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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有关《咏史诗》的辑佚与辑佚 周贤和唐朝末年的守国子直隶发表了《唐诗》第78卷至第789卷。开头两首,相当于诗叙。第一首《吟叙》,诗云:“历代兴亡亿万心,圣人观古贵知今。 古今成败无多事,月殿花台幸一吟。”第二首《闲吟》,诗云:“考摭妍媸用破心,翦裁千古献当今。 闲吟不是闲吟事,事有闲思闲要吟。”可见他写诗的用意在观古知今,通过对历代兴亡、古今成败的考察,以史为鉴,贡献于当代,具有一定的历史文化价值。 周昙的《咏史诗》,依照时代先后,分为十个门类:1.唐虞门(4首);2.三代门(16首);3.春秋战国门(93首);4.秦门(6首);5.前汉门(17首);6.后汉门(14首);7.三国门(6首);8.晋门(11首);9.六朝门(19首);10.隋门(4首)。笔者拟用诗史互证的方法,对其中与三国两晋南北朝相关的诗加以疏证。 一、 周仙唱三国诗 周昙咏三国诗,没有一首是写曹魏的,可见作者受习凿齿《晋承汉统论》 (一) “善”字为人 其一,《蜀先主》,诗云: 豫州军败信途穷,徐庶推能荐卧龙。 这两首诗都是说刘备军败投依荆州刘表屯兵于新野、经徐庶推荐三顾茅庐访谒卧龙诸葛亮、一番隆中对而奠定区宇三分的重大决策。诗人称赞诸葛亮辅佐刘表,如伊尹之辅佐商汤,姜尚之辅佐周王,而各定乾坤。《三国志》卷三五《蜀书·诸葛亮传》载:“时先主屯新野。徐庶见先主,先主器之,谓先主曰:‘诸葛孔明者,卧龙也,将军岂愿见之乎?’先主曰:‘君与俱来。’庶曰:‘此人可就见,不可屈致也。将军宜枉驾顾之。’由是先主遂诣亮,凡三往,乃见。因屏人曰:‘汉室倾颓,奸臣窃命,主上蒙尘。孤不度德量力,欲信大义于天下,而智术短浅,遂用猖蹶,至于今日。然志犹未已,君谓计将安出?’亮答曰:‘自董卓已来,豪杰并起,跨州连郡者不可胜数。曹操比于袁绍,则名微而众寡,然操遂能克绍,以弱为强者,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也。今操已拥百万之众,挟天子而令诸侯,此诚不可与争锋。孙权据有江东,已历三世,国险而民附,贤能为之用,此可以为援而不可图也。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而其主不能守,此殆天所以资将军,将军岂有意乎?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业。刘璋暗弱,张鲁在北,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将军既帝室之胄,信义著于四海,总揽英雄,思贤如渴,若跨有荆、益,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夷越,外结好孙权,内修政理。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于秦川,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诚如是,则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矣。’先主曰:‘善。’于是与亮情好日密。关羽、张飞等不悦,先主解之曰:‘孤之有孔明,犹鱼之有水也。愿诸君勿复言。’羽、飞乃止。” 其三,《后主》,诗云: 此诗前两句说蜀地虽“万峰如剑”地形险要,但蜀汉政权摇摇欲坠,犹如“危阁横空”缺乏支撑。后两句借用西晋賨人(巴氐族)首领李特“箕踞太息”的典故,来评论“刘禅是庸才”。《晋书》卷一二〇《李特载记》载:“李特字玄休,巴西宕渠人,其先廪君之苗裔也…… 汉末,张鲁居汉中,以鬼道教百姓,賨人敬信巫觋,多往奉之。值天下大乱,自巴西之宕渠迁于汉中杨车坂,抄掠行旅,百姓患之,号为杨车巴。魏武帝克汉中,特祖将五百余家归之,魏武帝拜为将军,迁于略阳,北土复号之为巴氐……特少仕州郡,见异当时,身长八尺,雄武善骑射,沉毅有大度。元康(291-299)中,氐齐万年反,关西扰乱,频岁大饥,百姓乃流移就谷,相与入汉川者数万家。特随流人将入于蜀,至剑阁,箕踞太息,顾眄险阻曰:‘刘禅有如此之地而面缚于人,岂非庸才邪。’”十六国时期,李特、李雄父子创建成汉国,割据巴蜀。成汉政权(304-347)存在的时间,比蜀汉政权(221-263)的时间还要长一些。 (二) 司马炎之荒淫诗 其一,《吴后主》,诗云: 此诗前两句说:孙皓荒淫恣肆,奢侈腐败,后宫之内,美女充斥。如《三国志》卷四八《吴书·孙皓传》曰:“后宫数千,而采择无已。又激水入宫,宫人有不合意者,辄杀流之。”同书卷五〇《吴书 ·妃嫔传》注引《江表传》曰:“皓以张布女为美人,有宠,皓问曰:‘汝父所在?’答曰:‘贼以杀之。’皓大怒,棒杀之。后思其颜色,使巧工刻木作美人形象,恒置座侧。问左右:‘布复有女否?’答曰:‘布大女适故卫尉冯朝子纯。’即夺纯妻入宫,大有宠,拜为左夫人,昼夜与夫人房宴,不听朝政,使尚方以金作华燧、步摇、假髻以千数。令宫人著以相扑,朝成夕败,辄出更作,工匠因缘偷盗,府藏为空。”后两句说:待到江上风起,花随风散落入谁家,比喻西晋灭吴美女尽入晋武帝司马炎后宫。如《晋书》卷三一《后妃传上》曰:“时帝多内宠,平吴之后复纳孙晧宫人数千,自此掖庭殆将万人。而并宠者甚众,帝莫知所适,常乘羊车,恣其所之,至便宴寝。宫人乃取竹叶插户,以盐汁洒地,而引帝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