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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素的形式及其功能 (一) 第二,英语内部的词形变化 根据统计数据，世界语言有5000多种。但从结构类型来看,可以把它们分别归为孤立语(或词根语)、粘着语、屈折语和复式综合语四种类型。如果再以纯形态学来分,前一种语言没有词缀,而后三种语言都有词缀。汉语和俄语正好代表了两种不同结构类型的语言。汉语的语法结构主要通过外部手段来构成,词序和虚词的作用甚大,它属于孤立语;而俄语的语法关系主要是靠由词内部的语音变化所决定的词形变化来表示,它属于屈折语。 但语言的结构类型是就结构的基本面貌来说的。世界上没有一种语言纯粹属于某一结构类型,尤其以语言发展的眼光来衡量,截然分明的界限是不存在的。在屈折语中,俄语也把词序和虚词视为表达语法关系的重要手段(俄语的句子实义切分理论实际上就是关于词序的理论)。对于汉语,一些外国汉学家(如高本汉、马伯乐等)曾把它定性为单音节语,认为它没有形态变化、没有词法。今天看来,这些观点是缺乏道理的。单音节性对许多语言来说,它是语言发展起始段的共性。汉语在遥远的过去,曾经是词根语。可是自中古往后,尤其是近一二百年来,它也发展了一些屈折语成分(如动词,形容词的重迭形式),而最突出的是出现了许多词缀,并且这种势头时至今日仍方兴未艾。“因此我们可以说,现代汉语是处在由词根语向粘着语过渡的阶段”。((3)—156) 汉语的粘着语成分——词缀的显著增多为汉俄语对此类语言现象的横向对比研究提供了可能。虽然由于语言类型说的影响,这种研究在目前还不为大多数人所注目,但我们认为,这样的探讨将有利于普通语言学的发展,有利于借助母语学习俄语,同时,也将有助于深入认识汉语的语言本质。 (二) 由词素组成的单位分类及各要素的种类所体现的等级 词素。俄语称морфема,在汉语里,“字”和“词”分开以后,许多语法著作把它包括在“字”里,叫有意义而不独立运用的“字”,也有人把它译为“语素”,但更多的人把它叫“词素”。这最后一种称法较为科学。因为“字”是文字学上研究的东西,它是文字的单位,也就是形体的单位。“字”和“词素”之间并不是对等的关系,比如“葡萄”两个音节合起来是一个具有意义的词素构成的词,它是用两个方块字作为符号写出来的;而把词素称作“语素”也不妥,因为这个“语”含义不清,它可能与“语言”、“短语”相混淆。所以采用“词素”的名称通俗易懂,能较准确地表示出“构词元素”的意思。 对“词素”概念历来有各种理解,但较为统一的界说可表述为:“词素是词的最小的意义单位。”波兰著名语言学家博杜恩·德·库尔特内曾对词素的基本特征作过精细的描述(см.(4)-102),归结起来可有以下几点:(1)词素是从形态上不可再分的最简单的单位。如“同志们”——同+志+们(三个词素组成);желтопатнй—желт-оват-ый(三个词素组成)。(2)词素是有生命力的语言单位,即具有构成新词的能力。(3)词素是形态一语义单位,即它具有一定的意义。一个词素至少包含一种意义,不管这种意义是具体的词汇意义(如“同、志”;желт-,-оват-),还是抽象的语法意义(如“们”;-ый)。(4)词素是构词成素,即它是构词学的单位。(5)词素是依附于词的单位,即离开了词,其功能将无从谈起。(6)词素是个历史范畴,它是语言发展的产物。比如,“语言”中的“语”和“言”,在古代都是单音节的词,然而在现代汉语中,它们不再单独自由运用,而合成为“语言”这一个词。俄语中,后缀-ник在历史上是由关系形容词后缀-н-与名词后缀-нк-构成。如путник和цпетник是由пугный,цветной借助后缀-ик构。但现代俄语却从共时角度出发,只区分出后缀-ник。这样,上述二词只被视为是名词путь,цветы的词干和后缀-ник的产物了。(7)词素的组成中包括词根、词干、词尾和各种词缀。俄语属屈折语,它富于词形变化。所以上述各种词素成素俱全,而且在词缀中除了前缀、后缀、中缀外,还有一种特殊的尾缀(постфикс如-ся/-сь?-то?-либо?-нибудь)。但汉语孤立语成分的比重较大,一般只分析出词根和词缀两种成素,词干的概念常常就是词根的概念,而词尾的概念常常就是后缀的概念。 根据词素的语法意义和语法形式特点,一般把它分为实词词素和虚词词素两大类。 实词词素是有比较实在的词汇意义的词素。它包括“自由词素”和“非自由词素”。(1)自由词素。汉语自由词素的特点是既能单独成词,又能同别的词素共同构成一个合成词。“鱼”它既能构成一个单独的词(如“鱼在水中游”中的“鱼”),又可以作合成词的一个构词成素组成另外一个词(如“鱼缸”、“鱼池”、“捕鱼”、“养鱼”)。俄语自由词素的特点是它至少与另一个实词的词干相吻合。当然它也可以作另一个词的构词成素。如词素рук-,它与词рук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