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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阳高中优秀教师故事

魔鬼的赌约

学生们发现新来的数学老师有个诡异习惯——总在深夜独自对着空教室讲课。

直到某天班长偷偷录下视频，惊讶地发现镜头里的教室坐满了穿校服的“学生”。

他们胸牌上的日期，全是二十年前一场大火遇难者的名字。

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像是解除了某种魔咒，嗡的一声，嘈杂的人声瞬间填满了庐阳高中的走廊。桌椅腿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学生们拎起早就收拾好的书包，呼朋引伴，汇成一股股躁动的人流，涌向楼梯口和校门。不过短短十来分钟，教学楼三层的高二（七）班教室就已人去楼空，灯光次第熄灭，只余下一地狼藉的纸屑和渐渐和渐渐沉淀下来的寂静。

陈恪是今天的值日生，他磨蹭到最后，倒掉垃圾，锁好教室门，钥匙在锁孔里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他背着略显沉重的书包，里面除了课本，还安静地躺着他视若珍宝的单反相机——他是学校摄影社的骨干。路过。路过楼梯拐角处的饮水机，他停下接了点热水，保温杯口氤氲出淡淡的白汽。

就在他直起身，准备下楼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了斜前方那一排教师办公室。大多数办公室的门都紧闭着，漆黑一片，唯独最尽头那间，门下方缝隙里透出一线微弱的光。

那是林枫老师的办公室。

陈恪下意识地抬腕看了看表，九点四十二分。林老师是新来的数学老师，开学才两个月，以其清晰的思路、略带冷幽默的谈吐以及吐以及……某种难以言说的疏离感，迅速成为了年级里的焦点人物。他课讲得极好，再复杂的解析几何似乎都能被他拆解得条理分明，但课后几乎从不与其他老师扎堆，也鲜少参与学生们的闲聊，总是独来独往。

往。

这么晚了，他还在办公室？是在批改作业，还是备课？一丝好奇像水底的浮漂，轻轻动了动。陈恪放轻脚步轻脚步，朝那扇透光的门口走去。靠近了，并未，并未听到敲击键盘或翻阅纸张的声音，里面静悄悄的。他正犹豫着犹豫着是否要敲门问候一声，那扇门却从里面被里面被拉开了。

林枫老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课本和教案，反手轻轻手轻轻带上门，并没有上锁。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近在咫尺的陈恪，径直朝着高二（七）班教室的方向走去。他的步伐很稳，但眼神有些飘忽，仿佛，仿佛沉浸在另一个维度的思考里。

陈恪屏住呼吸住呼吸，缩在走廊立柱的阴影里。他看到林枫走到（七）班紧闭的门前，没有丝毫停顿，像是笃定门没有锁一样，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他不是刚锁了门吗？陈恪清楚地记得自己旋转钥匙时的手感。而且，林老师去已经熄灯的空教室做什么？

强烈的不解攫住了陈恪。他猫着腰，借助一排储物柜的掩护，悄无声息地移动到（七）班教室后门的窗户旁。窗户为了通风留了一道窄缝，厚重的窗帘却拉得严严实实，只在边缘漏出几丝微弱的光。他把耳朵贴近那道缝隙。

起初是一片沉寂，接着，接着，林枫老师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不高，但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每个字都听得真切。

“……所以，我们来看这道函数的单调性证明性证明问题。关键在于定义域的区间划分，以及导数值符号的判断的判断。李明，你来说说看，在区间（-1,0）上，导数应该怎么处理？”

陈恪浑身一僵，汗毛微微竖起。教室里明明只有林枫一个人！他在对谁提问？“李明”？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似乎是隔壁班的一个男生，但绝不可能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间上了锁的空教室里！

短暂的停顿，仿佛真的有人在回答。

“嗯，思路，思路对了，但表述不够严谨。”林枫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课堂上惯有的那种引导语气，“要注意，这里不能直接代入端点值，必须用极限的思想来考虑趋近情况。坐下吧。王芳，你来补充一下？”

王芳？又是一个陌生的名字。陈恪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一种冰冷的怪异感顺着脊椎爬上来。他壮着胆子，用手指极其轻微地拨开窗帘的一角，将眼睛凑了上去。

教室前方的日光灯只开了靠讲台的两台的两组，光线不算明亮，在白板上投下林枫清瘦的身影。他站在讲台上，一手拿着粉笔，另一只手在空中比划着，神情专注而认真，就像白天面对着满座的学生一样。他的目光扫过下方——那片区域笼罩在后方未被照亮的一片昏暗之中，影影绰绰，看不真切，似乎只有整齐排列的、空无一人的桌椅。

可林枫的视线分明在与某个看不见的对象交流，时而点头，时而停顿倾听，甚至还微微侧身，让开位置，仿佛真有人上台板书。

陈恪后背沁出了一层冷汗，不敢再看，猛地放下窗帘，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响。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逃离了那条走廊，直到冲下楼梯，跑到宿舍楼明亮的路灯下，才扶着膝盖大口喘气。

第二天午休，陈恪把自己昨晚的见闻告诉了同桌，也是班长的沈雨。沈雨梳着利落的马尾辫，做事一向沉稳，是班主任的得力助手。她听完，细长的眉毛蹙了起来：“你看清楚教室里没人？”

“绝对没有！”陈恪语气激动，“我扒着窗缝看了好久，就只有林老师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还点名提问！那感觉……瘆得慌。”

沈雨沉吟着：“林老师教学水平很高，可能就是……太投入了？备课备到走火入魔，自己模拟课堂场景？”

“不像！”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