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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检察实践谈量刑建议提出的时间和方式 　　摘要：自量刑建议制度在全国各检察院推行以来，暴露出了现行量刑建议提出程序中存在的某些问题，只有解决好量刑建议提出机制中的相关问题，才能自量刑建议制度开展之处逐步树立和保障检察机关量刑建议的准确性和权威性。量刑建议的提出时间应区分不同的审理程序和犯罪人不同的到案态度分别确定，且量刑建议的提出宜采用量刑建议书与出庭支持公诉的检察官在法庭辩论环节口头陈述相结合的方式。 　　关键字：量刑建议；检察；时间；方式 　　 　　量刑建议，是指人民检察院在刑事诉讼活动中，根据犯罪人的犯罪事实、犯罪情节、认罪态度、社会危害性、人身危险性等综合性量刑因素，就被告人所应判处的刑罚种类、刑期、附加刑和执行方法，向人民法院提出的建议。 　　一、量刑建议提出的方式 　　量刑建议提出的方式，是指人民检察院量刑建议提出的具体载体，即是以口头形式提出还是以书面形式提出。对于该问题，无论是理论界还是实务界都达成了一定的共识，即采用书面与口头相结合的形式。所谓口头形式，即在庭审过程中，出庭支持公诉的检察官根据法庭调查阶段犯罪人出现的与审查起诉阶段不同的认罪态度和其他影响量刑的法定或酌定情节，口头阐述的量刑建议。但就何谓书面形式，在理论界的学者以及实务界的工作者中存在着不同的看法。有的学者和实务工作者认为，书面形式是指在起诉书中对被告人的量刑情况予以表述。[1]而有的学者和实务工作者则不赞成在起诉书中提出量刑建议，而主张分别通过制作《适用简易程序审理案件量刑建议书》和《适用普通程序审理案件量刑建议书》来提出相对具体的量刑建议。[2] 　　笔者对于量刑建议的提出方式也赞同书面和口头相结合的形式，但鉴于人民检察院是代表国家在履行公诉职责，为了保证国家行为的严肃性和权威性，即使是公诉人当庭阐述的量刑建议也应当以书面形式进行固定。笔者建议采用《适用简易程序审理案件量刑建议书》和《适用普通程序审理案件量刑建议书》两种单独的法律文书，独立于起诉书表明相对确定的量刑建议。当庭审阶段被告人出现不同于审查阶段的影响量刑的情节时，公诉人可以在发表公诉词时口头提出新的相对确定的量刑建议，同时撤回原《量刑建议书》，由书记员记录将相关情况记录在庭审笔录中，庭审结束后，由公诉人重新填写一份的《量刑建议书》提交人民法院。 　　二、量刑建议提出的时间 　　量刑建议提出的时间，是指人民检察院量刑建议提出的具体诉讼环节。目前理论界和刑事司法实务过程中冠以量刑建议提出的时间有几种不同的观点。 　　有的学者和实务工作者主张，检察官的量刑建议权应当在检察机关审查起诉阶段结束、向审判机关提起公诉时行使。[3]有的学者和实务工作者主张，提出量刑建议应当是在法庭调查之后、法庭辩论之初。[4]有的学者和实务工作者主张，应当区分公诉人出庭还是不出庭两种情形。[5]还有的学者和实务工作者主张，应当区分不同的审理模式。[6] 　　随着最高人民法院量刑程序改革的推进，考虑到诉讼经济原则，在刑事案件的法庭审理过程中将逐步确立相对独立的量刑程序。即在维持现行庭审结构的基本框架下，分别就被告人的定罪问题和量刑问题进行法庭调查和法庭辩论。在量刑程序改革浪潮的推动下，检察机关的量刑建议提出时间也应当作出相应的调整。 　　笔者认为，无论法庭审理刑事案件采取的是何种程序，人民检察院在起诉书中都需提出概括性的量刑建议，即指出被告人所具有的法定或酌定量刑情节，以及所应适用的法律条款，并提出建议法院从重、从轻或者减轻处罚的建议，以保证起诉书中定罪和量刑不分离。对于具体的量刑建议的提出时间，人民检察院应根据人民法院适用的审理程序的不同分别确定。 　　（一）人民法院适用简易程序审理的刑事案件，人民检察院在起诉时提出相对确定的量刑建议 　　根据我国《刑事诉讼法》第174条第（1）项的规定，对依法可能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单处罚金的公诉案件，事实清楚、证据充分，且被告人及辩护人对所指控的犯罪事实没有异议的，可以适用简易程序。一般而言，适用简易程序审理的公诉案件都属于案件事实清楚，被告人自愿认罪的案件。这些案件中影响量刑的情节在审查起诉阶段基本都可以查清，在法庭审理阶段除个别例外外一般不会新增影响量刑的情节。同时，考虑到依简易程序审理的公诉案件，公诉人一般不出庭支持公诉的情况，人民检察院在依刑诉法的相关规定，向人民法院提出适用简易程序的建议的同时，应当制作《适用简易程序审理案件量刑建议书》，在《量刑建议书》写明相对确定的量刑建议或者绝对确定的量刑建议。在提起公诉时，应当将《量刑建议书》与起诉书一同提交人民法院。 　　（二）人民法院适用普通程序审理的刑事案件，原则上人民检察院在起诉时提出相对确定的量刑建议，但如若庭审过程中出现新的量刑情节，允许公诉人对相对确定的量刑建议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