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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世界里精神解读 　　2009年,笔者第一次来到威尼斯。来到威尼斯,最吸引笔者的也就是这里的世界艺术“嘉年华”――第53届威尼斯双年展。笔者花了近8个小时穿梭在威尼斯的岛屿之间,看完了主题展“制造世界”,大约20个国家馆(总共有77个),5到6个平行展(总共44个)。作品本身已经是海量,对于一个旅行者来说看完所有展览当然是不切实际的,估计要花80多个小时,还要有充沛的体力和强韧的精神。所以笔者决定还是深入地、有选择地把一些重点的主题性作品看完。其中最好的作品是由丹尼尔?伯恩鲍姆(Daniel Bairenbaum,艺术批评家、哲学博士、法兰克福国立造型艺术学院院长,第53届威尼斯双年展总策展人和国际著名策展人),策划的主题馆内的一些艺术家的作品。起初听到“制造世界”(Making Worlds)这个词的时候,最先想到的是策展人伯恩鲍姆似乎在呼唤某种全面的建设性的蓝图。“Making Worlds”(如图1),中文翻译为“制造世界”,这个主题理念的名字是个很不错的名字。“Worlds”在此是个复数,是一种百花齐放的概念。所有艺术,不仅仅是建筑,都应该给世界带来灵感,让灵感成为现实。于是,笔者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来自世界各国的艺术家们是如何创作这个概念的。 　　进入主题馆(军械库),置身黑幕当中。作为双年展军械库展区的开场作品,由已故巴西艺术家利吉亚?佩普(Lygia Pape)借助年轻艺术家托马斯?萨雷切诺(Tomas Saraceno)之手,向观众展现了一个沉重的银河。可以把它当做一个主题叙事的开篇,带着强烈抽象和极简意识的钢丝,光打下来形成一道道的光柱,用“圣经”叙述着逻辑;用神学作为人类精神解读“创造世界”主题的开始。“上帝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这就是“make a world”,可以滋生出一种创世感。中国人从它会想到仓颉造字、女娲造人、盘古开天地之类神圣的时刻。《银河》装置作品(如图2)表现的是精神深处对普遍理性的信仰,黑暗的环境的艺术处理体现的是一种坚定地保持着沉默的无声的对现实世界的对抗。或者说,世界本来就微小存在,光在此时触及到了每个人的心灵,生动地感染了每一位观众,艺术家用深层的形而上的潜意识很好地演绎着这一主题。 　　往前走是明晃晃的大厅,这是有了光之后的世界。这里看到的是毕斯多雷托关于镜子的作品(Michelangelo Pistoletto)(如图3),有砸过的镜子的遗迹,走进了镜子的宫殿,既是自我认知的开端,也是阿拉伯版本的伊甸乐园,如同威尼斯历史建筑所携带的近东元素。毕斯多雷托的镜子有着雕花古典金外框,他的许多镜子作品并不常有古典的金框。据介绍,开幕第二天,神威凛凛的毕斯多雷托出现,举起木槌敲碎镜框,既敲碎了镜中的自己,也敲碎了镜中观众的影像。笔者来此时,看到的只是支离破碎的现场。毕斯多雷托的行为艺术,重新诠释了艺术的分析哲学这种开放和互动的方式,使展览变得更有连续性。但是,仅仅从一个观展者来说,毕斯多雷托的作品《泰特沃少两个》(如图4),被安排在开馆的第二幕,明显地被安排成具有纪念碑式意义的高龄艺术家的意味。而且作品的文本意识很浓,走过时要仔细阅读作品的标签才能搞清其所指,而且还要知道它发生的前因与后果。讨论主题的特殊情境、文化与政治背景,才能读进去。但转念一想,如果一位中国的知识分子来体味这个行为艺术,就显得相当容易了。“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古中国的禅语用片言只字把世界万物皆幻影的空性的理解阐述透彻,揭露生命的虚无,好像天生的因缘际会,与镜子永远结下一个当下的反映。东西方,皆大同。 　　在第三展厅,笔者又回到了浑浊当中。一张大网拉张在半个展厅的上空,网上是支离的城市景观,用纸板做成的建筑模型。网的下面,亚历山德拉?米尔(Aleksandra Mir)这位女艺术家用她独特的眼光,述说着用纸材所诠释的世界上水的资源的交错复杂的理念。100万张假的威尼斯名片,每张明信片上面都有水:泉水、海滩、运河、阿尔卑斯山的湖泊……正如每张上面各国的风景上都印着“威尼斯”的字样,从威尼斯的水连到世界各地的水,即将被邮寄的明信片是一种传递方式。洪水的恐怖气息使观众觉得很压抑,100万张威尼斯风景明信片,任何人都可以选一张寄回家,以此表现“免费而且可以无限复制”。此类作品未免太过于形式化。中心思想太集中,对观念的诠释通过海量式的装置涌入观众的眼球,类似的作品实在太多了,让人觉得对当代艺术的认识过于肤浅和形式化。如后面笔者观看的满地的纺织线轮和纺织用品的圈地、各种沾满谷物的形形色色的灯具、充满空间的橡胶蛇形吊绳等(如图5、6、7)。 　　继续向前是一个间隔厅,以一张厚实的毯子的两端螺旋形地绕在柱子上,毯子上画着诺亚方舟。这件作品(如图8)的绘画艺术性可谓全无美感可言。 　　西方的圣经中的元素在作品中不断