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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神话和考古发现看洞庭稻作文化的起源与传播 　　[摘要]流传于洞庭等地的系列神话暗示了其原住民三苗率先发现野生稻并进行人工栽培；彭头山、城头山等稻作文化遗址的发掘则充分说明洞庭稻作文化是最早人工种植水稻的地区。日本、朝鲜的犬图腾等与洞庭区域的神话同源，也说明了洞庭稻作文化待播的历史过程。 　　[关键词]犬；盘瓠；蚩尤；洞庭平原；水稻 　　[作者简介]刘向政，湖南财经高等专科学校外语系副教授，湖南长沙410205 　　[中图分类号]K20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434(2007)08―0159―05 　　 　　一、盘瓠、古三苗与洞庭 　　 　　三苗在“窜三苗于三危”之前，生活在“左洞庭、右彭蠡”。苗族古歌《在水乡》把旧居描绘为“那是个金窝银窝的宝地”；“……脚朝十二个通船的湖泊；头向十二个头笠样的湖泊，右边拿着湖南啊，左边拿着湖北，……”《部族变迁》称其从“句吴”来到“浪州(常德)的地域，来到潭州(长沙)的地方，”“得好地方种植五谷，得好地方盘阳春。”这两首古歌既表明了适宜农耕的洞庭湖区的水乡特征，也说明了他们是在洞庭一带主事农业。依此，我们也可看出古三苗与洞庭有着颇深的渊源。 　　 　　(一)蚩尤与八十一兄弟 　　盘瓠神话在许多古籍文献中都有记载，如晋代范晔所著《后汉书?南蛮列传》云：“昔高辛氏有犬戎之寇。帝患其侵暴，而征伐不克，乃访募天下有能得犬戎之将吴将军头者，购黄金千镒，邑万家，又妻以少女。时帝有畜狗，其毛五彩，名曰盘瓠。下令之后，盘瓠衔人头造阙下。”清人陆次云《峒奚谷纤志》对与盘瓠有关的民族来源与民俗活动也做了详细的记载：“帝喾高辛氏以盘瓠为歼溪蛮之功，封其地，妻以女，生六男六女而为诸苗祖。尽夜郎境多有之，……以十月朔为大节，岁首祭盘瓠……”祭祀盘瓠的民俗活动在瑶族的《过山傍》和畲族的《狗皇歌》中也有类似的记载。 　　据史籍，蚩尤横跨的时间约有千年之久。由此可知，蚩尤既是这个神话中的悲剧英雄人物与联盟最高首领的名称，也是九黎八十一兄弟(部落)联盟的称号。蚩尤这一名称本身就反映了它与犬图腾有关。《六书正讠为》云：“凡无知者皆以蚩名之。”据此，“蚩”为一种辱称，或许是被黄炎部落联盟打败之后的称谓，其原名也许只是偏正结构中的中心词“尤”。据《集韵》，尤古通邮，音义相同，而《说文》对此定义为“邮，境上行书舍也。”《广韵》：“邮，驿也；”《尔雅?释言》：“邮，过也；”《注》谓：“道路所经过也。”由此看来，所谓“过”，既有“过失”之义，又有“经过”之意；尤、邮相通，可知尤之义与传递书信相关。在远古时候，人们曾用一定的标记挂在狗的身上，使之传递战争或别的信息，因此，狗一到来，就会告知人们会有异样的事情发生；所以，《说文》又云：“尤，异也。”以此可推知，“尤”与“犬”是有相当密切关系的。 　　 　　(二)三苗与犬图腾 　　《国语?楚语下》于“及少?抵?衰，九黎乱德”句后注曰：“九黎，黎氏九人，蚩尤之徒也；”又云“其后三苗复九黎之德”。因此，把三苗界定为九黎后裔是没有疑问的；而三苗作为九黎之后，犬也应该是其图腾物。《墨子?非攻下》曰：“昔者三苗大乱，天命殛之，日妖霄出，雨血三朝，龙生于苗，犬哭于市……”“犬哭于市”不仅反映了天灾人祸给三苗带来的沉痛打击，也反映了三苗中有犬图腾。?O头(又作?O兜)是三苗集团的成员之一。《山海经?大荒北经》云：“颛顼生?O头，?O头生苗民，苗民厘姓。”这样，?O头应理解为三苗首领之一。“苗民厘姓”之“厘”与“九黎”之“黎”同音相假，说明?O头同三苗一样，为九黎之后。如《神异经?南荒经》所说，“南方有犬，……名马月兜”。由此，马月兜即?O兜、膳头，古人早有定论；“南方有犬”而名?O兜，亦说明三苗中有犬图腾。 　　综上所述，盘瓠神话的始作者应该是“窜三苗于三危”之前的九黎、三苗部落；犬图腾的发源地也应该是这些部落“在水乡”安居乐业、从事渔猎和农耕之时的中国南方的洞庭湖区；且学界对三苗曾居于洞庭早有定论。 　　 　　二、从《狗和谷种》与蚩尤神话看洞庭稻作文化的兴起 　　 　　《狗和谷种》说的是一群人来到一片洼地寻觅食物，繁衍生息。随着人口的壮大，地上现有的食物不够吃了，这时，有一条天狗在天仓里打了一个滚，满身沾满谷粒来到凡间；为保护谷粒，在泅渡天河时将尾巴高高翘起，到达目的地后，边走边抖落尾巴上的谷粒，于是，在这片泥土上长出了水稻。《狗先尝新》是《狗和谷种》的后续神话。天狗在这片洼地生下了小狗，然后留下小狗独自回到了天庭；水稻才灌浆之时，男主人便急着摘穗嘴嚼；小狗见了，连连吠叫：“汪汪汪。”“汪”和“黄”在洞庭湖区的某些地区发音近似或一样，主人一听就明白了刚嚼的谷穗是青的，便不再吃了；等到稻谷金黄时，男主人再摘吃，这时谷穗已变成米，小狗也摇着尾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