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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蟹圜 论法治一体建设语境下法理与民意的互动 陈灿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法学院 湖北 武汉 430073) 摘【要】在法治国家、法治社会、法治政府一体建设的实践过程中，法理与民意之间的互动关系值 得我们来考量。民意对法律产生的影响，可以概括为两个方面：一是司法裁判中依据法理回应民意， 一 是民意干涉司法裁判从而影响法理的运用。民意干涉司法裁判从而影响法理的运用是司法实践中最 为严峻的问题 ，学界一直以来对其的研究也从未停止。民意干涉司法裁判的现象对法治一体建设产生 巨大的效应 ，此种效应 中既有积极的因素也有消极的缺陷。因此为实现法理与民意之间的良性互动需 要遵循 以下路径 ：甄别正 当民意和依正 当民意对法理进行修正。 [关键词】法治一体建设 法理 民意 良性互动 [中图分类号】D9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349 (2014)06一O018—05 随着近年 以来，诸如李天一案、许霆案、邓玉娇案、药 对于 “民意”的技术性拟制；③我国刑事司法对于民意的 家鑫案等重大案件在社会上激起的强烈反响，法官在司法裁 组织性拟制。 复旦大学钱超博士分别从民意表达的正式路 判中往往会感受到一股无形压力的干扰和束缚，这样的一股 径、民间路径、媒体路径和专业路径等四个方面，以代议制 无形压力就是民意。在司法裁判中，社会公众对个案的特别 度、信访制度，群众 自治、社会团体，媒体、网络，民意调 关注使司法机关面临着情与理的两难局面，显然这并不能反 查等为具体切入点，详细地阐明了民意表达的具体路径。 映法治一体建设的全部成果，但在一定程度上也指出了法治 上述学者的观点各有其合理之处和缺陷所在，于晓青副 一 体建设面对的无奈的困境。 教授归纳出了司法实践中民意干涉司法的几种最为严峻的类 在我国法治国家、法治政府、法治社会一体建设的过程 型化 问题，从而为法院处理类似 问题时提出适时的警示和启 中，民意对法律产生的影响，大致可以概括为两个方面：一 发，但是对于民意干涉司法的其他问题作者却有意做出了回 是司法裁判中依据法理回应民意，一是民意干涉司法裁判从 避；李立丰副教授从较为系统的角度概括了刑事司法 “体制 而影响法理的运用。前一方面可以理解为法理对民意的主动 内”民意干涉司法裁判的不同方式，但也仅仅是指出了刑事 回应，是法理与民意之间的良性互动，进而对法治一体建设 司法 “体制内”的症结；钱超博士对民意表达方式的研究全 产生更多正面的积极效应；后一种情形则倾向于法理对民意 面而详细，然而忽略了民意与法理沟通不畅的深层次缘 由。 的被动接受，主要表现为民意对法理的强势干涉，其结果可 笔者认为，民意干涉司法裁判的方式虽有诸多形式， 能对法治一体建设产生破坏性作用和负面效应，也可能推动 但民众透过各种路径和形式干涉司法裁判，实际上是对司法 法治一体建设的向前发展。 机关进行的一种社会监督。由于公众与司法机关之间的地位 在法理与民意的互动关系中，民意干涉司法裁判似乎是 的不平等和信息的不对称，公众的知情权很大程度上都得不 司法实践中更为复杂的问题所在，也是本文接下来即将关注 到有效保障，从而弱化了社会监督的效应，导致公众对法理 的焦点。法理与民意的这种冲突，本质上属于法官职业主义 和司法裁判表现出一种敏感、怀疑、反抗的情绪。民意与法 与民主主义之间的冲突。法官既然只是在执行经由民主程序 理的这种沟通不畅的现象，本质上来说是二者之间利益诉求 产生并体现民意的立法作品，裁判的结果完全取决于立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