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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近代封建把头制度 摘要:在中国资本主义萌芽以后的封建时期，近代中国许多行业曾经广泛地存在把头制度，这一现象引起学者注意。对于个别大规模实行把头制度的行业，已有学者进行了深入的研究。笔者就个人所见，略述以往对近代封建把头制度的形成、组织体系及其特点的研究。此外，学者很少论及它的历史作用，虽有著作稍有谈到，但几乎一律采取批判和否定的态度，有鉴于此，下文将做适当论述。 关键词：近代社会；把头制度；包工 一、近代封建把头制度的成因 封建把头制度出现在1840年鸦片战争之后,是伴随着外国资本主义势力的侵入和中国近代工业的兴起而逐步形成的,有着外因与内因两方面的因素。 （一）外部因素 在西方资本主义工业发展过程中，曾经实行过一种叫“血汗制度”的包工制度。“1842年《南京条约》签订以后，以英国为首的外国资本家先后在上海、广州、福州、厦门等通商口岸兴办了一系列的近代工业，到1865年达到了32家。”这种包工制度随着外国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进入，在19世纪60年代后洋务运动的军事工业中逐渐推广。其方式是由资本家与愿意承包生产任务的包工头订立正式合同,主要内容为:1.所需工人由包工头直接招募,资本家对工人的生活安排、工资分配等事项一概不负责任;2.工人的工资采取按件计酬办法,资本家向包工头支付工资,再由包工头扣除各种名目的费用后分给工人，包工头必须于规定的时间内,保质保量地完成承包的任务。显然,受资本家直接支配的是包工头,而包工头则剥削受其招募而来的工人以牟取暴利。从某种意义上说,包工头担任了类似中间人的角色。 核诸史料,1865年建立的江南制造局中已经实行这种包工制度，该局“从前本无包工之例，炮厂员某因赶造炮管之故，试一为之，有小效验……自是以后，屡为之，遂成定例，久之各厂均效尤……”正是在这种包工制度刺激下，封建把头制度应运而生。但这里并不是说西方的包工制度和封建把头制度完全相同，关于西方的包工制马克思在《资本论》有论述：“计件工资制度使资本家能与工头签订件计酬的合同，工头按照合同规定的价格自己负责招募帮和支付给他们工资。在这里，资本家对工人的剥削是通过工人对工人的剥削来实现的。” 需要指出的是,把头制度与包工制不同在于:把头对工人的管理是全方位的，工人对把头有明显的人身依附关系，从工人的人身自由、劳动安排、生活安排，甚至与亲人的通信都在把头的管理权限内。对近代企业而言，把头制有利于企业降低管理费用，提高经济效益,将劳资冲突范围限制在把头与工人之间。此外，封建把头制度特指有封建特权、实行超经济剥削的行为和群体。“近代中国企业包工制度有别于西方包工制度的特点，所以称其为封建把头制度，与中国封建社会末期的包工制相结合的产物超经济剥削的封建色彩浓厚。”所以近代封建把头制度是西方近代企业的包工制与近代中国特有的封建等级制度相合的产物。 （二）内部因素 在中国封建社会后期，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在一些经济日趋繁荣的某些沿江沿海或者一些矿业城市的某些行业内即有“包头”(亦称包工头)的出现，包头为了完成其承包的业务就必须招一些失业的流民或者靠出卖劳动力的人，包头不仅要把自己因包工而支出的费用摊派到应募而来的工人身上，而且还再从工人的劳动所得中抽取一定的利益，其中往往伴随着暴力压榨和人身控制。“正是由于这种雇佣关系的封建性质，因此包工头往往具有掠夺性和贪婪性。”这里所说的包头与近代中国企业中的封建把头基本相似。19世纪70年代以后随着洋务运动由“自强”转为“求富”，由军事工业转向民用工业之后，各种近代化企业相继兴办，再加上西方包工制的某些因素的影响，并与近代中国特有的封建土壤和政治因素结合，最终形成了带有强烈封建色彩的把头制度。 二、封建把头制度的组织体系及其特点 从上可知,封建把头制度和包工制具有密切关系，“把”为把持、专断之意，“头”为头目、首领的简称，虽然在不同行业对把头有不同的称呼，例如码头的甲首、甲头、班头、包工头、管头、老和尚、帮头、包工头、脚行头等等，由于地域行业的称呼不尽相同，但是他们都属于把持一方或某一行业，以控制和剥削佣劳动力的封建把头范畴。 （一）封建把头制度的组织体系 在中国近代企业中开平煤矿较早采用封建把头制，在1878年的“禀定”中的《煤窑专条六十六则》和《煤井规条十二则》中就规定了封建把头制度的劳动组织制度。煤窑专条第六则规定：“把头、管工、把头，系导引工人采煤之头目也。管工系帮把头管工之人也。窑里采煤、拉车、垒矸子工人、马夫、看门，全归把头、管头约束，即管家生、司事，及班头管下之里亦归伊等节制。”第五十二则对包工头、外工人作出制度规定：“包工头、外工人等：外工人，即采煤之工人也，此辈或十人，八人一峒，均有工头领袖，名曰包工头。”把头具有头目和首领的性质，而管工则是把头的助手，也就是通常所说的二头，三把头之类的人。另外，《煤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