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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强制与情状迁移 1. 体强制与情状迁移 情状可分为真实信息、动词或动宾语的内在信息。视角是语言编码后嵌入观察对象的意义概念。物体的表示是语言编码后对象的内部信息。物体的状态受动词内部信息的影响，英语词形的状态是时间视角的类型。动词或动宾短语与时间语义上相匹配的句法成分搭配形成常规语句,与时间语义不匹配的句法成分搭配形成非常规语句。非常规语句分为两种:发生情状迁移的合法语句和不发生情状迁移的非法语句。发生情状迁移的非常规语句是时间视点体的强制导致的,体强制(aspectual coercion)与情状迁移具有同构关系。英汉语的体强制可理解为,动词或动宾结构的内在时间语义与其他句法成分如时间状语不匹配,为避免语义冲突,使情状解读发生强制性改变,即从动词或动宾结构隐含的内在情状到现实情状的迁移,该过程如图1。 Pulman(1997)与Egg(2005)提出,语句的初始语义结构不含强制算子,但语义结构中存在特定间隙以缓冲潜在的体义冲突,必要时嵌入强制算子。不少学者持相似观点(Pustejovsky 1995;Jackendoff 1997;de Swart 1998;Rothstein 2004),然而体强制算子究竟从何而来学者们并未给出充分解释。D?lling(2003,2011)将情状及各子情状作为个体常量,将情状类型之间的语义关系作为体强制算子,对体强制做了形式语义刻画,只展示了动词或动宾结构的情状与句子情状之间的关系,并没揭示体强制与情状迁移的动因,刻画中忽略了参照时间的作用。国内对体强制研究主要以Michaelis(2004)的构式体强制理论为基础(谢应光 2007;袁野 2011;赵勇 2011),但有两个问题需继续探讨:一是由于英汉语体强制很多情况下发生在语义层面,其隐性特点不是构式都能解释的,不能将所有句法组配都称为某种构式;二是体强制的形成原因并没得以充分刻画,体强制与句法成分间的时间语义冲突有关,其消解具有系统性,并且情状迁移也有规律可循。 时与体在事件时间E(event time)、参照时间R(reference time)及说话时间S(speech time)三个参数上的定义是国外时体研究的重要理论1,说话时间和参照时间的关系表达时,参照时间和事件时间的关系表达体,说话时间和事件时间的关系对时体无贡献2(Johnson 1981;金立鑫 2008)。尚新(2007:15)所言的“体义相交理论”本质上是事件时间和参照时间的关系。本文采取如下思路:基于不同情状类型,考察“动词或动宾结构内在情状(输入项)—时间视点体强制(强制操作)—现实情状(输出项)”的过程,运用ERS理论对英汉体强制与情状迁移在时间语义上作出解释。 2. 动词或动宾结构的内在情状e 动词或动宾结构是表征现实情状的核心语法成分,逻辑上其内在情状与现实情状的分类是一回事。在以往学者对情状类型分类的基础上(Vendler 1967;Smith 1997),我们将情状类型分类如下: 动词或动宾结构的内在情状也就是Smith(1997)提出的情状体,无需通过外在的语言手段来表达(胡荣 2006:26)。在形式刻画中,动词或动宾结构的内在情状和时间分别记作e′和E′,现实情状与时间分别为e和E,参照时间为R,说话时间为S,参照时间R对动词或动宾结构的内在情状时间E′的强制引入体强制算子,用大写缩略形式表示(如惯常强制算子HABI)。由于动词或动宾结构在句中可与多种语法成分搭配,其内在情状e′用λ加以抽象,而现实情状e用存在量词$进行约束,现实情状的谓词P仍用λ抽象,因为P在不同语境中可有多种解读。 2.1 时间表的时间迁移 成就情状动词或动宾结构具有动态不可持续性,且有终止点和结果,常规情况下与定位时间状语搭配,定位时间状语包括时点性的和时段性的,但情状时间和参照时间一般为时点,时段性定位时间状语充当“框架状语”(frame adverbial)(Smith 1997:113),参照时间R被锁定在其内,如: (1)a. He arrived at Beijing at three o’clock yesterday. 他昨天3点到达了北京。 b. He will graduate next year. 他明年将要毕业。 上述两例中的“昨天”和“明年”均是框架状语,(1a)中即使删除“三点钟”,参照时间R依然存在,参照时间相当于观察视点,脱离观察视点对各种情状进行描述是不可能的。两例中动词的内在情状与句子的现实情状一致,均为时点性的,(1a)的ERS关系为E′=E=RS,表达过去时-完成体,(1b)则为SE′=E=R,表达将来时-完成体,分别图示如下: 成就情状动词或动宾结构与持续性状语、完结性时段状语以及进行体搭配时,形成非常规语句,动词或动宾结构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