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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人工智能时代的知识产权法保护问题 一、 德国人工智能创造物知识产权法保护的现状 “人工智能”一词在20世纪50年代由美国科学家约翰麦卡西首次提出。 因此,下文将通过梳理目前欧盟背景下德国有关人工智能创造物的知识产权法保护经验,以期聚焦难点并引入域外视角加以分析。其中,简要介绍欧盟的法政策与伦理背景后,着重评介德国层面关于人工智能创造物在其目前专利法、著作权法领域的司法实务发展现状,再具体展开论述。最后,落脚于上述域外经验对我国今后人工智能创造物知识产权法保护的启示,分别以法政策、伦理、以及其具体知识产权法保护为切入点,就我国在该领域知识产权法保护的完善提出较为系统性的建议。 二、 人工智能创新法的保护 欧盟的政策与态度在各欧盟成员国之间起着重要作用,因而在讨论德国有关人工智能创造物知识产权法保护的问题时,难以绕开欧盟整个政策大环境。 (一) 欧盟背景下对人工智能法政策的调整 欧盟近年对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及其规制比较关注,相关议题经常在欧盟议会及其委员会大会中被讨论。例如,2018年4月欧盟委员会通过的一项讨论决议中明确对人工智能进行了定义,即“人工智能(AI)是指通过分析环境和采取行动(具有一定程度的自主权)来实现特定目标的系统。该系统可以仅基于软件,在虚拟世界中运行(例如语音助理,图像分析软件,搜索引擎,语音和人脸识别系统等),或者其可以嵌入其他硬件设备(例如高级机器人,自动驾驶汽车,无人机或物联网等应用程序)。” 一方面,在欧盟法政策的制定方面,欧盟议会中由其常设的欧盟法律委员会作为政策讨论部门与制定者,起到尤为关键的作用。而且近年来,欧盟议会也逐步注意到人工智能问题的重要性及急迫性,其已经明确表示关注并必要时不仅在科研领域,而且在社会各个领域采取规制措施。 通过上述欧盟的法政策可以大致明晰,未来欧盟层面与人工智能相关的统一立法规定与治理必将逐步完善,德国作为其成员国不仅应当原则上遵守,而且在转化适用的过程中更需要基于本国实际对此细化。其中,知识产权法作为法律部门中与技术发展最为贴近的分支,必将首先体现出来。因而未来可期的是,一则今后欧盟层面应该会有与人工智能相关的知识产权法保护的规定出台,二则德国也将会基于上述欧盟法政策的要求在本国的立法层面对此作出回应。 另一方面,如在上述法政策的框架性指引中已指出,欧盟也重视在伦理层面对人工智能这一尖端技术的合理引导。例如,2019年4月初,欧盟委员会颁布了由其人工智能高级专家组草拟的《可信赖的人工智能伦理准则》(以下简称《伦理准则》),以期建立欧盟范围内以人为本、可信赖的人工智能伦理标准,并不断促进社会公众接受人工智能技术,进而合理应用人工智能技术。 新近欧盟委员会颁布的《伦理准则》无疑具有跨时代的历史意义。其中,该《伦理准则》就“可信赖AI”所提出的三项基本原则和七项关键要求对今后欧盟各成员国在人工智能领域的具体伦理标准制定、合理利用和可持续发展等方面,必将产生深远影响。这些伦理约束不仅具有技术发展上的指导作用,而且今后也会或多或少地在立法层面逐渐体现出来。例如,在人工智能专利主体界定与权利归属,人工智能创作物的“作者”归属,乃至相关人工智能的侵权责任认定等方面都需要上述伦理标准的衡量。所以,在人工智能创造物的知识产权法保护及其完善方面,相关伦理标准必不能缺席,而上述《伦理准则》就此更值得借鉴。 (二) 德国法上的人工智能关注 在上述欧盟的法政策与伦理准则指导下,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在德国知识产权领域也备受关注。德国层面有关对人工智能的关注不仅起因于科技发展所引发的世界与欧盟范围内的全球趋势,而且德国国内与人工智能相对应的“工业4.0政策”及其衍生的数字现代化(Digitalisierung)、机器人化(Robotik)政策也起到了重要的推波助澜作用。 1. 德国专利法院对人工智能创造物的专利分析 在人工智能创造物的专利法保护方面,目前德国就此实务与理论讨论都较为热烈,且讨论要点大致都集中在人工智能技术及其创造物是否可专利化方面。 首先,根据德国最新的法院判决显示, 其次,在德国专利法视角下有关人工智能创作物知识产权法保护问题的司法实务层面,近年也有其他相关的案例判决。以下就其中几个有代表性的案例, 最后,根据上述几项判例,截至目前,尽管存在很多的理论讨论及世界科技发展趋势,对于人工智能技术及其创作物的可专利性还没有在德国司法实务层面得到认可。但是,前述德国学界包括联邦专利法院本身在判决说理时,都未排除今后有赋予人工智能技术及其创造物专利权的可能;而且在最新2017年的判决中也积极肯定了今后人工智能创造物的可专利性前景。所以德国在今后人工智能创造物的专利法保护方面,还有很大的法理讨论与实践适用空间。 2. 工智能系统属于著作权保护的客体 在人工智能创造物的著作权法保护方面,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