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家族与文学的关系.docxVIP

明远家族与文学的关系 南宋著名的学者鲍照、诗歌、散文都有名诗。晚进的沈约,钟仲伟评其五言诗文体宪章于明远,盛唐的李杜两大诗人,对他均有赞颂,无疑是有巨大影响的作家。然而对他的身世的考查,家族社会地位的论定等等,为知人论世所不可忽视的诸方面,迄今仍然是分歧不少,成为文学史研究方面的特殊现象,有进一步研讨或澄清的必要。这里,谨以自己学习再学习的一知半解,写出来就教于读者和同工,希望予以指正! 问题既多,分歧又大,例如“北州衰沦”究指何地,“解褐王国”究在何州,“才秀人微”究作何解,压抑排斥来自何方,继承学习有何事例,系年本事有无可补等等,在学习时分作五题:一,解褐何州几成定论,实际考核,仍是传讹误会,因而提供新证。二,“才秀人微”之评,引起分歧,家族地位,或属寒族,或属庶族,个人亦有臆说。三,“孤苦风雨”的处境与“孤且直”的性格所招致的压迫来自多方面的诗文中内证。四,隐逸或田园诗人陶渊明的诗体,明远竟是现存学习诗篇的第一人。五,旧表注未系年、本事亦未注明的补充。 现存资料有虞炎鲍集序文,其人与沈约俱为南齐文惠太子所遇①1,但序文所记有与沈著《宋书》明远本传参差处不少,但明远“身既遇难,篇章无遗,流迁人间者往往见在。(炎)备加研访,年代稍远,零落者多,今所存者,傥能半焉”②2。炎之所知见应较沈约为可信。祖籍上党③3,南渡而侨东海,本可两存,北州当指鲍氏郡望之上党。“年五十余”④4为唯一记录生年的材料,四十、六十可略。 一 对方东树起所引之误读的回应 沿讹最久几成定论的是明远解褐于元嘉十六年(公元439年)之说,从方东树起一直错到现在,其所以造成讹误的原因,应归咎于沈约的叙述失次,从而读者未经细核,因而误会原文,以讹传讹。请先排列原文以便核实。 二 美、德“寒人”,或即“生、衰也” 其次是关于明远家族的社会地位问题,议论分歧亦复不小。造成的根由,在于钟嵘之《诗品》中的“嗟其才秀人微,故取湮当代”一语。仲伟对鲍之五言诗列于中品,评为“总四家(张协、张华、谢混、颜延之)而擅美,跨两代而孤出”,才秀人微是同情的语言。微字的意义,依当时“古文尚书”用“孔传”,“舜典序”的侧微,解作谓其人之贫贱者曰微①20,本来与门阀制度的“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②21并无关连。即据《诗品》的语言用“微”字作评者,明远之外,仅有范云的“名级故微”一例,“名级”指官阶而言,其前有“于时”一词限制,指云的早年而言,非关家世③22。而且在南朝史书有一例恰可与才秀人微对比,称一寒人为“门寒才俊”,比起才秀人微,显然有别。《世说新语·贤媛篇》有一条关于陶侃的事,刘注,羊晫称侃为寒俊,晫为十郡中正,举侃为鄱阳小中正,始得上品。在此以前,晫与侃同舆,被责问“奈何与小人同舆”?是唯一的例外。另外在《诗品》中也还收了苏宝生、戴法兴等几个能诗的寒人,评其诗于下品。“篇章亦为缙绅之所嗟咏,人非才是。”人非者不预士流的寒人,非与微是家族社会地位不同之别。直书寒人是南朝史书的通例。在明远诗文中尽管用大量的语言自叙贫贱,也用过“舍耨”字样,但一而再地说:“臣自惟常人”、“仆以常人”,却从不见一个寒门的寒字。 当时,在与皇室通婚时,晋穆帝娶何氏女为皇后,称女家为令族,后家主婚人却白称陋族④23。能决定不给予寒人以士大夫门第的高门势族子弟,在被选中尚公主而上疏坚辞时,却自叙“出自寒门”⑤24,因为皇帝本无嫁女寒门之理,所以不妨借用。只有一次例外,颜峻本晋右光禄大夫含之玄孙(官三品),零陵太守约之曾孙⑥25,护军司马显之孙(秩千石)宋太常卿(自叙班叨首卿),赠特进、金紫光禄大夫延之之子(二品)。当其辞中书令时,自叙云:“臣东州凡鄙,生微于时,门无富贵,志绝华伍”云云。“生微于时”一语,史本皆同,独北宋初编类书《册府元龟》卷四六三台省部作生于微族,为唯一称微族《宋书》延之本传说“延之少孤贫,居负郭室巷甚陋”。虽然沈约暗用颜回典故,但孤贫却与明远相似。如依颜氏文例解钟记室人微之语,至少可以说,明远决非寒族,而很有可能是上党旧姓,南渡较迟,致仕宦不达,亦非势族。蔡兴宗称薛安都为晚达微人,本宜裁抑①26。安都世为河东强族,父广为宗豪,刘裕定关河,以为上党太守。元嘉二十一年,安都起义南归,刘骏讨逆劭时立功受封爵。其从弟道生为大司马参军,以犯罪为秣陵令庾淑之所鞭,安都大怒,欲往杀淑之。柳元景劝阻之,谓道生“服章言论与寒细不异,虽复人士,淑之亦何由得知?”②27寒人犯罪受鞭③28,道生虽微人,在人士之列。这是微人高于寒细的有力佐证。我颇疑明远为上党旧人,南归较晚,所以自言“臣北州衰沦,身地孤贱”。“北州”指上党祖籍,“衰沦”指己无门荫。纵使颜峻自称微族为单文孤证,但微人亦决非势族(世族)。 至于定为庶族,在南朝公文书的语言比较复杂,高门子弟出身势族,有的自称庶族④23,有的自称素士⑤29,有的自称素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