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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里观鸟记.doc
两千里观鸟记
第一日:
出发时见到科林: 一件背后烂了好些小洞的蓝色短衫,一条咖啡色大短裤,赤脚踏双人字形拖鞋,腰带上系一根黑色小电棒。我很纳闷,就这样出发去看鸟?不是忘记换鞋了吧。终于发问:“你不用换双鞋吗?”科林、恩杰洛、奥韦托,所有人都低头去看他的脚,然后抬头看着我笑,“不用担心,”奥韦托安慰我说。
一辆顶多五成新的白色四轮驱动越野吉普,挂着蓝色的肯尼亚政府牌照。九个人挤进了车里,科林是司机。他干脆连拖鞋也踢掉,光脚板一踩油门,车飞了出去。刚下肯尼亚博物馆大门前的陡坡,科林一眼瞥见一只林雀,“奥依呀!”(真棒啊!),他高兴得大笑大叫,两只手拍打着方向盘,恨不得和那只我连影儿都没看见的鸟一起飞走。
无论用何种标准来衡量,科林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鸟狂。他11岁跟随父亲开始观鸟,一跤跌进鸟的世界,就再也不肯出来。他可以一瞥之下,辨认出大约一千种鸟儿,脱口报出它们的英文和拉丁文名字,它们的生活习性与身体特征,简直就像是在变魔术。常常我压根儿连鸟身的颜色都没认准是黑是褐,科林和恩杰洛他们就能够说出鸟儿喉部与腹羽的色彩,我为之目瞪口呆,他们却只当稀松平常。
车行502公里,到达肯尼亚与乌干达边界的布西亚小镇后,我已经再清楚不过地认识到,我在和一群真正爱鸟的人打交道。他们遗忘自己,追寻着天空里的另一道风景。无论多么平凡常见的鸟儿,都能唤起他们发自肺腑的兴奋和欢喜,这令我深深感动而且欣羡。
车行至布西亚,已是下午五点半钟,搭乘的观鸟者陆续下车,最后只剩下我们四人。布西亚是个农业区。一路看过来,到处是玉米地和甘蔗田,间杂着一人多高的荒草、灌木和柴树,很有点像美国越战片里的越南丛林,但农家的屋顶都是非洲传统的蘑菇顶。这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没有人提宿营的事。科林在一条泥土路边停下了车,三个人相互间连个招呼也没有,就走进了灌木丛里,一人脖子上挂一个望远镜,默默地行走、伫立、倾听。你能够感觉到,他们曾经这样一起观鸟不知多少次,因而连眼神的沟通都不再需要。科林后来告诉我,看鸟的人,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在倾听,没有比鸟鸣更美妙的音乐。
这天我听见的最后一声鸟鸣,是太阳鸟的啼唤。这是一种体形很小的鸟儿,喙长而纤细,以花蜜为食;翅膀短而圆,腹部橄榄色,栖于高枝。它只有几克重,可是每年都会飞越七千多公里,从欧洲(科林带着不可思议的赞叹神情强调说,从“我的家乡”)来到非洲歌唱。
第一夜:
天色全黑,咫尺开外,人影几不可辨。直到这时候,奥韦托才带我们来到他去年观鸟时结识的一家农户旁边,找了块略平的泥土地,打开帐蓬,准备野营。待4顶帐篷全部架好,睡袋和卷成一捆的海绵垫子也打开铺上,腕上的表针已踱过9点。科林从车上取下几把帆布折椅,我们轮流用车上水桶里的水洗了洗手,“晚宴”便开始了:粗硬的面包、袋装牛奶,中国榨菜和沙丁鱼罐头。我点燃两根红蜡烛,固定在罐头盒上。看见红蜡烛,他们三个人露出意外而高兴的笑容。
湛黑的夜,柔弱的烛光闪烁在每个人的瞳仁里。我慢慢地啜饮着冰凉的,有点发酸的牛奶,听着他们只言片语的交谈,一点一点放松了自己。头顶的星光繁密、明亮、清澈,像要掉进你的眼睛里。很可能你看见的那颗最亮的星星,在几百万年前就已经熄灭。但它在最后一刹那间所迸放的光华,却经过几千几百万年后,在那个瞬间到达了地球,柔润我们的眼睛。然而它的光芒如此明朗美丽,延绵不息,你如何能不相信它将永恒地存在?
钻进睡袋,一觉醒来,走上田埂,星星更加紧密灿烂。四野沉寂,飞鸟投林,伫立片刻。再度醒来,已是黎明时分。
第二日晨
5点30分,走进灌木林。天色尚暗,看不见鸟,而鸟声稠密,明亮着黎明前的世界。天边的云彩渐渐被染成了红色,但除了我,似乎没人注意太阳的莅临。
科林、奥韦托、恩杰洛,他们背向太阳,屏息静气,一心只是寻找鸟儿。第一只被我们,不,准确地说,被他们发现的鸟,是一只黑肩欧夜莺。这时,天地都还笼罩在一片暗色中,树林、草丛、玉米地,都仅仅只有模糊的轮廓。他们像百灵鸟那样起早,却有着猫头鹰的眼睛;而我,东张西望,循着他们注视的方向,急急忙忙地调着望远镜,却总是一无所获。
深一脚浅一脚走在草丛里,脸上和手上被茅草划了左一道右一道的血痕,放眼望去只是庄稼地和东一棵西一棵的刺荆树,太阳眨眼间就褪去了柔和的红色。一脚陷进深草覆盖的小水沟里,半天才平衡住自己拔出脚。可是,只几分钟的功夫,鞋子就干了。太阳一分钟比一分钟毒辣,胃也莫名其妙地疼起来。我感到气馁,感到自己像在越南丛林里作战的美军,东奔西走,却摸不着头脑。我安慰自己,就当他们看鸟,而我的工作,原本只是看他们看鸟。
真的,看他们工作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这才明白,在此之前,我对观鸟完全没有概念,更没有观鸟所需要的训练有素的眼睛和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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