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普通语言学教程》中的比喻看索绪尔二元对立的语言理论.pdfVIP

从．《普通语言学教程 中的比喻 看索绪尔二元对立的语言理论 口王倩 薛慧 “现代语言学之父”索绪尔 (F．De Saussure)是19 西排除出去，也就是把所有“外部语言学”涉及的东西排除 世纪末20世纪初最杰出的语言学家。“索绪尔提出的语言 出去。但是，索绪尔并没有否认外部语言学的重要性，他指 学说，是语言学史上哥白尼式的革命，对于现代语言学的 出，语言和民族学、政治史、各种制度以及地理因素都有密 发展有着深远的意义。”关于索绪尔语言理论最完整的记 切的关系，并且在本书中也对地理语言学进行了单章的论 录是由他的学生根据同学们的笔记整理成的 《普通语言学 述。索绪尔要强调的是“一切在任何程度上改变了系统的， 教程》。在这本书中，索绪尔完成了从历史比较语言学向 都是内部的。” 普通语言学思想的转变，可以说 “标志着现代语言学的开 在这里，索绪尔第一次用到了他最心爱的那个比喻—— 端”。 下棋。他指出，“国际象棋由波斯传到欧洲，这是外部的事 为了说明一些抽象的概念和理论，索绪尔运用了大量的 实，反之，一切与系统和规则有关的都是内部的。例如我们 比喻，值得庆幸的是， 《普通语言学教程》的记录也基本完 把木头的棋子换成象牙的棋子，这种改变对于系统是无关紧 整地保留了这些比喻，使我们今天的读者有幸能够领略到索 要的；但是假如我减少或增加了棋子的数目。那么这种改变 绪尔诗人般的想象力，从而更加深入地理解他的理论。索绪 就会深深影响到 棋法’。”也就是说，改变棋子和棋盘的 尔的语言理论贯穿着 “二元对立”的哲学思想：内部语言学 材料，是外部的，它影响不到规则本身；棋子的数量和走法 和外部语言学，语言和言语，共时语言学和历时语言学，能 是内部的，一旦改变，游戏的性质就变化了。语言是一个系 指和所指，句段关系和联想关系等等，种种关于语言学的核 统，内部语言学研究的是语言的组织，语言系统中的各种成 心概念无不是成对出现。索绪尔自己也在绪论中指出： “不 分及成分间的关系和功能；外部语言学研究的是语言系统之 管我们采用哪一种看法，语言现象总有两个方面，这两个方 外但同这个系统密切联系、互相影响的各种外部要素及它们 面是互相对应的，而且其中的一个要有另外一个才能有它的 与语言的关系。 价值。”我们甚至可以说“索绪尔的语言学是研究对立关系 二、语言的语言学和言语的语言学 的语言学”。 索绪尔把复杂的语言现象分为言语活动(1anguage)、语 据笔者的不完全统计，在 《普通语言学教程》中出现的 言(iangue)、言语(parole)。他看到了前人研究中存在的种 比喻有40处之多，而且在解释一些重要的概念时，索绪尔都 种概念的混淆现象，提出“言语活动=语言+言语”的著名论 不忘比喻。当然，关于几对重要的核心概念，他就更不会吝 断。他指出言语活动的内部是异质的：有个人的一面，又有 惜他的想象力了。经过观察我们不难发现，虽然比喻各种各 社会的一面；既包含～种已定的系统，又包含一种演变；是 样，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一个比喻都至少包含一对对 现行的制度和过去的产物。进而指出，语言是言语活动中社 立，这为我们通过比喻去理解索绪尔的二元对立的语言学思 会的部分，个人以外的东西；又是人们可以分出来加以研究 想提供了依据。 的对象；它的内部是同质的，是一种符号系统，并且符号的 一 、 内部语言学和外部语言学 两个部分都是心理的。然后，索绪尔又作出了语言的语言学 索绪尔把语言学分为内部语言学和外部语言学，区分了 和言语的语言学的区分。 语言的内部要素 (internal element)和外部要素(external 在这一部分，索绪尔用到了“乐章”和 “演奏”的比 element)。索绪尔关于语言的定义是语言符号的组织结构或 喻。他说：“我们可以把语言比之于交响乐，它的现实性 功能系统。他要把一切和语言的组织、语言的系统无关的东 是和演奏的方法无关的；演奏交响乐的乐师可能犯的错误 绝不致损害这种现实性。”从二者的区别来看，“乐章” 态。下棋的时候从一个棋阵过渡到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