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说自话的研究,不要也罢——学术批评视野下的杨乃武与小白菜案研究.pdfVIP

(学术界)(月刊) 总第 148期，2010．9 ACADEMICS No．9Sep．2010 自说 自话 的研究 ，不要也罢 — — 学术批评视野下的杨乃武与小 白菜案研究 。韩剑尘 ，杨国柱 (1．安徽理工大学 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安徽 淮南 232001； 2．安徽理工大学 经管学院，安徽 淮南 232001) [摘 要]在中国法制史研究领域，个案分析法近来多有采用。其中，对晚清名案 杨乃武与小白菜案的学术研究备受关注。关于该案的研究，学界取得 了丰硕的成果，然 而，这些研究成果普遍存在着缺乏应有的学术史回顾、重复劳动、自说 自话、注释不规范 等令人遗憾和忧思的现象。学界只有消除这些不 良现象，才能真正推进学术进步。 [关键词]杨乃武案；自说 自话；学术批评 ；学术规范 大概因为近年湖北佘祥林、河南赵作海等重大冤案的先后曝光，本来沉寂多 年的晚清名案之一——杨乃武与小 白菜冤案 (以下简称杨乃武案)再次成为学 术界关注的对象，特别是在法史学界，关于该项个案的研究成果颇为丰富，先后 发表多篇论文，…其中陆永棣 《落 日残照：晚清杨乃武案昭雪的历史、社会与制 度因素》一文，不但以30页的超长篇幅刊登于北京大学法学院主办的著名法学 杂志 《中外法学》(2007年第4期)，而且获得该刊2000—2007年优秀论文奖。 但该项研究究竟取得了多少进步以及获得哪些重要结论 (共识)，则不无怀疑。 笔者近 日尝试对有关文献做了系统梳理，发现关于杨乃武案的各个方面，学者多 有论列，特别是陆永棣的论文，资料最为详尽，论述最为深入，但是，纵向观察及 横向比较，这些论文中存在的自说 白话现象，特别是少数论文的注释失范现象， 作者简介：韩剑尘 (197l一)，安徽理工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中国法制史 ； 杨国柱(1978一)，安徽理工大学经管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明清法律史。 一 104 — 自说 自话 的研究 。不要也罢 其严重情形已经达到让人忧思甚至愤慨的程度。l2对于学术地位一直颇受争议 的法制史学界来说，这实在不能算是一个好消息。 这首先表现在缺乏应有的学术史回顾上。所谓 “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 诗在上头”，“从事学术研究，必须在前人 已取得的成绩的基础上向前发展，所 以 必须从掌握 已有文献开始”。 这本是学术研究的基本常识，也是学术创新的前 提和保证。但在笔者所见的诸多论文中，有明确学术史回顾的只有郑定、杨昂一 篇。该文中介绍的美国学者安守廉 1984年在 《加州法律评论》上发表的长文 《砒霜与旧律：清季刑事审判之省思》在资料、论证及观点上均可谓经典之作。 但遗憾的是，其他作者的论文不但缺乏类似的学术史回顾，甚至对安守廉的经典 之作，也无人提及。其中在郑定文章之后发表的、写作思路与安守廉非常相似 的、也是以该案为例考察清代司法制度的陈翠玉2006年的论文，也未提到安守 廉。 这无疑大大影响了该文的学术价值，也反映出中国学者在文献搜集上的 功夫薄弱。 其次，则为重复劳动甚至 自说 白话。这首先表现在资料整理上。如在民国 时期，著名学者黄溶已经抄录了 《越缦堂 日记》中的有关资料，撰写了两则笔记 《杨乃武案野史征存》、《杨乃武案公私资料续辑》发表，并对各种资料的价值有 简单的评判。 但在 1981年，竟然有学者将上述 《越缦堂 日记》中的资料又重新 “发现”了一次。 如果这还可以归因于当时文献检索不便、难免撞车、情有可原 的话，那么近些年的有关论文还出现观点重复甚至 自说 自话就实在难以原谅了。 在陈翠玉2006年论文中指出，杨乃武案得以昭雪的因素之一是政治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