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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大闹天空的故事

这个天庭不对劲

五百年前那一棒根本没能打出南天门。

玉帝轻笑着将一张“齐天大圣劳动合同”推到我面前：

“猴子，你每天996看守蟠桃园。”

王母用长生不老要挟我交出七魂六魄。

连嫦娥都端着咖啡让我签KPI考核表。

直到我在老君炼丹炉里发现——

所有神仙的脑后都插着U盘接口。

五指山？没有山。只有。只有冷硬如铁的云层，一层叠一层，一层，压在头顶，也压在心口。那根能搅翻东海、东海、捅破九霄的金箍棒，此刻死沉地攥在毛手里，另一端，陷在南天门的金光壁垒里，像是焊死了，纹丝不动。先前那倾尽全力的狂猛一击，别说撼动这门庭，连点像样的白样的白印儿都没留下。棒身传来的反震酥麻感还在臂骨里窜，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嘲弄。

周遭，金甲天兵依旧肃立，面容藏在头盔的阴影下，眼神，眼神空洞，像是设定好程序的傀儡，只是无声地围着他这片沸腾的怒意。他们的安静比任何呐喊都更令人窒息。

两个天兵上前，动作算不上粗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机械力道，卸了他掌中犹不甘心嗡鸣的棒子。那陪伴他征战四海的伙伴离手的瞬间，心里某个地方也跟着空了。他没有挣扎，任由他们押着，穿过那扇他曾以为一击可破的巍峨门廊。脚下的脚下的白玉石阶光可鉴人，映出他此刻毛发凌乱、略显狼狈的身影。仙雾在脚边缭绕，冰冷粘稠。

灵霄宝殿比他想象的更空旷，更高，更高邃。穹顶隐没在无尽的光晕里，两侧柱石通天，站着的神仙们衣冠楚楚，宝相庄严，可投过来的过来的目光，统一得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没有惊诧，没有愤怒，甚至没有鄙夷，只有一种纯粹的、观察物品般的审视。高高在上的御座里，那位三界之主正微微前倾着身子，手肘支在案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光滑的桌面，嘴角挂着一丝着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

押解的力量在阶下止住。一片沉寂，只有殿外缥缈的仙乐若有若无。

御座上的人终于开口，声音，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角落：“泼猴，可知罪？”

他猛地昂起头，火眼金睛几乎睛几乎要喷出实质的火焰：“罪？俺老孙生来自由，何罪之有！玉帝老儿，你这天庭不公，凭什么束缚于俺！”

玉帝并未动怒，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说辞，那笑意那笑意更深了些，抬手轻轻一挥。旁边侍立的一个白须仙官立刻官立刻躬身，捧着一卷帛书快步下来，在他面前“哗啦”一声”一声展开。

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规整字符，最上方一行尤为刺眼——“齐天大圣岗位聘用合同书”。

“。

“猴子，”玉帝的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耐心，“三界运转，自有法度。你想当齐天大圣，可以。但名号不是虚衔，得有职司，担责任。”

他盯着那卷帛书，喉咙里发出低吼：“少拿这些糊弄俺！俺老孙不受你们管束！”

“非是管束，是契约。”玉帝身体靠回椅背，姿态松弛，“蟠桃园，正缺个尽心尽力的看守。朕与你个前程，每日辰时中点卯，酉时末散值，旬日一休。如何？”

？”

他听得懵懂，但那股被安排、被定义的定义的感觉让他浑身猴毛倒竖：“什么点卯散值！俺听不懂！”

“简单说，”玉帝指尖敲了敲扶手，“便是996工作制。干得好，蟠桃管够，长生不老亦非奢望。若不签……”玉帝拖长了音调，目光扫过周围那些面无表情的神仙，“那就不是五指山下压五百年能了结的了。天庭的雷部刑狱，很久没开张了。”

“长生不老”四个字像是一根毒刺，精准扎进他心里最隐秘的渴望。但他更多的是屈辱。自由自在的花果山美猴王，岂能被这劳什子合同捆住？

“呸！俺老孙不稀罕！”

“不稀罕？”一个雍容华贵的声音从旁响起，王母娘娘不知何时也已到来，凤目含威，语气却平淡无波，“那你海外学艺，闯龙宫，闹地府，所为者何？莫非真以为得了些神通，就能永世逍遥？天地亦有寿尽时，何况你一石猴。没有蟠桃金丹续命，终是冢中枯骨。”

她的话语如同冰水，浇熄了几分怒火，却引出更深的寒意。是啊，折腾这么久，归根结底，不就是想挣脱那生死的枷锁吗？

见他沉默，王母语气稍缓，却更具压迫：“签了它，好生做事。待功德圆满，本宫自会赐你仙箓，助你真正超脱轮回。若还冥顽不灵……”她没再说下去，但那未尽之意比任何威胁都可怕。

最终，一份更为详尽的“齐天大圣劳动合同”被送到他面前。上面条条款款，将他束缚得死死的。他在无数道空洞目光的注视下，极其缓慢地，在那指定的位置，按上了一个鲜红的指印。按下去的瞬间，仿佛听到体内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金箍棒被随意地丢还给他，入手冰凉，再无往日心意相通之感。

齐天大圣府邸倒是气派，雕梁画栋，仙气氤氲。可他只觉得像个精致的笼子。刚安顿没多久，房门就被叩响。门外站着一位广寒宫的仙子，手托玉盘，上面放着一只热气腾腾的白瓷杯，里面是黑褐色的汁液，散发着一股陌生的焦苦气味。

“大圣初来乍到，想必神乏，此乃天庭特制‘醒神琼浆’，请慢用。”仙子声音清冷，脸上是标准的微笑弧度。

他皱眉接过，嗅了嗅，一股怪味。“这是什么玩意儿？”

“有助于提升工作效率。”仙子说着，又递过一枚玉简，“另外，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