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川诗歌的壮与美.docxVIP

郭小川诗歌的壮与美 诗人总是追求诗歌的美，诗歌的美总是呈现出美妙的自然和生活的花朵，并以5种颜色的形式出现。在美的天地里,既有阳刚之美,也有阴柔之美;既有朴素美,也有华丽美;既有壮美,也有优美…… 那么,我国当代杰出诗人郭小川所创造的诗美,究竟又美在哪里呢?读过郭小川同志的大部分诗作,掩卷深思,我以为可以拈出“壮丽”二字。即是说,郭诗之美,美在壮丽。壮,即豪壮;丽,即华丽。豪壮而又华丽,这便构成了他诗作特有的壮丽美。 说小川同志的诗作豪壮,恐怕不会有什么异议;说他的诗作华丽,恐怕有同志就会有所疑虑了。因而,我觉得有必要先单就华丽说上几句。评论界似乎流行着一种偏狭的观念,在朴素与华丽之间,往往一般只读朴素美,而仿佛华丽不能算美,至少不能算做无产阶级追求的美。其实,这是一种误解。 在艺术上,朴素无疑是一种美,华丽也未尝不是一种美。艺术上的华丽,与日常生活中所说的讲排场、追求阔气之类,完全是两码事,更不同于俗不可耐的珠光宝气。有的论诗者(古今都有)却往往把这二者混同了。“以绮丽风花累其正气”,不是真正的华丽,所以李白《古风》云:“自从建安来,绮丽不足珍。”郭小川诗作壮丽美中所包含的华丽,自然不能与之同日而语。郭诗中的华丽因素,则是为表现豪壮感情,在艺术形式上所与之相谐调的富丽。这种华丽,不是以辞害义,而恰恰相反,是以丰富而美丽的形式恰到好处地托现思想内容。 小川同志在给一位诗友的信中,写得明明白白:“千万不要上当,怕美,怕华丽。不可把词藻的表面的‘花花梢梢’,而空无一物,与真正的华丽和美(其实,美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华丽),与用以表现美好思想的华丽(要表现美好思想总是要一定的华丽的外表的)等同起来。”他接着还说“请问,主席的诗词那一首不美,不华丽?”这是诗人自己对华丽的最好注释。 任何事物的美,总是包含着内容与形式两个方面。郭小川诗歌的壮丽美也应作如是观。就内容而言,小川同志总是抒写着豪壮之情,正如贺敬之同志对他诗作的评价:“它没有一篇一章可供人消遗,更没有一声一韵能助人安眠。它是晨钟,是号角,是战歌。它是在.中国的大地上,在崭新的世纪里,从一位毕生为祖国和人民事业而斗争的忠诚战士的心灵中发出来的。”就形式而言,正如诗人自己多次强调并实践的,他总是追求着“新鲜朴素而又华丽”的统一,追求着形式的“富丽”,追求着诗行排列、句式长短和语言的自发谐合,尤其是追求着音乐性。这便是艺术形式的华丽。我以为,郭小川诗作具有的艺术魅力,就正在于他所努力追求的革命人生的真谛与华丽的艺术形式的谐美交融所致。 郭小川诗作的壮丽美——豪壮而又华丽,既展示了诗人诗作的思想亮色,又展示了诗人在艺术上的独特创造。 这里,让我们对小川同志诗作的壮丽美的构成因素,作一个粗疏的鸟瞰。 郭小川总是追求着感情的强烈,从而创造出一种艺术境界的壮丽美。诗人从现实生活中汲取的诗情,总是伴之以激越的调子。他自己说:“诗必须是强烈的,无产阶级的诗更必须是强烈的,我们的文艺无一例外地有一个统一的战斗风格,就是强烈。”他还声言,“飘逸”、“雅淡”一类,“我是不取的”。从诗歌品评的角度来说,我们自然不能一概否定“飘逸”、“雅淡”的艺术风格;然而,郭小川对之“不取”,而力主“强烈”,却是他创作的自由,更是他在艺术风格上的独特之处。 郭小川总是抒写着时代的强音,总是用它豪壮的战歌,让人惊醒与感奋。他首先是一位战士,其次才是一位诗人。他终生歌唱的主题,便是革命。郭小川“持枪走向永生”,“持枪通过原野”,他的路“是有仇敌的地方”,他的路“铺着太阳的红光”(《我与枪》)。从早期的《女性的豪歌》,到临终前未曾完篇的《痛悼伟大的领袖和导师》,无论是鞭笞或歌颂,无论是抒写政治题材或寄情山川,无论是大欢乐或大悲痛,他的歌声,都有一股豪壮之气。个人的感伤和哀怨是不属于郭小川的。即使他那曾经遭受过误解的《望星空》》,也分明是诗人在举国欢庆国庆十周年胜利的时刻,以他特有的敏感和远见,遥望时代风云,对革命人生冷静而严峻的思考。这样的思考,是一位革命战士的革命情操的真诚袒露,是一个严肃的诗人毫不掩饰地对自己内心世界的解剖。它情真意切,而又分明透露着诗人那始终如一的强烈的豪壮之气:“星空哟,/面对着你,/我有资格挺胸膛。//……我和我的同志一样,/决不会在红灯绿酒之前,/神魂飘荡。/我们要在地球与星空之间,/修建一条走廊,/把大地上的楼台殿阁,/移往辽阔的天堂。//……我们要把长安街上的灯火,/延伸到远方;/让万里无云的夜空,/出现千千万万个太阳。我们要把广漠的穹窿,/变成繁华的天安门广场;/让满天星斗,/全成为人类的家乡。”这是一位战士诗人,面对浩瀚无垠的宇宙,不沉溺于眼前的鲜花和美酒,而畅抒的壮美情怀。即使那为人所诟病的句子“在伟大的宇宙空间,人生不过是流星般的闪光。在无限的时间的河流里,人生仅仅是微小又微小的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