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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狼牧羊最准生肖

公司空降的新总监肖朗，名字带“狼”，行事更狠。

他要求所有员工佩戴生肖手环，说是为了优化团队协作。

我的羊手环半夜发出警报，强制我回公司加班。

推开会议室的门，却看到肖朗眼睛泛着绿光，舔着嘴唇清点“羊群”。

他笑着对我说：“你迟到了三十秒，按照规则…”

闹钟还没响，先被手腕上急促的“嘀嘀”声吵醒了。

不是铃声，是那种尖锐、冰冷的电子警报，像一根针直接扎进太阳穴。林薇猛地睁开眼，黑暗中，只有左手腕上那个硅那个硅胶手环在一闪一闪地亮着红光，映得皮肤也一片不祥的颜色。屏幕上滚过一行小字：“紧急任务：立即返回公司，项目‘牧羊犬’启动。倒计时：29分59秒。”

心脏骤然缩紧，沉甸甸地往下坠。凌晨三点半。“牧羊犬”？她脑子里一团乱麻，睡意被这突如其来的召唤驱散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种麻木的恐惧和……认命。她慢慢坐起身，起身，动作僵硬得像生了锈的零件。旁边，丈夫翻了个身，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什么，又沉沉睡去。窗外的城市死寂一片，连路灯的光晕都透着寒意。

又是这样。自从戴上这玩意儿，生活就彻底脱了轨。

一切都要从那个叫肖朗的男人空降到他们部门说起。肖朗，名字里就带着一股腥风血雨的味道。他来的第一天，整个部门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高，瘦，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眼神扫过来的时候，不像在看活生生的人，倒像是在审视一堆待估价的资产。话不多，但每个字都砸在人心尖上，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然后就是这套该死的“团队协同优化系统”——印着精美Logo的金属箱子打开，里面是一个个颜色各异的硅胶手环，对应着对应着每个人的生肖。

“大数据时代，管理也要精细化。”肖朗站在会议室前方，声音平稳，没有起伏，却像钝刀子割肉，“了解每个人的先天特质，才能更好地配置资源，激发潜能。这手环，能监测你们的压力水平、活跃周期、甚至…团队契合度。”他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提了一下，快得让人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为了公司的未来，希望大家积极配合。”

底下鸦雀无声。有人面露好奇，有人将信将疑，更多的人是和林薇一样，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但没人敢提出异议。新官上任三上任三把火，肖朗的第一把火，就烧得大家噤若寒蝉。

林薇属羊。她的手环是那种柔和的、带着点灰调的米白色。刚戴上的时候，部门里几个年轻同事还互相打趣——“哟，小绵羊啊！”“温顺乖巧，挺好！”她也只能勉强笑笑。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这手环几乎无所不能——定时推送工作任务，精确到分钟；监测心率变异，判断你是否“专注”；下班时间如果离开公司范围超过一定距离，会收到“温馨提示”；甚至半夜，就像现在，会突然发布这种毫无道理的“紧急任务”。违逆的代价？一次？一次警告，两次扣奖金，三次…人事部的约谈信就直接发到你邮箱。上个星期，坐在她对面的老张，因为孩子发烧去医院，没能及时响应一个非工作时间的线上会议请求，第二天就被调去了边缘岗位，据说肖朗找他朗找他谈话时，只淡淡说了一句：“跟不上狼群的节奏，就只能被淘汰。”

狼群。他真是这么说的。

林薇打了个冷颤，轻手轻脚地下床，换衣服。手指碰到那冰凉的羊手环，胃里一阵翻搅。它像个活物，紧紧箍在她的腕子上，沉默，却无时无刻不在彰显它的存在感。她试过偷偷摘下来，结果不到五分钟，手机、电脑连同手环本身同时发出刺耳警报，肖朗的内线电话紧随而至，语气听不出喜怒：“林薇，你的生物信号消失了。设备故障，还是人为原因？”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扔在探照灯下，无所遁形。

她再也没敢摘过。

洗漱，出门。电梯下行时失重感让她阵阵反胃。楼道里的声控灯大概是坏了，忽明忽灭，把她孤单的影子在墙壁上拉长又缩短。夜风裹着湿气从楼门口灌进来，吹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拦了辆出租车，报出公司地址。司机是个中年大叔，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嘟囔道：“这么晚还上班啊？你们这些白领，也不容易。”

林薇扯了扯嘴角，没应声，扭头看向窗外。城市在夜色中飞速后退，霓虹灯招牌流光溢彩，勾勒出冰冷而虚假的繁华。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唯有手腕上那片持续散发的微弱热度和偶尔一下的震动，提醒着她正在发生的荒谬。

车子停在写字楼下。整栋大楼黑黢黢的，只有零星几个窗户亮着灯，像蛰伏巨兽偶然睁开的眼睛。大厅值班的保安趴在桌子上打着盹，对她这个时间点的出现似乎习以为常，头都没抬。

刷卡，进门。电梯缓缓上升，数字不断跳动，钢铁厢体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过快的心跳声。空气里有种清洁剂混合着尘埃的沉闷味道。她盯着那跳动的红色数字，心里默数着倒计时。还剩不到五分钟。

“叮——”

楼层到了。电梯门滑开，外面是更深沉的黑暗和寂静。走廊的应急指示灯散发着幽绿的光芒，勉强照亮脚下深色的地毯。脚步声被厚实的地毯吸走，只剩下她自己粗重的呼吸。

越是靠近核心办公区，那股莫名的压力越大。空气里似乎漂浮着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不是气味，更像是一种……氛围。粘稠，冰冷，带着点腥甜的铁锈味，若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