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的两重性：互利与同情——休谟正义论难题之解读.pdfVIP

2011年O5月 伦理学研究 May．，2011 第3期(总第53期) StudiesinEthics No．3 正义 的两重性 ：互利与 同情 — — 休谟正义论难题之 解读 汤剑波 高恒天 (1．杭州师范大学 政治经济学院，浙江杭州 310036；2．中南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湖南长沙 410081) [摘 要]休谟的正义理论一方面坚持 “互利原则”，把功利视为正义的动机 ；另一方面，又主张 “同 情原则”，认为同情是正义感的来源，正义来 自人们对公益的关心。休谟正义理论 中的这个矛盾 ，表 明正 义本身所包含的两层要素：正义既具有有利于当事双方的互利性 ，又要求当事双方有着互相认同的能力。 [关键词]正义 互利 同情 [中图分类号]B82—0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9115(2011)03—0042—05 哲学史通常把能否从 “是”推导出 “应当”称之为 “休谟 乐原理 。他说 ，“人类心灵的主要动力或推动原则就是快乐 难题”，本文所探讨休谟难题则指休谟正义理论中互利原则 或痛苦 ；当这些感觉从我们的思想和感情 中除去以后，我们 和同情原则之间的矛盾。 “自私是建立正义的原始动机 ；而 在很大程度上就不能发生情感或行 为，不能发生欲望或意 对于 公 益 的 同情 是那 种 德 所 引起 的道 德 赞许 的来 愿。”… “苦和乐是激发人类心灵 赞许或厌恶的源泉，是 源。”[】】( 这句颇耐人寻味的话透露出：一方面 ，休谟视功 恶和德 的原始原因。而且 ，人的道德情感也会 随着功利 的 利为道德的根源，正义基于利 己心而产生；另一方面，休谟 有无而变化 ，以前被视之为恶的东西 ，一旦证 明能给人类带 又以同情为一切道德判断 的最后根据 ，正义来 自人们对公 来好处 ，那就必会调整人之道德情感去 “把那些以前认为有 益的关心。这就构成了互利原则和同情原则之间的悖论 ， 害的和 应 受谴 责 的东 西 ，说 成 是 值 得 赞许 的或 无 罪 此即本文所谓休谟正义理论的难题。此难题事实上表明正 的。” ’功利甚至还决定同情行为恰当与否，“施济乞丐 义包含 了两层要素 ，一是 ，正义具有互利 的本性 ，二是 ，正义 的行为 自然会博得人们 的赞颂，因为它似乎会减轻乞丐 的 不可避免要求互相认同的纽带。 不幸和贫困 ，但是 ，当我们觉察到因施舍而纵容了乞丐的惰 性于放荡的恶习时，我们到宁愿将这种施济行为看作一种 一 、 互利原则 缺点，而不视为一种优点。”∞】(…’ 有关道德 问题 ，休谟有一个基本观点：道德根源于功 基于这样的出发点，休谟肯定断言正义法则符合功利 利 ，即有用”被人赞誉 ，“无用 ”则被人斥责。一种品质、一 原则 ，正义有用 ，所 以正义才是必要的和必然的。正义的有 个行为、一类现象是值得道德赞赏还是谴责，全在于它能否 用性主要体现于它能在人类正常的生活环境下 实现互利， 给个人或社会带来效用 。无用是任何品质获得道德厌恶的 维持社会生存和发展 。 “正义之德完全是 由于其对人类 的 源泉，有用则是任何品质获得道德赞许的源泉。因此 ，功利 交往和社会状况的必要用途而获得其存在”。2【1( 因此 。 是道德判断的主要依据 ，也即 “效用是与我们人类有关的道 正义的本性乃是互利，，它表明在人类一般生活环境下，只有 德 的主要部分的一个基础 。” “ 正义才可能使人们相互共存 ，使不 同个体在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