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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刺镇痛国际疼痛学会35年上 针灸和艾灸的临床应用在全世界的普及中越来越受欢迎。与此同时, 对针刺科学基础的兴趣也正在日益升温, 这可从近十年来针刺有关论文的急剧增长上反映出来。经过40余年的广泛研究, 已证明针刺可用于一系列疾病的治疗。世界卫生组织 (WHO) 列出40余种适应症, 疼痛属其中之一。统计1991~2009年间发表的3975篇针刺有关论文中, 1647 (41%) 与痛与镇痛有关。近年来还发表了多篇针刺镇痛的大型综述论文。限于篇幅, 本文将集中讨论针刺的临床效果和机制研究中得到共识之处, 和存有歧义之处。例如, 在针刺临床试验中应该主要保持手捻针, 抑或也可加入电针?针刺的作用是否主要源于安慰效应?在临床实践中, 在集中强调经络穴位选择的同时, 是否也应注意刺激的特点?我们相信, 对这些问题进行及时总结, 将有助于利用现代科技成就, 使这一有效、安全、经济的古老医术得以进一步发扬光大, 为现代医疗改革做出贡献。 2. 针刺治疗经皮穴位电刺激 (1) 经典针刺疗法:传统针刺疗法是基于下列假说, 即机体的生理功能是由12条双侧对称的经 (6条阳经, 6条阴经) 和2条位于正中线上的经 (任脉、督脉) 所调控。循行于经络中的“气”对生理功能发挥调节作用。气之运行受阻是病痛之源, 不通则痛。针刺加上适当的运针可以开通经络, 从而消解病痛, 通则不痛。但这些假说迄今尚不能得到现代科技的充分论证。 (2) 针刺技术的演变:针刺技术并非一成不变, 而是随着科技的进步不断演变。古代用尖石压迫痛处称为“砭”。各种金属的发现, 使得银质粗针和不锈钢毫针得以实现。近年来, 人们在针柄上加电流来加强手捻针的机械刺激;其后再试用皮肤电极来代替扎针, 成为“经皮穴位电刺激”, 以节约时间和保证安全。 (3) 针刺作用的神经假说:几十年来不断有人试图阐明经络的解剖学和组织学基础。实际上, 针刺时有神经参与这一点已有充分和足够的证据。1960年代已经证明, 针刺手上一个穴位 (合谷) 可以引起皮肤痛阈逐渐升高, 30分钟达平台期, 维持至少50分钟, 拔针后痛阈渐降, 其半衰期为15~17分钟。将局部麻醉药注入穴位深部麻痺神经后再加针刺, 则其镇痛效果完全丧失;同样药物注入皮下则无效, 证明穴位深部的神经支配发挥极大作用。偏瘫患者针刺健侧仍然有效, 患侧则无效, 也支持神经传导假说。这一假说得到其后不同作者使用切断神经、神经通路上注射神经递质阻断剂、局部损毁神经系统等许多方法所得结果的支持。必须指出, 虽然一些重要穴位常常位于神经干周围, 如内关与正中神经, 合谷与桡神经深支, 足三里与深部隐神经等等, 但经络的走行途径与上述外周神经支配的走行途径并不完全一致。有人试图从神经以外的角度寻找经络的本质, 例如胶原纤维, 奉汉循环系统等等, 但均未能达到与“经络”相符的程度。 (4) 针刺相关论文急速增长:针刺相关SCI论文的定量分析表明, 1973~1997年间出现的第一波每年平均产出148篇论文, 其中97篇属于“论著Article”。1998年针刺相关论文有一个飞跃, 论文数骤增40%, 该增长趋向保持了10年, 到2009年论文数达到700 (其中450篇为论著) , 这一快速增长趋势似乎方兴未艾。从这些变化中, 我们能得到什么启发? 3. 针刺治疗三焦经的研究 (1) 按照传统医学原则选取治病穴位:针灸研究人员在穴位选择上一般都尊重针灸医师的意见。研究人员一般并不理解传统中医的取穴原则, 因为西医与中医对健康和疾病的概念并不一致。西医对疾病的定义趋于狭窄和量化, 中医则倾向于整体观, 把疾病视为身体各种功能的平衡失调, 和身体与环境之间的平衡失调的结果。通过选取特定穴位, 至少可从三个方面进行调整:“宁失其穴, 毋失其经”, 故取胃经穴治胃病;“气至病所”, 例如, 膀胱经自足到头, 达眼内侧, 故刺足部膀胱经, 气可达到眼周, 治疗眼病;“以痛为输”, 取阿是穴, 可治疗局部痛症。对于未曾系统学习中医的研究者, 对前两项可能难以掌握。实际上中医的脏腑与解剖学上的内脏并不完全一致。例如, 按照中医理论, 肺经有病反映在皮肤而不是呼吸系统, 肾经有病表现在生殖系统而不是泌尿系统。有的经络如三焦经并无脏器与之相应。 (2) 神经生物学考虑:现代神经生物学提供了多种假说, 解释刺激特定部位产生不同生理效应, 但没有一种可以满意解释针刺镇痛现象。 (1) 最近Goldman等发表文章, 在踝关节炎小鼠针刺踝关节附近, 每5分钟捻转一次共30分钟, 可以减轻炎症和痛行为, 他们认为这种局部镇痛作用是由于针刺的伤害作用刺激局部组织释放腺苷, 作用于附近传入神经上的A 1腺苷受体, 阻断了传入冲动的传输所致。作者特别强调了其局部作用, 因为该针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