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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和国家关系浅论 　　[摘要]本文首先探讨了社会的特征,认为社会是一个公域与私域并存的空间,并从中推导出国家是社会公共职能延伸的必然产物,从而初步理清社会与国家之间的关系。进一步,本文又从权利和权力的关系分析了社会与国家的关系,并对公民社会与市民社会进行了必要的区分。 　　[关键词]社会 国家 权力 权利 市民社会 　　社会与国家的关系问题,一直是宪法学所必须关注的主要对象之一。为此,学说中对此二者的关系也多有论述,其中分歧之处并不罕见。从宪法的角度来说,无论是社会还是国家,都不能单独成为宪法的对象;只有二者之间的关系才构成一系列宪法理论问题的基础。作者仅是对此问题谈一点自己的想法。 　　一、社会――公域与私域并存 　　人类社会的概念大致可以认为是人与人共同相处的人际关系的总和。与任何单个的人不相同,社会是人的集合,它不仅包括所有人或者一个群体的人的共同事务,也包括作为个体的人之间及其自身的事务。就前者而言,可将其称为社会的公共事务,就后者而言,可称之为社会中的私人事务。换言之,社会是公域与私域的集合。 　　康德的一句话常遭到宣称坚守马克思主义的一些人的攻击,即“人是目的,不是手段”。这些所谓的马克思主义者认为,人的存在不能仅仅作为目的,否则必将导致狭隘的个人主义和享乐主义;个人的价值在于其社会价值,即个人对社会或者国家做出多大的贡献,因此,他们倡导一种“人既是目的,也是手段”的论调。然而,即便我们不去理会“人作为手段”可能导致的独裁、专制以及大规模侵犯人权的结果,我们也还是无法赞同人作为手段的说法。我们无从得知,如果人是手段,那么谁才是目的?有人可能认为,作为整体的人类社会是目的。为此,我们首先要考察,社会为何而存在?在原始社会,每个单独的人均不足以对抗严酷的自然环境,无法满足自己的生存需要,因此,人成为一种群居的动物。群居作为一种手段,保证了每个单独的人的生存与发展。没有个人的生存与发展,势必无法使种群存在。人生于世间固然对社会需要承担一些道德上、伦理上以及法律上的义务,但这些义务并非是为了社会的更好发展而设定,而恰恰是为了每个人能够更好地得到发展而设定。这样就形成了公共生活、公共领域和公共秩序。就个人与社会的关系而言,并非像某些人所宣称的那样,社会是人的目的,而只能是人是社会的目的。我们必须承认,在私域与公域这二者中,只有作为私域内的人才是社会所要保障的终极性目标。 　　当然,承认人是社会的目标、人是目的,绝非否认社会公域的价值。从原始社会开始,人类就必须经常性地从事各种公共管理事务。当国家建立之后,在我国历史中,普通公民往往被限制在公共政治生活之外。但在古代希腊和罗马的奴隶社会中,社会的公共职能显得相当强大,在那里,国家的职能有许多是由自由民所控制和行使的。当然,我们决不可以把社会的公域仅仅限制在社会对政治和国家权力的控制上。事实上,公域包括了众多具有公共性质的其他领域,在我国,即便是在最专制的年代里,皇权也难以完全淹没宗族内部依照伦理道德和习惯而形成的自治性权力,这种权力虽非国家权力,也是一种社会性的公共权力,属于社会的公域并无疑问。而在西方的中世纪,国家权力、封建领主的权力往往无法控制自治性的城市――城市的空气都是自由的。在城市中,市民们充分行使自治的权利,他们甚至协助国王建立起统一的民族国家。但在此之后,市民阶层和第三等级则构成了对王权的强有力制约。马克思因此说:“市民社会是全部历史的真正发源地和舞台。” 　　通过考察历史不难得出如下结论:第一,社会的公域并非仅指社会中与国家相关的那些领域,它同时包括公民自治的一些领域;第二,社会的公域无论在何种社会中都会以各种形式存在。 　　公域的存在,乃是为人服务的。尽管囿于各种时代的偏见和局限,这些公域内的事务并不会像我们今天所要求的那样,是保障了人的自由、平等,或者是一种体现自然正义的秩序,但是,社会公域的含义在于“自己管理自己的事务”,无疑,对于私域即人的自治领域而言,是一种实质上的保护。 　　综上所述,我认为,社会所涵盖的范围应该包括公域和私域两个范畴。如果说国家是作为一种公器而存在,那么,至少在“公域”这一层面上,社会也是一种公器,一种包含着公共事务管理和公共自治权利运作的存在。在国家以外,社会依然保留着其他一些公共自治领域,这些领域一方面弥补了国家权力的不足,另一方面则构成对国家权力的限制和约束。 　　二、从权利与权力的关系看社会与国家的关系 　　人们常常将权利按照其性质分为若干种类,在这里,我举一种在现代社会中比较普及的分类方法,即将权利和自由分为下述三类:逃离国家的自由(freedom from state。确切地说,应当是免受国家干预的自由),接近国家的自由(freedom to state)以及依靠国家的自由(freedom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