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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教育言说向生活世界的回归 尚小军 (陕西师范大学教育学院) 【摘要】教育必须回归生活世界。面对教育理论界一些言说的自言自语、教育 实践界一些言说的苍白无力，回归生活世界成为教育言说的必要选择。在回归生 活世界的路径上，对话机制的选择．思维方式的转化以及教育言说自身话语体系 的强化是教育言说回归生活世界的必要选择． 教育言说的当下困境 教育言说是指教育活动双方基于相互尊重、信任和平等的立场，通过真诚叙说表达自我，交流思 想，实现精神相遇、心灵共振、情感交融的互动与应答过程。从其特征上分析，这个过程具有开放性、 互动性与生成性。也就是教育言说在内容和方式上是完全敞开的，尚未有一个最终的结论；活动双方 主动参与，互为应答；言说内容富于流动与灵活情感性，活动双方具有真诚的态度和丰富的情感体验。 学校生活是生活世界的一个组成部分，对教育者和受教育者来说是最为重要的生活世界之一。教育害 说包括教育活动中所有使用语言的互动行为，教育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师生在彼此言说与倾听中接近真 理，敞亮自我，把握人生真谛的过程。r1]而当下教育言说的困境是在教育思想的表述上，常常出现这 样的现象：有的人喋喋不休、滔滔不绝地言说，听众却不知其所云；有的人下笔千言、洋洋洒洒，读 者却百思不得其解；t育的人却只能结结巴巴、吞吞吐吐，最后则干脆充当了“缄默的大多数”；更糟糕 的是，有的人则人云亦云、鹦鹉学舌，最后是邯郸学步，在模仿与复制的过程中迷失了自我。【2]而这 种教育言说的困境在教育理论界和教育实践界都有着具体的表现。 (一)教育理论界言说自言自语 这里的教育理论者指的是在我国，按照传统的意义来理解的那些以“教育学术”和“教育思想” 为业为生的入。关于教育，他们或许能言善写，或许博学多闻，往往被尊为“教师的教师”，被看作“教 师教育”的主导力量，其合法的角色或许就在于改变公众对于教育生活的无知和不成熟状态，使教育 实践工作者的行为更符合教育科学。但令人遗憾的是，不知从何日开始，理论集团中流行起一种格式 化、机械化，没有任何生命气息且令人感到枯燥乏味的写作风格来。关于教育的科研论文、教科书或 所谓的教育理论专著成了玩弄符号、概念、术语的文字游戏，甚至于干篇一律、故作特色、故弄玄虚， 直到使读者“读不懂”方肯罢休。[3]这些论著表达乃至结构的潜规则，使得大量的学术著作与论文总 是板着一副学术面孔正襟危坐，拒人于千里之外。特别是当下的教育著述，我们看到太多谨严而无趣、 大而无当的理论建构，看到了太多的逻辑与理性，却看不到研究者原创的思想、内心的直觉、灵感与 激情。更令人悲哀的是，这种写作与措辞风格或姑且称之为表达范式，却成了衡量教育理论专业水平 和学术规范的尺度，以至于非此主流的言说和表达往往被认定为“肤浅”或“非专业”，从而也就实质 性地剥夺了“业余学者”的话语能力和话语权。[4]大量的教育话语不是用来与教育大众对话，而是 一种清高而空洞的专业独语，自我陶醉，孤芳自赏，自言自语，使得教育言说无法走进现实的教育生 活世界之中。 349 (二)教育实践界言说的苍白无力 这里的教育实践者指的是在我国以教育为生的，则重于实践教学的人。由于传统教育中主客体教 育模式的统制与主体间性教育模式的缺失。传统的教育模式将师生关系定位于主客体关系，教师作为教 育活动的能动主体，而学生则作为教育活动的受动客体，教师以知识传递为中介连接主体和客体。这样 的教育地位使得教师在教育中扮演者命令发出者的角色，学生则成了俯首与仰望的角色。这种模式在 当今的教育实践中还有着十分大的市场，特别是中国内地的广大贫困地区，它使得中国的教育成了三 尺讲台上自我言说的表演地，教育成了生活中的表演。由于信息的封闭与教师培训机制落实跟不上， 一个教师千几年捧着一本教材，年复一年的以一种古板的方式去教教材，课堂中的语言就成了复制与 克隆教参的语言，丝毫没有生活的气息，教育成了背诵与记忆的替身。由于主客体的角色的限制，学 生始终成为被教育，被训斥的对象，传统的教育思维模式限定了他的主体性，对教育的感悟与体会被 淹没在教师的一言堂或教材上的权威答案，学生内心对教育的体会就难于发出自己的声音，成了失声 的教育，课堂成了灌输的课堂，成了死气沉沉，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