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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路亡羊的故事

歧路

纽约市警局凶杀组探长迈克·德拉瓦拉站在皇后区一条后巷里，雨水顺着他的帽檐滴落。凌晨三点的巷子被蓝红交替的警灯划破，像一颗裸露的动脉在黑暗中搏动。

“死者，亚瑟·福斯特，六十二岁，独居。”年轻警员翻着笔记本，“房东来收租发现的。”

迈克蹲下身，仔细观察尸体。亚瑟仰面朝天，眼睛圆睁，雨滴落进他不再眨动的瞳孔。他衣着朴素但整洁，右手紧握成拳。最奇怪的是，他身上撒着少许麦粒和一小撮泥土。

“不像抢劫，钱包还在，里面有现金。”法医抬头医抬头说，“也没有明显外伤。”

迈克轻轻扳开死者的死者的右手，掌心有一张揉皱的纸条，上面只有一行手写字：

你也在歧路上迷了路吗？

“什么意思？”年轻警员凑过来看。

迈克没有回答，目光被死者外套领口处若隐若现的链子吸引。他小心地拉出项链，坠子是枚陈旧的青铜钥匙，形状奇特，齿槽复杂得不像是用来开寻常门锁的。

“探长，这已经是三个月内第四起了。”副手卡特手卡特撑着伞走过来，“所有受害者都是普通市民，死因不明因不明，身上都有麦粒、泥土和奇怪的纸条。”

回到警局，迈克在白板前凝视四位受害者的照片。教师、电工、图书管理员，还有现在的亚瑟·福斯特——退休邮递员。他们生活在城市的不同区域，年龄、背景各异，唯一共同点是都品行端正，邻里评价极高。

“他们之间肯定有联系有联系，我们还没找到。”迈克自言自语。

“或者就像总局说的，只是某个疯子的随机选择。”卡特递给他一杯咖啡。

迈克摇头，指向物证照片：“同样的同样的麦粒，同样的泥土成分，同样神秘的纸条。这不是无目标的暴力，这是，这是某种...仪式。”

化验室的结果第二天出来了，令所有人意外——那些麦粒并非现代农作物，而是源自中东地区的古老小麦品种，早已不在纽约州种植。泥土中含有特定比例的矿物质，与城市任何公园的土壤成分都不匹配。

更令人困惑的是，尽管做了全面的毒理学检测，四位受害者的确切死因仍然未知。他们的器官健康，没有中毒迹象，没有内外伤，仿佛只是...生命突然决定离开身体。

迈克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重新翻阅堆积如山的档案。傍晚时分，他在首起案件的补充证据列表底部发现了一条被忽视的记录——现场附近商户的监控曾监控曾拍到死者生前最后时刻，但因为画面模糊且似乎无关紧要，没人深入分析。

迈克调出那段视频。画面中，那位教师打扮的女性站在街角，似乎在与人交谈，但对方处于镜头之外。她表情平静，甚至带着某种期待，然后俯身从地上拾地上拾起了什么。放大画面后，迈克屏住了呼吸——她在捡起一枚和他从亚瑟手中发现的一模一样的青铜钥匙。

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迈克疯狂比对所有案发现场发现场周围的监控。在每一个案件中，受害者遇害前都曾被拍到捡起类似的钥匙。而在每个案发地点一公里范围内，都有一座风格古老的石砌建筑，不属于市政规划记录。

第七天晚上，迈克站在布鲁克林一座不起眼的石屋前。它夹在两栋现代公寓楼之间，若不是特意寻找，很容易错过。他用从亚瑟身上找到的钥匙试了试门锁。

咔嚓一声，一声，门开了。

房间内部比外面看起来宽敞得多，烛光摇曳，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地图，有些是现代街道图，有些则像是中世纪羊皮纸绘制的古城布局。十几个人围坐在一张长桌旁，似乎正在开会。

一位银发老妇人站起身：“迈克探长，我们一直在等你。”

迈克的手立刻按向腰间的枪间的枪套：“你们是谁？怎么认识我？”

“我是伊莎贝尔，”老妇人平静地说，“我们是‘守路人’。请坐，真相需要解释，而非子弹。”

犹豫片刻，迈克慢慢坐下，坐下，但手仍放在武器附近：“解释一下为什么四个好人死了，而你们似乎与此有关。”

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激动地说：“我们没有杀人！他们在追寻过程中迷失了，就像——”

“就像歧路亡羊，”伊莎贝尔接话，示意年轻人冷静，“你，“你听过这个中国寓言吗，探长？”

迈克皱眉：“大概记得。杨子的杨子的邻居丢了羊，发动很多人去找，最后还是没找到，因为岔路太多，羊不知所踪。”

“正是如此。”伊莎贝尔点头，“我们的心智有时也会像也会像那些羊，在生活的岔路上迷失。有些人迷失在名利中，有些人迷失在痛苦中，有些人迷失在平凡的绝望中。而当一个人彻底迷失时...”

“他们会死？”迈克尖锐地问。

“不，”伊莎贝尔悲伤地说，“比死亡更糟。他们失去了本质自我——用古代的话说，就是丢魂。外表看起来还是同一个人，但内在已经不同了。”

迈克的思绪飞回两年前，他的搭档汤姆自杀前那个下午。“我感觉自己像个空壳，迈克，好像真正的我已经在什么地方走丢了...”那是汤姆的原话。

“继续。”迈克的声音沙哑。

伊莎贝尔展开一幅奇异的地图，上面描绘的不是地理地形，而是由无数交错路径组成的复杂网络，有些地方标记着小羊图案。

“这是一张心径图，”她说，“显示了这座城市中人们的心径如何交织。我们守路人世代守护这些知识，帮助那些开始在歧路上迷失的人。”

戴眼镜的年轻人补充：“但现在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