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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不信不得葬礼与追思

人们写了一篇关于死亡的记忆,据说他们为了消除悲伤。上一篇写成,似乎并不如此。葬礼前后,我所收到的短信大抵老套:陈老师,节哀,节哀……这不是节哀的问题。哀伤不难承受。我要试着安顿而难以安顿的,是迎对消失。

消失不是死亡。人死了,消失感于是开始:刚刚开始。眼见木心老死的过程,固然难捱,但是可把握、可度越,即便重症病室站那么一站,亦属有为。消失则是虚空,实实在在的虚空,事情变得再简单不过:好了。到此为止。

这可是新的经验,仿佛莫名的症状,有待探知。

不到两个月,我与木心的关联节节断裂,不给你半点措手的余地,如船的下沉。初听先生愕然动问:“海盗在哪里?”那个神志清明的木心,就此完结;当他昏在机器房里,叫不应,则病室床边听他连篇昏话的那份享受,一笔勾销;22日夜隔着玻璃罩努力看他,一时我竟巴望他仍不如回去重症病室,仰面喘息。

连地点的记忆也不可追:进到医院,我时刻顾念他在乌镇的家。一经锁定重症病室,则住院部12楼成了福地。待他被移去殡仪馆,念及桐乡医院,究竟是活人走动之所,迹近天堂……24日追思会后,众人走散了,我去到晚晴小筑二楼灵堂。先生总算回家了,缩在骨灰盒里。那盒子搁在壁炉顶端,其上便是他的遗像。我走走坐坐,与人说话———说及木心生时的嬉谈,我仍爆笑如昔———同时心中有异,犹在牵挂。牵挂什么呢,居然是寒气逼人的羽化阁:那小厅、冰柜,曾是惊痛之地,此刻我竟愿意回去坐坐,仿佛那里是亲切的场所,便剩了一具遗体,也还终究是他。仲青说,守候的三天他时时走去冰柜边看看木心:

“不像了。就和所有很老的老人那样,他变成我爷爷。”

2011年12月24日中午,告别仪式一过,木心给推出去了。我没追看,或者,不记得详细———那些天许多记忆的盲点,不知在做什么,在哪里———但我瞧见郑阳,那来自安徽,曾给先生暮年拍过许多照片的小伙子,给一群人拖来休息室,跌进沙发,抱头嚎哭,一米八几的个头,又瘦又长,勾拢身子抽搐着,像是乍入油锅的活虾。

我还不想停笔,还要写,并写两位侍护先生直到最后时刻的青年,小代和小杨。先生没了,他们不曾哭,也不说伤感的话,惟叉手站着,看着我,如丧家之犬。

12月24日,上午八点半,大告别厅。在花丛、灵台与大门口的近十米间距,围栏竖了起来,来客陆续增多,漫进大厅。不少学生模样的男女,好年轻,一声不响,靠墙站开。我记得自己与熟悉或初识的来人握手说话,或在门口,或在休息室,同时,工作人员不断走来确认种种琐事。曹立伟,我在美院与纽约的老友,居然赶到了,才刚伸手一握,他扭头望见先生的遗像,猛地,抚脸哽咽(1990年前后,先生一度借宿他家)。沈师傅,趁我稍空的当口探头说道:问问领导,接下去我和阿姨还在老先生这里做事么(是啊,人的离去是被这样的家事提醒)。在纷乱人丛中,小代,小杨,显得次要而孤单,无所事事,来客不知道他们是谁,我却多年见惯了同一的情景:木心身边,就是他俩,如先生的家眷,也如我的孩子。

八点半,还是九点?忽然,昨日辑录的音乐响起来,瞬时满溢全厅。先是巴哈十二平均律的连串琴击,明亮愉悦,渐次增高、递进、飞散,接着是莫扎特安魂曲的集体女声,绝望透顶,升举盘旋:这里不是教堂,而这异质的文化即便在一座中国的殡仪馆,亦如霸权,挟持西来事物的律令与强势,堂而皇之,笼罩人群,不顾人群,以音乐自己的主张,宣说行进———奇怪,在北京选取乐章及在乌镇辑录时的得意、兴奋,全然消褪了。我几乎没在听,或者,竟未听见,此刻写着,这才“想起”那天的灵堂乐音———人越来越多了,纷然嘈杂,渐渐聚到围栏跟前,正对花丛环绕的灵台,对着遗像中的木心。

先生的遗体是在几点被推进大厅?不记得了。但我目击灵床被缓缓移入花丛中央。灵台的木边,已被深绿丝绒包裹,覆盖遗体的盖被换作沉稳的青灰色,缀连宽幅的白布,及于先生前胸。灵床的铁面也给垫了棉垫,这些,都是昨天我的内人在桐乡市遍寻终日,又请店家缝制锁边,连夜送来,今晨为先生重新装殓的。殡仪馆显然从未这般处理遗体,做得很认真,仿佛一件作品。

但我确切记得,快到九点,我给叫到羽化阁再次确认先生的遗容。装殓师,几位员工,还有其他一些人等在那里。

昏暗隔间。前厅的音乐声远了。先生已被移出冰柜,平放在灵床上,盖着新换的被面,停在帷幔边,等着推出:玻璃罩去除了———好似一份归还,也如找回失散的人,我终于清清楚楚看见了他。

木心!我立刻想叫他:不是哀号,而是,平日照面的直呼其名。但我随即吞声,自知什么都不能做,惟立定了,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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