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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德意志地区再版农奴制 　　[摘要]当西部德意志地区的农民自中世纪晚期始逐渐从庄园体系中解放出来时，东部的农民却重新陷入领主的控制之下。这一状况源自于中世纪晚期和近代早期东部领主强大的司法管辖权和庞大的自营地。此种司法管辖权和自营地的形成受到了土地抛荒、罗马法传播等诸多因素的影响。 　　[关键词]再版农奴制；德意志东部 　　[中图分类号]K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5918（2015）19-0102-02 　　doi：10.3969/j.issn.1671-5918.2015.19.050 [本刊网址]http：∥ 　　“再版农奴制”或“二期农奴制”的问题在国内史学界已有一些探讨。侯建新教授在《现代化第一基石》中引用了布伦纳教授对东西部德意志的分析――“易北河以西的德国许多地区，到中世纪晚期，农民通过一村一村地进行持久斗争，成功地为自己建立了一套经济管理和政治自治的村组织。”相反，“德意志东部的相反进程??极其鲜明的。这里农民的经济合作，特别是农民村庄的自治，看来只有相当小的程度上有所发展。”王亚平教授也提出，自十二世纪始，农民从旧庄园中离开，在新庄园中获得更多权利。但在十四世纪，东部地区出现了土地抛荒，荒地与歉收迫使领主对土地经营做出改变。当十五世纪下半叶，新一轮开荒造田开始时，领主采用强制农民劳役的方式进行管理，从而形成了德意志东部地区的“二期农奴制”。 　　一、中世纪中晚期的东部乡村 　　日耳曼人自十一、十二世纪始开拓德意志东部地区，大量借鉴了西部旧区庄园和村庄的经验。一方面，其庄园和村庄更有规划，另一方面，其庄园体系与村庄自治相较于西部发育不完善。“大规模的向东殖民是从首任勃兰登堡边地候阿尔伯特开始的，他从威斯特伐利亚和荷兰协调了许多移民。”从东拓时期至中世纪末期，东部大致有四类农民：来自西部的日耳曼农民，新区的普鲁士自由人，普鲁士农奴以及斯拉夫农奴。西部的日耳曼农民身份较好。领主们为了鼓励农民东迁，往往不在乎其在西部旧区的身份。普鲁士自由人承担军事义务，而普鲁士农奴和被征服的斯拉夫农奴则地位较低。不过，“在中世纪结束之前，普鲁士农奴的经济日耳曼化使其与日耳曼农民达到了相同的水平。”农奴和自由农民经济差异缩小的趋势与西部旧区是相一致的。 　　从自营地的角度看，东部的领主拥有较大的自营地。在条顿骑士团治理下的普鲁士，“1321年，1440块胡符地被授予三位骑士以及‘他们的一些朋友’，这些土地被分为六块八十胡符和二十四块四十胡符的土地。”在勃兰登堡地区，大块的自营地和地产也较为普遍。“1337年的新马克（New Mark），自营地占了所有在耕土地的1/7。根据1283年勃兰登堡边地候与其封臣的协议，一个骑士自营地平均大小为6mansi，一个地主自营地平均为4mansi。”在波美拉尼亚地区，领主也占有大块土地，“波美拉尼亚的艾德纳（Eldena）修道院，在1280年拥有7个庄园。僧侣们甚至有权将下属村庄变成自己的庄园，并且因此目的而推倒土地上的房屋。” 　　虽然东部领主拥有更大的权力，他们从西部庄园中获得的经验以及对开拓土地的需求都促使其向农民提供优厚的条件。为了让西部旧区的农民向东部迁移以获得劳动力开荒，东部的领主给予农民土地继承权等权利。部分领主甚至不再直接经营土地，而是将土地分由农民管理。“1326年，艾德纳修道院的僧侣们将他们的两块自营地转化成了村庄。”不仅仅是修道院，世俗贵族也因时而变。“从十四世纪至十六世纪，勃兰登堡出现了广泛的劳役折算，农民的劳役不再被需要。领主发现收取免役税（quit-rent）更合算。而且，这一状况在勃兰登堡的易北河以西地区出现最早。”总而言之，到十五世纪之前，东部农民拥有较为宽松的经济环境和法律地位。 　　二、“再版农奴制”的成因 　　近代早期，东西部相似的发展轨迹发生了转变。东部农民的身份趋向于农奴化，而西部农民的权力则日益巩固。东部领主拥有较强的领主权，而且大量村庄源自自营地。很多东部村庄是领主派遣管家建立的，村庄的主导权在领主及其管家手上。“东部农民显然未能取得村长官的选举权；这些村长官原是作为领主代表来组织移民定居点的。”自营地方面，虽然中世纪中晚期，东部领主将自营地转化为村庄土地。但相较于西部的一些村庄拥有强烈的自治传统，东部村庄受领主的影响要更多，领主收回这些土地要更为容易。 　　战争、瘟疫等因素导致的人口减少和土地抛荒也有重要影响。虽然这些因素在整个德意志地区都有发生，“不仅仅在东部，在德意志和欧洲其他地区，中世纪晚期都出现了许多被废弃的村庄，但是，东部被废弃的村庄比西部的程度要更深。……当西部农民离开一块土地时，领主比较容易在其子或其他农民或者无地农民中寻找继承人。”而东部地区人口本身较为稀少，抛荒的土地被分予其他农民耕种，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