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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教育的边界 ——公民教育与相关概念的辨析 秦秋霞① (华中师范大学，430079) 摘要：一直以来，公民教育是一个备受争议的话题。究其原因，因为公民教育的边界不 明，公民教育与道德教育、人权教育、价值教育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人们往往将其相互混 淆，以致偏离了公民教育的轨道，影响了公民教育理论和实践的发展。因此，厘清公民教育 的概念，辨明公民教育的边界就显得尤为重要。 关键词：公民教育；道德教育；人权教育；价值教育；边界 自公民教育在我国诞生之日起，就一直饱受非议。什么是公民教育?公民教育是姓资还 是姓社?这些问题时常困扰着人们，影响了公民教育在中国的发展。在中国公民教育的早期， 公民教育裹挟着道德教育的外衣而明哲保身，是公民教育本土化过程中最显著的标志。原因 就在于道德教育在中国有着深厚的社会文化根基，公民教育的“道德化”容易被国民所接受。 另一方面就在于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臣服”史，历来有重义务轻权利，重服从轻参与 的文化教育传统，根本不重视个人的权利和价值。而公民教育作为西方民主宪政的产物，它 与生俱来的“自由、民主、平等”概念使得其和人权、权利有着紧密联系，故此，很长时间 以来，公民教育在中国被列为禁区。公民教育固然和道德教育、人权教育有着密切的关系， 但是，公民教育是否等同于他们，这显然需要辨明，否则将影响其在中国的发展。与此同时， 科学技术的进步导致的现代性的危机又使人们开始付诸价值的回归，价值教育骤然兴起，有 人企图以价值教育对公民教育代而替之，那么，公民教育和价值教育的关系怎样，公民教育 是否能等同于价值教育，这些问题都深深困扰着当代学者。就其根本原因，在于公民教育的 边界不清，尤其是公民教育与道德教育、人权教育、价值教育的关系不清不楚，这严重地影 响了公民教育理论和实践的发展，因此，厘清公民教育的概念，辨明公民教育的边界，为公 民教育正名就显得尤为重要。 一、何谓公民教育 公民教育是当今世界几个颇具争议的词之一，至今学界对它仍然没有统一的规定。但毫 无例外，都从对“公民”的理解着手，从公民教育进行界定。因此，我们也有必要首先理解 何谓公民。 ①作者简介：秦秋霞，女，河南焦作人，华中师范大学教育学院教育学原理专业博士生，石河子大学师范 学院讲师。 ．本研究是2009年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青年基金项目(09YJCXLX020)以及2010年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青 年基金项目(10YJC880098)的阶段性成果。 434 按《辞海》的解释：“公民通常指具有一个国家的国籍，并依该国的宪法和法律规定， 享有权利并承担义务的人。”《牛津法律大辞典》对公民的解释是：“个人与某一特定国家或 政治实体问法律上的联系，按照这种联系，个人享有某些权利、特权并受到保护。作为回报， 个人对国家负有效忠的义务以及其他各种义务。”【J1 根据以上释义，公民具有以下特征：首先，公民具有地域性的特征，即具有一国国籍的 入，表示一个国家的社会成员：其次，公民的核心是个体和国家的关系，这既是公民概念的 出发点也是归宿。公民因国家而存在，而国家正是由国家组成的集合体，公民只有在国家中 才能实现他的人身安全和权利自主，如何经营治理好国家是确保公民获得幸福生活的先决条 件。国家的存在是为了实现某种善，即是为了公民幸福美好的生活。再次，公民代表了一种 主体身份，即宪法和法律所规定的权利和义务主体。它既体现了现代民主国家中个体“自由、 平等、民主、权利”等主体性特征，表明了公民和封建专制社会的“臣民”、“私民”的差异， 是各种法律、政治、经济和社会权利的享有者，又表明个体的责任和义务，即要为其所认可 和忠诚的政治共同体的有效运作所作出的贡献甚至牺牲。可见，完整的公民身份是集权利与 义务于一身的。 根据公民概念的释义，虽然公民资格的取得可以通过自然身份——拥有一国国籍来获 得，但公民应该享有哪些权利和义务，这些权利和义务又应该通过怎样的途径让公民知晓和 认可，也就是让公民从一个自然人的状态转化为社会人、政治人，并不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 程，必须通过对公民实施教育来实现。因此，公民教育应运而生。从一般意义上讲，公民教 育就是为社会、国家培养合格公民的教育。当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