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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后续故事
请在我的尸体上建游乐场
七娘临终前告诉我,她的棺材必须竖着葬。
这样她才能继续看着这座城。
百年后,开发商挖出了那口竖立的棺材。
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张字条:「游戏开始了」。
全城的电子屏幕同时闪烁——是我妻子的笑脸。
雨下得像是天漏了。
我撑着黑伞,站在泥泞的墓穴边,看着那口厚重的、与众不同的柏木棺椁,被绳索小心地、缓缓地,竖直着,沉入潮湿的泥土深处。它不是安稳地躺卧,而是固执地、几乎有些倔强地,站立在这片生养她又养她又被她守护的土地上。
最后一点棺木的轮廓没入地下前,我仿佛又听见了她弥留之际,气若游丝,却每个字都像用灵魂敲进我耳膜的声音:
“相公……记住,竖着葬。我要……站着看这座城。”
她的手冰冷,枯瘦,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攥着我的手腕,直到得到我带着哭腔的重复承诺,才缓缓松开,那最后一丝力气也随之消散。
现在,我兑现了承诺。可我的心,也像这被雨水被雨水浸泡的墓土,一块块碎裂,沉沦。
七娘走了娘走了。那个笑起来能让暮春百花羞惭的七娘,那个蹙眉能令夏夜星月无光的七娘,那个在我们这小城里,像个不成文规矩的活传奇般的七娘,真的走了。
送葬的人群早已稀疏散去,只剩下我和几个忠心的老仆,还有这片愈发凄迷的雨幕。天地间灰蒙蒙的,远方的城墙轮廓模糊,像一幅被水浸透的旧画。这就是她要看的城。一座日渐被时光侵蚀,却又在某些角落顽强保留着旧日魂灵的老城。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如此坚持。习俗?祖训?还是她那总也让人捉摸不透的不透的、属于“七娘”的那一部分秘密?我问不出口,出口,她也从未细说。我只知道,照她的话做,总是没错的。就像过去几十年几十年里,每一次她看似任性的决定,最终都将我们,将这座将这座城,引向一个意想不到却更好的方向。
管家老陈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声音沙哑:“老爷,回吧。夫人……安息了。”
安息?
我看着那块新立的、光洁的花洁的花岗岩墓碑,上面只简单地刻着“爱妻七娘之墓”,没有生辰,没有忌日,干净得像她此刻远离尘嚣的灵魂。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落感,并非仅仅源于失去挚爱的剧痛,更像是一种……对未来的,茫然的悸动。
她真的会“安息”吗?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即被更汹涌的悲伤淹没。我点点头,任由老陈搀扶着,转身离开。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是陷在无形的泥沼里。
回程的马车里马车里,我靠着车窗,窗外掠过的街景熟悉又陌生。卖豆花的老王头还在那儿,只是摊子旁多了个色彩刺眼的汽水广告牌;李家布庄的幌子依旧在风里飘摇,对面却开起了一家放着聒噪音乐的洋行……这就是七娘守护的,并要一直“看”下去的城市。新旧交织,躁动不安。
府邸的大门在我身后沉重地合上,将外面的风雨与喧嚣隔绝。偌大的宅院,瞬间被一种死寂填满。这里处处都是七娘的影子。廊下她亲手栽亲手栽种的兰花,书房里她翻阅一半搁着的闲书,堂前那张她最爱坐着看夕阳的西式靠椅……
往后的日子,成了褪色的水墨画。我谢绝了几乎所有访客,将自己放逐在回忆的牢笼里。生意交由老陈和几个得力手下打理,他们定时来汇报,我听着,听着,应着,却很少置喙。城市的变化却不肯因我的悲伤而停下脚步,消息还是不断传来。
城东通了小火车,呜呜的汽笛声夜里能传得很远;年轻的学生们举着旗子游行,喊着“维新”、“图强”;更多的洋货涌进来,玻璃器皿,自鸣钟,奇装异服……世界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朝着一个我所陌生的方向狂奔。
偶尔,我会强打精神打精神,走到庭院里,望着七娘坟墓所在的大致方向。那片家族墓地,如今也被城市扩张的边缘所触及,远处能看到新建厂房的烟囱,突突地冒着黑烟。不知道九泉之下(如果她真在九泉的话)的七娘,看到她执意要“看”的城变成这般模样,会是何种心情。
几年后,一场时疫席卷全城,西医束手,人心惶惶。绝望中,有人在一处即将拆除的老戏台地基下,挖出了一口密封的陶缸,里面是码放整齐的药包和一张泛黄的方子,笔迹是七娘的。纸上详细说明了煎煮之法与时疫症状的对应。依方用药,疫情竟奇迹般地被控制住。人们对着我家府邸的方向磕头,流着泪喊“七娘娘显灵”。
我抚摸着那熟悉的字迹,心头百感交集。她连这一步,都算到了吗?
又过了些年,两支军阀队伍在小城外对峙,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城中百姓纷纷外逃避祸。就在开火前夜,对峙双方的指挥官竟同时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函。没人知道信里写了什么,只知道天亮后,两军默契地后撤十里,最终各自罢兵离去。事后有传言,送信的是一只训练有素的苍鹰,而那种驯鹰的法子,很多年前,只有七娘会使。
这些神异的事件,一次两次,或许是巧合。但次数多了,连同那口竖葬的棺材一起,渐渐编织成一个围绕七娘的光环。她在世时是传奇,去世后,成了这座城市隐形的守护神,一个缥缈的传说。人们谈论起她,语气里充满了敬畏与感激,甚至带着些许莫名的恐惧。
而我,在这些事件发生的间隙里,一点点老去。镜中的白发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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