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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文化

“话题词语”说略

□李富林

摘要：话题词语指充任文章话题的词语，它是文章语义的源头。话题词语有不同的层级。话题词语生成文

章有不同的途径。话题词语具有一定隐蔽性。话题词语之间有两种语义关系：“根节”关系和上下位关系；根性词

语和上位词语都是文章语义的源头。

关键词：话题词语；等级；途径；隐蔽性；语义关系

一、话题词语是文章语义的源头蝉——蝉的地穴、蝉的卵（初语《蝉》）

文章是组成篇章的书面语言。从形式上看，文章人民英雄纪念碑——碑身东面、碑身后面、碑身西

中最小的独立单位是句子，句子的建筑材料是词语。面、碑身正面。（周定舫《人民英雄永垂不朽》）

但是，只要从篇章全局观照词语就会发现，句中的词语荔枝——荔枝的颜色、荔枝的形状、荔枝的体积、

不仅是所在句子的建筑材料，而且具有不可忽视的篇荔枝的肉、荔枝的核、荔枝的花期、荔枝的产地。（贾祖

章功能。对此，我国传统文章学有独到的见解，刘勰璋《南州六月荔枝丹》）

《文心雕龙·章句》云：“夫人之立言，因字而生句，积句这里，《蝉》中的两个词组是两节的话题；《人民英

而成章，积章而成篇。篇之彪炳，章无疵也；章之明靡，雄永垂不朽》中的4个词组是4个段落的话题；《南州六

句无玷也；句之清英，字不妄也；振本而末从，知一而万月荔枝丹》中的7个词组是7个段落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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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矣。”这里，刘勰把文章的词句看作文章成败的基础二、话题词语的层级

和前提。用我们今天的话来说：因词语而生句；因句子话题词语有不同的层级。文章总话题为一级话题

而句群，而段落，而篇章。可见，词语是文章语义的源词语，段落层次话题为二级话题词语，依次逐步分解，

头。然而，文章词语是没有上限的，哪一个或哪一类词直到单句为止。例如《苏州园林》一文，“苏州园林”是

语才是文章语义的源头呢？这使我们想起了篇章语言整篇文章的总话题。该文共10个自然段，除去首尾两

学中“话题”的概念，其将谈论的对象称为“话题”，认为段，2-9段有7个平级的分话题：设计布局、假山和池

话题是言谈的起点，每篇文章都有自己的话题，有了话沼、树木栽种和修剪、花墙和廊子、角落设计布局、门和

题才会有谈论的内容，才会有连贯的篇章。这就是说，窗、建筑色彩。每个分话题都有进一步分解的三级话

话题词语是文章建构的起点，是文章语义的源头。这题。再如小语《秦兵马俑》一文，正文8个段落，分为两

和刘勰“词语生篇章”的观点十分吻合。例如：个层次，两个二级话题。第一段为一层，话题是“兵马

夏俑的规模”；其余段落为第二层，话题是“兵马俑的类型

（夏天）的天气是热烈的。它好像炉子上的一锅冷和形象”。这两个大的层次都有各自的分话题。以第

水在……二层为例，它有6个分话题，为三级话题：将军俑、武士

（夏天）的色彩是金黄的。按绘画的观点，这大约俑、骑兵俑、车兵俑、弓弩手、马俑。每个三级话题，又

有……分解出4级话题来。“武士俑”一段则分解出了5级

（夏天）的旋律是紧张的。人们的每一根神经都话题：

……武士俑高1.8米左右，体格健壮，体态匀称（身材）。

这篇文章的话题是“夏”——“夏天”。由“夏天”生身上穿着战袍，套着铠甲，脚上蹬着前端向上翘起的战

出“夏天的天气”“夏天的色彩”“夏天的旋律”3个段落靴，（服饰）头发大多挽成了偏向右侧的发髻（发型）。

话题，继而生成3个主体段落。在这里，文章话题为总它们有的握着铜戈，有的擎着利剑，有的拿着盾牌（装

话题，段落（层次）的话题为分话题。此类情况在文章备）。个个目光炯炯，双唇紧闭，神态严峻，好像一场大

中十分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