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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自由主义公民身份理路 　　摘要： 自由主义公民身份随着历史的推进，其内涵不断变迁，但其内核依然是个体本位。古典自由主义时期的自由主义公民身份表现为个人自由最大化，是一种消极意义身份。现代自由主义时期，自由主义公民身份呈现出积极的一面，除了强调基本的公民权利外，更关护政治权利和社会权利。罗尔斯以来的平等主义的自由主义公民身份强调自主的个体在能力上的平等，尤其是公民积极参与社会合作的能力。 　　关键词：公民身份； 古典自由主义；现代自由主义； 个人 　　中图分类号： D6； B08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 1671-6604(2011)05-0023-05 　　 　　自由主义理论，无论是关于公民身份的还是别的什么，都始于个体[1]。坚定的个人主义立场，决定了自由主义者对其他集合体（包括国家）抱持审慎的态度。自由主义者认为，自由主义即个人自由地形成自己的主张，实施自己的计划，不受国家强权限制地处理自身事务。由此，自由主义公民便按照他们自己的意志去安排自身事务，而不太受来自国家的引导，他们必须自行决定如何使用其受到宪法保障的自由。在与同类公民的相处中，他们必须自己对一系列事情拿主意、做决定，思考什么，重视什么，如何组织与其他个人、群体以及国家的关系，等等。简言之，他们必须自行决定要成为何种公民[1]。 　　“自由主义公民身份”意指对于公民身份的一种独特的构想和制度化，其关注的首要价值是个人自由的最大化。无须赘言，不同的自由主义理论家对于自由的性质和必要条件的界定不同，而自由主义公民具有怎样的权利和义务则取决于其所采用的是哪一种理论。按照以赛亚#8226;伯林堪称标准的表述，对于自由主义的各种不同的陈述可以按照从“消极自由”观念一直到“积极自由”观念的序列加以排列。“消极自由”强调的是个体不受干扰和不受国家强制地追求自己计划的权利；而“积极自由”的各种陈述的共同点，则在于主张国家应该采取积极的行动来创设或确保个体为过上有尊严的、独立的生活所必需的那些实质性的应享权利(如收入、医疗保健、教育等），从而使他们的自由具有实质性的意义。 　　一、 古典自由主义时期的消极公民身份 　　（一） 古典自由主义时期的公民身份内涵 　　在古典自由主义时期，公民身份更多地表现为个人自由最大化的诉求，即伯林所言的“消极自由”。早期自由主义理论最有影响的阐述者是约翰#8226;洛克。他认为，个人是富有理性并为理性所驱动的，借助于理性，他们能够认识并按照神圣的自然法则行动。由此便建构了古典自由主义理论的基本原则：个人自由的首要性。这种个人自由主要被理解为个人的发展和计划不受国家的干预；对言论自由、信仰自由的保护；对凌驾于个人之上的国家权力的深深的戒备；将国家强制限定在个人影响到他人活动领域中；强烈支持保护隐私权、市场和其他私人自行安排决断的形式[1]。 　　古典自由主义时期的公民身份是革命暴动与契约主义的权利理论相结合的产物，英国是催生这一传统的助产婆。此后，法国大革命首先建立起公民身份的原则和实践，使之成为社会政治结构的核心特征。英国和美国则在1789年之前的一个半世纪里，为使君主――臣民的关系转变为国家――公民的关系打下了基础。1679年，第一部《人身保护法》在英国获得通过，大致同一年，洛克写作了《政府论》。在该书的下篇，洛克有力地阐述了自然权利理论，认为每个人都持有三种平等的权利，它们是“保护……生命、自由和财产”的权利。美国革命者们则将其改编为“生命、财产、安全和反抗压迫”的权利。这些权利都是天赋的，国家的职责在于确保它们不受到侵犯。随着历史的演进，人之为人普遍的自然权利逐步发展为国家保障的公民权利。古典自由主义将作为“人”和作为“公民”的权利巧妙地结合起来，普遍主义人权与消极公民身份成为古典自由主义最根本的组成部分。 　　洛克确立了 　　公民身份的重要内涵――拥有财产的权利 　　这一原则，他明确宣布：“政府除了保护财产之外，没有其他目的”[2]。财产权不仅是一项基本权利，而且还是公民身份的基础，是基本政治权利的必要基础。对于洛克以及那些追随他的自由主义理论家而言，私有财产是个人自由的一个必要条件，同时也是行使自由的一个首要目的。这一必要条件对于自由主义公民身份来说具有以下核心意义：“第一，个体通过投入其中的劳动创造财产并获得对它的所有权；第二，保护财产免受公共的和私人的侵犯是法律和政府的最重要的职能；第三，对财产权的合法使用自然会产生不平等，但这种不平等并不是非正义的”[1]。 另一方面，公民权利也存在其更加明确和更加积极的特征。如言论自由、思想自由、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无罪推定，陪审团审判等[3]。 　　（二） 古典自由主义时期的公民身份特征 　　古典自由主义身份特征大致包括两个方面。首先，作为个体的公民，普遍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