年代，他们接受专业训练，带着创新的激情走上影坛。第五代导演的作品主观性、象征性、寓意性特别强烈。当他们一旦作为一个群体的力量出现时，尽管人数不多，却给中国影坛造成了巨大的冲击波。 　　《一个和八个》、《黄土地》、《大阅兵》、《孩子王》、《猎场扎撒》、《盗马贼》、《黑炮事件》、《红高粱》，这些第五代导演的代表作，虽各具独特的艺术魅力，但核心气质一致，它们深深吸引了无数的电影观众，也把第五代电影人推向了我国电影事业的一个高点。 　　但当我们把目光转到近十年，特别是近三四年，我们会惊奇地发现，第五代导演，尤其是其中的代表人物张艺谋、陈凯歌，却遭到了广大观众、评论界近乎一边倒的口诛笔伐。质疑的高潮是2006年初的“馒头”事件，在媒体、公众、网络的联手之下，整个事件慢慢演变成一场活闹剧，而陈凯歌也成了顽固不化、自命清高的反面典型。 　　虽然第五代导演自崭露头角以来，质疑声就不断，但都没有这次这么激烈，这么理直气壮。为什么开一代风气之先的第五代导演面临着如此的窘境? 　　这需要从第五代导演的形成开始谈起。 　　第五代导演，大多在“文革”中度过了自己的青少年，他们目睹了太多的悲剧，过早体会到了人生的惨烈。极度贫瘠的物质和文化，造成了他们对于真、对于美、对于知识的极度饥渴。当“文革”结束后，他们成了电影学院历届学生中经历最丰富、学习最刻苦、面对诱惑最少的一届学生。他们在学校经过系统的专业训练，接触了大量的西方影片，同时，大量的西方学术论著和学术思想被引入国内，对他们思想上、观念上的影响都很大。他们有个性、有思想，敢于打破常规，有着强烈的创新意识。他们对新的思想、新的艺术手法特别敏锐，力图在每一部影片中寻找新的角度。他们强烈渴望通过影片探索民族文化的历史和民族心理的结构。在选材、叙事、刻画人物、镜头运用、画面处理等方面，都力求标新立异。 　　关于第五代导演的成就，北京电影学院院长张会军曾这样总结：第一，从80年代中期，这些导演拍的片子大范围地在国际电影节获奖，使世界各个国家都了解了中国电影；第二，这些人做电影的过程中，特别注重环境参与电影的叙事；第三，人物塑造的多元化；第四，电影的视点比较独特；第五，这些人做的影片是反当时电影传统的，在电影样式上有很大的突破；第六，特别真诚。 　　但随着时代的发展，社会进入了20世纪90年代，社会发生了深刻的变革，曾经居时代之潮头的第五代导演们，在不惑之年，开始面对许多的困惑，而这些困惑与焦虑，或多或少地表现在了他们的电影创作之中。 　　其一，艺术的困惑。与第四代导演相比，第五代导演在艺术上有了很大的革新和创造。他们运用自己所接触、所接受的艺术理论，结合自己对社会、对人生、对电影本体的思考，在审美趣味、叙事形态、画面语言、风格意蕴等方面都进行了创造性、反叛性的探索。这些革新和创造，使他们迅速站稳脚跟，进而登堂入室，创造了、也代表着中国电影的一个黄金时代。 　　但任何一种艺术都是变动不居的，随着时代的发展，它也会有自己的变化。艺术观也是如此。在得到承认，并赢得了巨额投资和市场回报后，第五代导演在艺术创造力上均表现出越来越趋同和保守的倾向，以至批评界总结出了第五代电影的两套模式：　“新民俗电影”和“政治寓言电影”。曾以创新精神和叛逆性闻名的第五代已经走向了定型化与常规化。 　　这其中的原因是很复杂的，第五代导演成长于“文革”时期，十年动乱，使得他们天生就带有一种艺术上的营养不良。当有了便利的条件，使他们像海绵一样，更容易接受新的艺术理论，并且这些艺术观也更加容易在他们的电影中体现出来；但另一方面，他们所持有的艺术观力量是如此强大，以至于他们自觉不自觉地拒绝改变。当新的时代来临之后，在国外大片和DVD熏陶中长大的年青一代，他们的艺术审美趣味、电影知识储备、艺术判断力已基本和国际同步，第五代的那些艺术表现方法，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有多大吸引力了。而第五代导演却沉浸于自己的艺术观之中，不能自拔。有些导演虽然也认识到了这个问题，试图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